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全是廖二叔平日的教誨!”
廖二虎經他這麼的一捧,立時喜形于色,他确實有着許多待辦的事情,便交代了一名弟兄照料宋琪,臨行時聲明一定替宋琪把蕭大炮找來。
待廖二虎走後,宋琪立刻請醫院裡把電話接通,撥電話到“蘭心酒店”去,找高麗黛說話。
但是“蘭心酒店”的電話生回話,她查過整間酒店的旅客名單,根本沒有高麗黛其人。
宋琪的心中不免納悶,昨晚上是他親自駕車送高麗黛到“蘭心酒店”去的,還在門前吻别,高麗黛走進大門去的情景仍萦繞腦際,為什麼該酒店内竟沒有這位客人呢?
“哦!是了,也或是高麗黛擔心被人跟蹤,又改了個名字也說不定!”他自言自語說。
宋琪恨不得馬上就爬起床來,高麗黛在太子道購下的那間大樓是裝有電話的,在那酒吧櫃子的抽屜裡,可惜當時宋琪并沒有抄錄下電話号碼,要不然現在正用得着呢。
他心中想,高麗黛若離開了“蘭心酒店”,一定會回到她的那間寓所裡去,她孤單一人既寂寞又危險,假如能到那間大樓裡去看看,他就安心了。
宋琪的渾身上下都裹紮了紗布和繃帶,幾乎不能動彈,而且受傷的地方還在隐隐發痛,甚是不好受。
想走出這間醫院去還不是簡單的事情呢。
廖二虎留下一名弟兄在那兒給宋琪照料,那家夥像個木頭人一般,由始至終坐在門前一言不發,好像是個把門的“大将軍”,也或是他會錯了意思,讓他留下來是給宋琪做保镖的,以免再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護士小姐每隔一兩小時來給宋琪測量體溫一次,還服侍他吃藥。
宋琪的腦筋内很紊亂,吃藥之後,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段時間。
下午的時候宋三爺又到醫院裡來詢問宋琪傷情有沒有變化。
其實宋琪的身體壯健如牛,吃這一點苦頭根本算不了什麼!隻是宋老頭兒這樣的一把年紀就隻有這麼一個獨生子,香火承繼的指望也全在這孩子的身上了,哪有不操心之理。
宋三爺還帶來了宋老太太特别為宋琪做的點心,老人家的心意使宋琪有點不大好消受。
“媽媽怎樣了!教她不要為我操心,我隻要休息一兩天就會好的!”宋琪揭開了點心盒子,那是他最愛吃的“蚝油拌豬腸粉”,心中有了感慨,老人家做事情也真周到。
“你隻管放心,你的母親吃過藥之後,就坐上了麻将桌子啦!”宋三爺回答說。
宋琪笑了起來,說:“媽媽也是對的,這年頭多搓麻将少理閑事也是養生之道!”
宋家雖然窮困!但是在地頭上的勢力仍是有的,憑宋三江這塊“老招牌”,在地頭上發生了任何事情,大多數都可以排解得通,所以拍馬屁的“姨媽姑爹”特别的多,果真的就有人給宋琪送來了炖雞、燒鴨、水果、花籃、糖果餅幹,刹時間,那間小小的病房内堆得琳琅滿目,人頭也川流不息,此去彼來,多是來探病問好的。
最奇怪的是多年未見的老同學也紛紛到醫院裡來探病了,是誰故意把消息透露或是傳播的呢?宋琪深感到奇怪。
他心中想,莫非是阮難成那小子故意這樣出他的洋相?将他挨揍的消息到處宣揚。
但那似乎又不可能,阮難成雖然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他又怎會調查得這樣清楚?連宋琪過往在學校裡念書的同學的名單全有了呢?
