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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云谲波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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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你且等着瞧!” 果然事情不出張一義的所料,手表上的秒針是滴答滴答的溜過去,一分鐘又一分鐘,一小時又一小時,那間小木屋并沒有客人到訪。

     入夜之後還微起了一點風,頗有一點涼意,長時間的待守在一個地方,實在不是味道。

     “已經是午夜一時啦,為什麼連一點影子也沒有?”魏申甲已經不耐煩了,問廖二虎說:“也許風聲走漏,阮難成不來了!” “哥兒們,稍為耐點煩,這是最重要的時間,也許就在這時候就要到了!”廖二虎回答說。

     “那間木屋裡也好像毫無動靜,我們是否要過去看看,說不定姓焦的那個小子溜掉了啦!”張一義也提出了意見說。

     “不!你們别沉不住氣,假如阮難成剛好到場,我們豈不‘功虧一篑’了麼?”廖二虎說。

     鄭毛是最不耐寂寞的人,他偷偷溜到大街上去,買了一瓶“山西原汾”還有花生米牛肉乾等物,拉着張一義、魏申甲,大家席地而坐,就開始飲了起來。

     廖二虎不樂,斥責說:“叫你們辦事來的,并非是叫你們取樂而來,竟在這裡飲上了呢!” 鄭毛說:“天氣變冷了,我們飲兩杯隻是為取暖禦寒啦!” 時間過得快,又是一個鐘頭過去,廖二虎自己沉不住氣了,他繞着四周自己所有弟兄的布置所在,打了一轉,算是作了一次巡防。

     “廖二叔,看情形是不會來了,再挨下去就要雞啼了,連冤鬼也要歸墳啦,哪還有不出現之理?”“安安公寓”的一個弟兄說。

     “我們等到三點,假如他再不到就算了!”廖二虎說。

     “我們并非是在乎時間的問題,明天香槟大跑馬,廖二叔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啦!” 廖二虎也感到納悶,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也或有不夠正确之處,他随步就來至焦大橋的木屋所在處,屋内的燈光未滅,他俯首趨着窗戶的破縫處向内窺瞄了一番,乖乖,不看猶可,一看之下廖二虎臉色大變。

     他趕忙就去撞門,那扇厚木門卻是在内闩着的,他一個人撞不開。

     “喂,你們大家快來幫忙!” 原來,木屋内的焦大橋,躺在床上,臉如土色,兩眼翻白,口吐白沫,這分明是服了毒……。

     所有布置在附近的弟兄聽得廖二虎的叫喊聲,像“一窩蜂”似地趕了過來。

     廖二虎就指揮他們撞門,人一多力量就夠猛了,轟然一聲巨響,整扇門塌下。

     那木屋内是一片醺臭的味道,地上空着有一隻“萊沙爾”的藥瓶,焦大橋已處在昏迷的狀态之下,人事不省。

     “他媽的這小子是服毒嘛!”鄭毛首先怪叫:“他請我吃了一杯‘萊沙爾’,自己卻整瓶消受了,真是報應咧!” 廖二虎關照說:“大家别呆着,快去喚救護車來,送醫院急救還來得及!” “喊救護車要等到什麼時候?不如把他擡下山去,攔一部出租汽車向就近的醫院裡送!”張一義建議說。

     “那末大家就快動手吧!” 于是,那批等着為打架來的朋友全變成了是為做好事而來的,七手八腳,将焦大橋搭起,往屋外就擡,落下了山坡,也驚動了附近許多的居民出來觀看。

     不久,他們攔着了一部空着的出租汽車,将焦大橋就近送往附近的醫院去。

     經過了醫生的緊急施救,給焦大橋灌了腸,還算好的,焦大橋脫離了險境。

     否則一個身上傷痕斑斑,挨過了圍毆的人服毒自殺身亡,事情難免會牽連到廖二虎的身上去,他的麻煩可脫不了身啦。

     焦大橋的身上總共不過數十元,不足以付醫藥費,廖二虎惟有自認晦氣,給他全付了。

     經醫生的囑咐,焦大橋還得留院調養幾天,廖二虎心中想,在醫院的附近布下眼線,也說不定阮難成會到醫院裡來探看焦大橋,那樣,捉拿阮難成還有一線的希望,否則,這條“線索”就算斷了。

