們以白刃相鬥,假如我死了,或是你死了,我們的仇怨都可以一筆勾消!”
“不!你聽我說……我發誓沒有謀害懶蛇……他确是失足堕岩……”田野繼續退讓。
“……而且,這裡出了血案,警探馬上要來了……”
“懦夫!我會怕警探嗎?死我都不怕,我就是預備送死來的,你們這批殺人者已經把我逼得夠了!呸!假如警探來了,我還可以指控你是殺人兇手呢!”譚玉琴的手指由地上的血迹指到了死屍。
“怎麼樣?懦夫,你假如沒膽量用刀的話,就用你的槍也無妨!反正我已是死路一條了!你們今天還派人搜索我住的旅館呢,意思就是要逼我走上絕路!”
原來“正義”公司正在找尋譚玉琴“斬草除根”,丁炳榮在中午發現譚玉琴時就報告了周沖,周沖即以迅速的行動,借田野為線索,阻截譚玉琴的行蹤,但他并不馬上就地解決譚玉琴,實有意逼譚玉琴走頭無路時,借他的手解決田野。
“這是你的罪孽,平日作惡多端,緻受街坊鄰裡的憎恨,惹起公憤,決議要解決你,現在你正好改過自新,放下屠刀從頭做人,……”田野激忿地說:“我本來也可以殺你,為社會除害,為鄰裡息公憤,但是我不這樣做,這不是我鼓勵為惡,原因隻是為懶蛇的死因你對我有誤解,俗語說‘冤仇宜解不宜結’,我不願和你因誤解而積仇數代,禍延子孫,留下一條釋冤之路,讓我們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呸!懦夫你是傳教來了!你夠資格麼!你們這一批全是殺人的‘職業兇手’!用不着用解釋來拖延時間,我們用刀子定死活,用鮮血解仇恨……懦夫!你還不敢放下手槍,拿起刀子麼?”譚玉琴說着,逐步向田野走過來。
“你止步,要不然我要放槍了……”田野提出最後警告。
“不殺你,我也是死……”譚玉琴說:“既然你沒膽量用刀,那末我就不客氣了!”說着,蓦的以閃電方式動手,一個箭步竄上來,舉起刀子向田野迎面一劃。
“瘋子……”田野迅速跳後避開:“我不想殺你……”
“但我非劈死你不可!”第二刀又穿心刺過來。
“懶蛇死于堕岩确實與我無關!……”田野再次避開,但仍不肯放槍。
“你不敢打死我,足見你是懦夫,但是我卻一定要取你的性命才甘心,反正你們已逼我走上死路一條……”譚玉琴捏着短刀,步步緊逼。
田野已感到苦無退路,寝室的大門敞開,他不由自主地退了進去,譚玉琴也逼進來了。
溫夫人還在床上,形勢更是垂危,兩眼朝上翻白,呼吸抽噎,假如再不救治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姓譚的你還有人性沒有?床上有垂死者,要等着我出去請醫生……”
譚玉琴冷笑:“這是你們‘職業兇手’的詭計,那有耗子死了,貓兒吊喪的事,我不上你的當……”說着,又是一刀照着田野的胸脯刺過去。
田野又再次閃開,但手臂上卻觸着了刀鋒劃傷了,衣袖裂開一大塊,立時現了血迹。
田野忍無可忍,怒沖沖說:“姓譚的,我是最後警告了……”
譚玉琴視若無睹,又舉刀向田野紮來,一面說:“就讓死在你的槍下也留一個英雄的美名……”
“砰——”槍響了,火光一閃……
田野的槍是朝上放的,他的意思,是想阻吓譚玉琴的鋒芒攻勢。
但是屋外的丁炳榮和沈雁卻大為恐慌,以為發生意外事情了。
沈雁大為驚惶,馬上說:“……果然對了……屋子内有埋伏……我們快逃吧……”
“不!”丁炳榮制止,一面定下神色。
注意傾聽意外的發展。
“……也許那就是給警探通的消息……田野可能已經被擒了……”沈雁焦灼地催促。
但屋子内除了那一響槍聲以後,就靜寂無聲了,實摸不透裡面到底發生什麼變故。
“可能警探要包圍過來了……”沈雁再說。
丁炳榮沒理睬他的話,展開敏捷的動作,匆匆向十八号的大門處,門是被譚玉琴鎖上了,推不動,丁炳榮便抱臂撞門,企圖破門而入。
沈雁焦遑地東張西望,注意四周動靜,平日嘴巴說得響,理論多,意見多,等到臨陣時,貪生怕死的态度便畢露無遺,這種人也可算是社會的醜類。
是時,堡壘街上已經有很多的住戶被這一響槍聲驚醒,電燈逐盞逐盞的亮了。
沈雁更是臉無人色,遑遑無主。
“沈雁,快過來幫忙……”丁炳榮在叫嚷。
由于許多住戶的電燈都亮了,假如站在街心上更容易被人發現,沈雁聽得丁炳榮招呼,不得不走過去。
這樣,反而可以借着屋子的黯影掩蔽身形。
丁炳榮吩咐沈雁協力撞門。
沈雁抱怨說:“何必自投羅網……作無謂的犧牲呢?……”
“不一定是有埋伏……”丁炳榮說:“我們講究道義……在患難時才能顯得出是朋友……”
終于,門算是撞開了,進内是客廳,他們兩人同樣的發現一個死屍躺在地上,血痕斑斑。
在他們的意識之中,這個死者就是被剛才那一聲槍響所射殺。
屍首的服裝和田野的不同,所以他們知道并不是田野遇難。
寝室内傳出有毆鬥的聲響,丁炳榮和沈雁同時拔槍趕了進去,隻見田野正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