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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亡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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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尴尬的臉孔,點了點頭。

     蕭大炮便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皺着眉宇說:“真是怪事咧,前兩天你才央托我打聽這個女人的下落,現在竟然替她雇用起保镖來了,這個女人的底細你可搞清楚了沒有?廖二叔說得對!在跑馬場邂逅結識的女人,多不會有什麼好東西,你要切實注意,免得将來惹禍上身!” 宋琪有點不耐煩,說:“别管廖二叔說些什麼,他們是死腦筋,隻認識馬,不認識人的,這件差事,任何人去我都會不放心,隻有你蕭大炮,我信任你!事不宜遲,最好馬上去辦,我還要聽你的回信呢!” “嗳,承蒙琪哥看得起,這大好的機會,我豈有放過之理,隻是你被人打傷了,這究竟是什麼人下的毒手?這筆帳怎樣算?最好先給我打個底子!” 宋琪說:“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情待我出院之後慢慢再談!” 蕭大炮又說:“這事情和高小姐可有關系?” “兩碼子事!”宋琪隻有這樣回答。

     好不容易,他算是把蕭大炮勸走了。

     黃昏時候,宋老太太由麻将桌子下來,偷空又來看宋琪一次,她勸宋琪隻管安心休養,宋老頭正向各方面奔走,務必要将兇手尋出來。

     宋琪歎息說:“這種小事,麻煩許多老長輩是不應該的!” 宋老太太說:“宋老頭仍活着,怎能眼看着他的兒子無端受人的欺侮呢?” 不用說,宋老太太是愛子心切,督令着宋三江去做的,要不然“收山”多年的老人,又抛頭露面去動用江湖上的朋友,說出來有點不大好聽呢! 稍後,宋老太太又責備她的兒子說: “你對金櫻不可以太冷淡了,她好心來探病,你竟連話也沒和她說一句!” 宋琪困惑說:“來探病的人太多了,我應接不暇呢!” “要知道,你們是兩小無猜從小一起玩大的,感情的長成不是一天了……” 宋琪忙搖手說:“我們都已經長大成人就應該有個界限!” “你認為這個女孩子有什麼地方不對麼?” “我躺在病床上時,媽媽要和我談這個麼?” 宋老太太笑了起來,她是乘着晚膳時偷空出來的,還有八圈麻将沒有下地呢,又得匆匆的趕回上桌子。

     廖二虎又來替他的那位弟兄,換班去吃晚飯。

    廖二虎是愁眉苦臉的,宋三爺逼得緊,限定他在最短時間之内一定要把那個阮難成找尋出來。

     廖二虎說情況并不太好,他和“道”上所有的朋友全聯系過了,沒有聽說過有阮難成其人。

     宋琪說:“阮難成恐怕是他的化名?這個人一定另有其名的!” “假如‘投帖拜門’用化名的話,于規矩是不合的!”廖二虎說。

     “這些家夥根本不是什麼好來路!” 廖二虎搔着頭皮,躊躇着說:“我擔心還會有意外的事件發生,那樣,我們就很對不起宋三爺了!” 宋琪說:“你不必擔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會照顧我自己的!” “他媽的,你會照顧自己?被人揍成這副形狀麼?”廖二虎惱了火,連“三字經”也出口了。

     在宋琪用晚飯時,廖二虎又另換了一名弟兄來給他作伴,他仍須外出找“道”上的朋友作最後的努力。

     華燈已上,醫院裡是一片寂寞,樓底下不時有初生嬰兒的啼聲。

     護士小姐給宋琪換了藥,又吃了鎮靜劑藥片,宋琪寂寞無聊,惦念着高麗黛的安全,他将那三枚槍彈捏在手中把玩,不覺徐徐進入夢鄉。

     宋琪一覺醒來,嗅得滿室内都是玫瑰花香,他張開眼時,隻見那鬥大的病房内擺置着十餘隻花籃,全插着盛開的玫瑰,陽光由玻璃窗外透進來,照在各種不同顔色的玫瑰花上更顯得嬌豔。