     “小子,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幹嘛的要學娘兒們一樣的服‘萊沙爾’自殺?未免太娘娘腔了吧?”鄭毛在焦大橋稍為清醒時,以譏諷的語氣責備說:“你有種向宋三爺挑戰,就沒膽量挨揍嗎?” 焦大橋淚流滿臉,他勉強能說話,羞愧地說:“橫豎也是一個死字,幹嘛的不讓我死呢?” “沒有人要你死,隻是追究你和我們作對的原因!”廖二虎說。

     “唉,那姓阮的說過,假如我洩漏了機密的話,他一定要殺我的!”焦大橋哽咽着說。

     “你别再在乎那姓阮的了,他有膽量在你的身旁出現,我們必收拾他!”鄭毛說。

     午夜約兩點多鐘,宋三爺接得廖二虎由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他們看守着的那名焦大橋居然服了毒,正在醫院之中施行急救。

     宋三爺一想,這“線索”必然又斷了,廖二虎等于在枉費心機。

     宋琪原是守在宋宅等候最後消息的,他大失所望,廖二虎已經是夠精明的了,他循着各種線索尋着焦大橋,滿以為由焦大橋的身上,可以布下圈套等候阮難成自投羅網,但沒想到瞬刻的轉變,所有的希望又化為烏有,阮難成的問題仍然是個謎。

    這個謎要何時何日始能打開呢? 宋琪離開了宋宅,雇了汽車回太子道公寓去,這時間已是零晨三點多接近四點了,公寓裡差不多的住戶全熄了燈,門房馮滌生剛巡更完畢也進房睡了。

     宋琪不願驚動任何住戶,輕着腳步走進了公寓,正要跨進電梯時,忽的一個彪形大漢一掌将他推進電梯,同時一支短槍頂在他的胸膛之上。

     “不要說話,也不要反抗!”那人用夾生的英語說,很顯然的,他不是一個中國人,要不然為什麼不說自己國家的語言呢? 宋琪借着燈光看去,隻見這個家夥,高頭大馬,濃眉環眼,胳青腮胡子,像是個日本人。

     宋琪立時驚覺,記得在結婚當日,當禮成之後,教堂裡曾進來三個日本人,高麗黛曾為此事花容失色,究竟是怎麼回事?頗使人費解,現在,當前手持兇器的人,是否就是三個日本人之其中一個呢? 那個彪形大漢已揿了升上最高一層樓的樞紐,電梯即徐徐上升,宋琪在兇器威逼之下,反抗不得,隻好聽由他的擺布。

     “你是日本人嗎?”宋琪用英語問。

     “閉你的口,不許說話!”那人扳着了臉色說。

    随着用槍口在宋琪的胸膛上猛力一頂。

     宋琪納悶不已,當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竟在這個時間潛伏在公寓的附近,乘着他回家的當兒,跟進電梯,又用兇器向他威逼。

     電梯是升往頂樓上去的,假如說,他是專程為綁票而來,斷不會送他往頂樓上去的。

     “太子公寓”大廈總共十一層,高麗黛買下的是在第十樓,而電梯卻升上了最高的一層。

     電梯的鐵門自動打開了,那大漢執着宋琪的胳膊,扭着他跨出電梯,這一層樓,有半棟已經出售,另外的半棟仍是空着。

     宋琪的心中頓感惶恐,莫非這大漢是有意要把他架進空屋裡去實行毆辱麼? 以宋琪的體能,雖然這彪形大漢比他高上半個腦袋,但假如雙方都是赤手空拳的話,他至少可以和這家夥硬拼一番,不讓他多占便宜。

     可是宋琪是在槍口威逼之下。

     第十一層的住戶,他們一家人都可能睡着了,室内沒有燈光,走廊上隻有這一盞淡藍色的日光燈,照射在那人的臉孔上更覺得恐怖。

     那人揪着他的胳膊,竟推擁着他趨向上屋頂平台的樓梯口間。

     “在這時間,上平台上去幹嘛?”宋琪停下腳步問。

     “不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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