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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云谲波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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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睬宋琪了。

     宋琪自覺沒趣,面對着地面上翻得極為淩亂的一攤東西,許多的問題還是沒有得到結論。

     這是他的新婚蜜月,對他的這位美麗而又富有的新娘,他一直是陷在謎一樣的霧中。

     宋琪無法了解,為什麼高麗黛身上的問題會有這樣的多?娶了這樣一個妻子豈不等于自讨苦吃麼? 天色已是全亮了,這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陽光探頭特别的早,宋琪仍感到渾身的筋骨疼痛,他着實的疲乏已極,腦海裡堆滿了問題,簡直像一團亂線球一樣,恁怎的也尋不着它的頭緒呢。

     過了不久,宋琪就迷迷糊糊地入睡了,但在這同時高麗黛卻偷偷溜下了床,她開始去收拾那些被宋琪翻亂了的東西,她很珍惜每一件物品,小心翼翼地好像都非常愛護,也許那裡面有她很多的回憶。

     爛眼疤廖二虎雖然抓住了一個和阮難成頗有關連的焦大橋,但是并沒有多大的收獲。

     焦大橋服毒經灌腸急救後已經脫險,可是由他的身上并沒有獲得更進一步的資料和線索。

     焦大橋還是那幾句老話,他是受人利用的,為了生活艱難,找飯吃和找工作做都不容易,阮難成将他收買,至于阮難成和宋三爺及高麗黛之間有着什麼樣的恩怨?焦大橋完全不知道。

     廖二虎詢問焦大橋和阮難成發生關系的經過! 焦大橋說。

    或許是阮難成探聽出他和“太子公寓”負責門房的馮滌生是好朋友,又曾經跟蹤他回木屋區。

     阮難成是某一天晚上在午夜之間突然到訪自我介紹的,他頭一次教焦大橋去偷高麗黛的房門鑰匙時,就贈送給他二百元钜款。

     焦大橋一直處在饑餓的邊緣,二百元對他是一個極大的數字。

     一個人的犯罪最怕是頭一次,有了開端就漸會習慣成為慣犯的。

     焦大橋就是如此頭一次進入他的患難朋友的馮滌生的房間,偷出高麗黛的寓所鑰匙時是戰戰兢兢的,以後他偷入高麗黛的寓所,利用鋼鋸去鋸那寝室的窗戶鐵枝及用酒瓶裝了毒液送到宋公館去,好像都不當做一回事了,他覺得這種錢頗容易賺,人總歸是要活下去的,生活并不是像他想像中的那樣恐怖,隻是以前沒有找對門路罷了! 除了阮難成在有事情時來尋找焦大橋之外,焦大橋根本不知道阮難成住在哪裡!甚至于阮難成的身分以及這位神秘客究竟是幹什麼的,焦大橋完全不知道。

     不過阮難成卻曾經向焦大橋加以警告過的,假如焦大橋将事情洩漏,他即會将他殺死!所以,當焦大橋知道他将毒液送到了宋公館,激怒了收山已久鼎鼎大名的“半個及時雨”宋三爺時,知道闖了大禍,同時在阮難成方面也讨不了好,在雙重恐怖與悲憤交集之下便輕生仰藥自裁了……。

     廖二虎将經過情形向宋三爺報告過後,到底是有了年紀的人,性情比較收歛,頗為“爐火純青”,宋三爺關照廖二虎就放過焦大橋算了。

     對這個首次犯錯的青年人,宋三爺隻關照廖二虎給予警誡一番,不加以追究,同時,宋三爺還替焦大橋把醫藥費給付掉了。

     宋三爺并不怨天尤人,他認為或是他年輕時作惡過多,說不定也做過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會養有這樣的一個兒子,會得到這樣的報應。

     這條線索到此為止,也就斷了。

     廖二虎并不願意為這件事情有太多的煩心,他的生活擔子頗重,還是賭馬的生意要緊。

    固然,他知道宋三爺的嘴巴雖是這樣說,但是“肉究竟是自己的痛”,沒有理由他會放棄宋琪的問題不管的,因之,廖二虎便關照鄭毛,魏申甲和張一義三個人,多給宋琪照應,經常至宋琪的家中走動,别的事情都不打緊,最緊要的是别讓宋琪在地頭上吃虧,宋琪丢人事小,宋三爺丢人事大!他們和宋琪的交情不怎樣,可是宋三爺過去的一份恩情可要報答的。