他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隻納悶在心中。
宋三爺要離去了,他關照宋琪要好好的養病,等到身體複元之後再研究其他的問題。
宋琪在父親的面前總歸是唯唯諾諾的。
宋三爺走後,探病的人也少了下來,看看窗外的天色好像快接近黃昏了。
宋琪知道焦急也沒用,現在,他唯一的希望是廖二虎通知蕭大炮來到,隻有蕭大炮能幫助他做很多的事情。
在這段時間之中,分外覺得無聊,宋琪便讓那位像木頭人似的“把門大将軍”拆閱客人送來的探病禮物,譬如說,那些用錫鍋裝載着炖雞和烤鴨,在鍋子上都貼有饋贈的“姨媽姑爹”的名字,糖果餅幹和花籃上也附有名片。
隻有其中一盒像巧克力糖似的盒子,上面什麼也沒有,輕輕搖拽,空蕩蕩的,裡面還有劈劈啪啪物體相撞的聲響。
宋琪甚感興趣,即拆掉了包裝紙,裡面竟是一隻素色鮮豔的紙皮盒子呢,揭開盒蓋一看,宋琪幾乎由床上跳了起來。
原來,盒子内赫然的竟是三枚亮晃晃的手槍子彈呢。
“大少爺,盒子裡是什麼東西?”那個保镖模樣的家夥見情形不對而問。
“沒什麼?”宋琪的額上也現了汗迹,趕忙将盒子重新蓋起,他反覆檢查盒子的正反面以及那張撕破了的包裝紙,隻奇怪上面連什麼字迹也沒有。
假如說,它是屬于恐吓性的話,總應該有幾個字在上面寫着。
宋琪心中想,這一定又是阮難成的鬼倆,這無非是再次恐吓,要給他吃槍彈呢!繼而他就冷笑起來。
“我是堂堂的男子漢,若被這幾枚槍彈就吓住了的話,就枉為是姓宋的人了!”他拭着額上的汗迹喃喃自語說。
正在這時,病房内走進一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他穿着一件素色鮮明的尼龍襯衫,不斷地在拭着汗,走進門,指着床上包紮着重重疊疊的紗布和繃帶的宋琪說:
“嗨!阿琪,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膽子生了毛,把你毆成這個樣子?告訴我!我去找他算帳去!”
宋琪一看,那是他盼望已久的蕭大炮到了,立刻搖着雙手,說:“大炮,你稍安毋燥,先坐下來,我們慢慢的談!”
蕭大炮仍然忿忿不平,說:
“我真等不及,好幾天沒有打架,我的骨頭已經在發酥了!”
宋琪取了水果籃子招待蕭大炮吃了一枚蘋果,随後說:“你每天遊手好閑,靠打架過日子,那怎麼行?”
蕭大炮有點不大服氣,說:“喂!我們從小在街坊裡混,連學校的大門也未有進去過,不靠打架過日子,還靠什麼東西?誰像你,從小就受教育,進過大學之門,結果到頭來還不是‘賭外圍’嗎?”
“唉!”宋琪一揮手,說:“我不是找你來擡杠的,我有一件現成的差事,不知道你願意接受否?”
蕭大炮說:“你被人打成這個樣子,教廖二叔找我來就是要介紹我一件差事麼?”
宋琪說:“這是兩碼子事,有一件好差事,除了你以外沒有人能勝任的!”
“什麼差事,你且說說看!”
“有一位有錢的少女要雇用一個保镖……”
“哈!這也是不離開打架的範圍的——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一個少女為什麼要雇用保镖?她的身分有什麼特殊嗎?”
宋琪說:“凡是有錢的人,身分自然就特殊了!”
“待遇如何?”
“當然優厚!假如你願意去的話,我現在就介紹你去!”宋琪說着,取了紙筆就給蕭大炮寫了介紹信,并說:“我忘記了地址,反正是在太子道,一座新建的公寓大樓,樓底下有停車場,上十樓去,是AD兩座打通相連起來的寓所,占了半棟的樓面,那位小姐姓高,你聲明是我介紹來的,她就會放心了!”
蕭大炮有了疑問,說:“你為什麼會搭上這條線的?噢!你說姓高?是否就是你的那位女朋友?”
宋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