     那名陪伴他值夜的弟兄靠在帆布椅上裂大了嘴巴不斷地在打呼。

     “是誰送來的花籃?”宋琪拉大了嗓子問。

    可是沒有反應。

     那家夥睡得像經過了飽食的肥豬,假如說有意外發生,須得他照料的話,那情形同開玩笑一樣。

     晨間,主治醫師是一定要查房的,有護士小姐随同着。

     宋琪便向護士小姐查詢,說:“玫瑰花是什麼人送來的?” “花籃上有卡片!”護士小姐說着,在一隻用銅絲編織的花籃摘下了一張卡片遞交宋琪手中。

     宋琪一看,上面是“高麗黛”三個字,立時喜上眉梢,所有的痛苦全消失了。

     既然高麗黛送玫瑰花到醫院裡來,證明她并沒有遇到什麼意外的危險,宋琪空擔了許多的心事。

     高麗黛怎會知道他住在這間醫院裡?是否蕭大炮已經和她接洽上了? 蕭大炮在地頭上稍有點勢力,而且各方面的人頭也熟,高麗黛要雇用保镖,他是最适當的人選,必要時,蕭大炮還可以動用地頭上的“阿飛黨”,高麗黛一定可以安全的。

     醫生檢查過宋琪的傷勢,不斷地點頭,說: “很有進步!”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宋琪問。

     “出院還得一兩天,最重要的是休養!”醫生說。

     “唉,我等不及了呢!” “年輕人就是這樣性急,假如挫傷的地方不讓它複元,将來出了毛病就後悔莫及了!”醫生給他勸導了一番之後,便和護士離房去了。

     那位“把門”的朋友仍在帆布椅上酣睡,打呼不已。

     查房的醫生和護士離去不久,有人扣房門,探頭進來的竟是蕭大炮。

     這家夥滿臉春風,穿着棗紅色的緊身尼龍襯衫,脖子上紮有一條時髦的黑絲巾、黑長褲、紅襪子、黑皮鞋,正是H港最流行的阿飛打扮。

    他挺胸縮腹,顯得十分魁悟,好像大清早就飲了酒,或是宿酒未醒。

    他跨進房門,結結巴巴地向宋琪招呼說: “琪哥,高小姐來看你了!” 宋琪的心弦上就是一震,連忙坐起身來,他自覺形狀甚是難堪,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又遍紮了繃帶紗布,真見不得人呢! 高麗黛已跨進了病房,她的風姿還是那樣的高貴、撩人,一身玫瑰紅色的洋裝,束着白腰帶,那條腰細得好像快要折斷了。

     她走進門就皺着眉宇,打量了宋琪一番,然後啧着嘴說:“真有這樣嚴重麼?這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宋琪忙說:“小事情,我很快就可以複元的!” 蕭大炮在旁插嘴說:“阿琪,你隻管放心,我已經發動所有的力量,替你追尋毆人的兇手,隻要他們在我的地盤上出現,保準逃不了!” 這個時候,那個躺在帆布椅上的大漢始算是醒來了,他發現病房内多了兩位客人,神色愕然,尤其是當前站着一位美女,使他的眼睛發直。

     高麗黛便向她的保镖蕭大炮說:“我想單獨和宋琪談談!” 蕭大炮顯露出他的機警,向那位大漢招了招手說:“朋友,我們到房外去回避一下!”那大漢楞頭楞腦地說:“廖二虎關照過我,寸步不得離開宋琪!” 蕭大炮拍着胸脯說:“有我蕭大炮在此,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房間内便隻剩下兩個人了,高麗黛掩上了房門,自動投懷送抱,給宋琪來了個熱吻。

     “你可抱怨我麼?”她問。

     宋琪歎了口氣,說:“我隻慚愧未能盡到能力,我還擔心着歹徒或會對你不利呢!” 高麗黛說:“我很機警的,而且行縱也使他們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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