     蕭大炮手底下的那群不良少年倒是胡裡胡塗的替他們找到了新的線索。

     在“太子公寓”對面幾棟新建的公寓大廈,“分期付款出售”“三萬五千元即可入夥”的廣告牌仍在豎着。

    可是它的房間大部分仍是空着的。

     它的住戶不多,但也有些業主将它整層樓購買下又将它分租出去,所以,有幾層樓,隻有幾間小房間是有着住戶的。

     那些不良少年,就是由買了大樓又将它分租出去的“包租婆”身上探聽出的消息,那是面對着“太子公寓”的一座大樓,和高麗黛購下的寓所面對面,同層靠單邊的一所房間,曾租給幾個會說馬來語的華僑住,這幾個住客的情形甚為特别,他們終日無所事事,就光隻用望遠鏡向四下裡街上亂看。

     在後,包租婆發現他們的行徑詭秘,這些家夥們便自行搬家了,但是在幾天之後,卻又發現他們隻是搬到高一層樓的樓上去。

    同樣的每天隻是躲在房間内用望遠鏡看街。

     據那包租婆說,他們總共是四個至五個人,有二十來歲的有三十來歲的,出面承租者的姓名是汪金水,是個膚色黝黑濃眉大眼似乎有着馬來亞血統的青年人,他幾乎是足不出戶的,其餘的人卻經常外出往來,其中最使人注目的是一個西裝革履,身材瘦長經常表現得十足一派紳士形狀的中年人,另外的一個是肥頭大耳,大家都叫他“胖哥”的青年……。

     他們前後租用的兩間房間都裝有電話機,而他們打電話時卻又經常跑到外面去,有時候又借用全樓的公用電話。

     但在高麗黛和宋琪結婚的前夕,他們可又搬走了。

    可是沒到兩天,包租婆又發現他們搬到“太子公寓”左鄰的大廈裡去了。

     由于這事件發生得頗為奇怪,所以包租婆逢人便說。

    這些話便傳到那些放眼線的不良少年的耳朵裡去了。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很敏感的,認為那個西裝革履高高瘦瘦故作紳士狀的中年人可能就是阮難成,于是,立刻報告了蕭大炮。

     蕭大炮是最沉不住氣的,立刻就要動手,剛巧這天鄭毛也在“太子公寓”午飯,吃了幾杯酒,兩個人一搭一檔,借着酒意集夥了幾個不良少年,立刻就到“太子公寓”左鄰的那所古老公寓大廈去了。

     據說,這間古老的公寓大廈在短時間内就要拆掉了,是因為業主已覓妥了投資人,在短時間之内就要動工改建十層樓的大廈。

     假如說,蕭大炮和鄭毛是稍有腦筋的話,他們當不會相信那些不良少年的報告,就算能采信也得稍為冷靜加以思考一番,嚴密籌劃該采取怎樣的行動。

     這兩個家夥好像是急不須待的,招集了人就浩浩蕩蕩的過去,試想,阮難成的爪牙租下那間古老公寓大廈的屋子會有着什麼作用呢?它雖然和“太子公寓”相接連,但是想利用它窺探高麗黛和宋琪的動靜的話可是難上加難了。

     高麗黛的寓所是在太子公寓的第十層樓上,那所古老的公寓大廈總共不過五層樓高,即算鄰街有窗戶相對,他們也窺探不出什麼名堂,總不能夠每天把守在它的平台或露台間窮盯梢,隻注意着他們的進出,那種作用性也不會太大呢。

     那所古老的公寓大廈門前,貼有各形各式的字條,大多數是住戶人已經搬走,請訪客或郵差注意他們将到新的住址去。

    也有業主召租的招貼,歡迎短期住客,不超過三個月以上的……。

     蕭大炮和鄭毛等進入那間古老大廈之後,發覺裡面十室九空,大多數的人家都已搬走了。

    他倆經過商量後,在二樓上找到有一戶仍住着人的。

    便查問有沒有會說馬來語的青年人住在該大廈裡? 經住戶回答,住在最高的一層樓有着幾個馬來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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