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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恐怖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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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神色沮喪,待他們走後,長籲短歎的,來到酒吧前,他也染上了惡習,在心情不佳時,就不分晝夜的,借酒解愁。

     鄭毛仍留在酒吧近旁,他招呼宋琪說:“天底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不要那樣無精打采的,提起精神!” 宋琪沒理會他的說話;進入吧櫃,取了一瓶白蘭地,用高腳杯斟滿了一大杯。

     “你剛才問我的是什麼組?日本有什麼組織?”鄭毛再問。

     “‘黑田組’!”蕭大炮代替回答。

     “嗯,宋三爺有不少老朋友,經常往返日本做生意,聽說和日本的黑社會浪人頗有交道,何不去找他請教?”鄭毛說。

     “我怎能再去麻煩他老人家呢?”宋琪苦惱不已,說。

     “現在已經不能說是擔心與麻煩的問題了,事關你的性命安危,我相信三爺一定肯為你出面幫忙的!”鄭毛再說:“阿琪,我們就這樣決定吧;我去找三爺商量去!” 宋琪沒有作答,垂下了頭,似是同意但又說不出口,隻有繼續借酒消愁。

     宋琪酒量原本不佳,幾杯“拿破侖白蘭地”下肚,加上連日精神恍惚、疲乏、心情惶恐所緻,迷迷糊糊就倒在客廳沙發椅上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宋琪口渴難熬醒過來,張開倦眼,耳旁隐隐約約聽得有人竊竊私語在争論着,是蕭大炮、顧富波呢! “别胡說八道,人家兩口子度蜜月怎麼會有我們的分……放屁!”是蕭大炮的嗓子。

     “真的,哪個王八蛋騙你!我親眼看見高小姐拿着四份護照……”顧富波一口咬定說。

     “‘你别癞蝦蟆想吃天鵝肉’,盡想新鮮的!也許是别的證件……”蕭大炮仍不肯相信。

     “她上車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頭一份就是你蕭大炮的名字,後來她一本一本翻閱時,我自回望鏡中也看到我的名字了……” 宋琪幾乎不肯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從沒說過度蜜月除了新婚夫婦,還連同保镖、司機一并去的。

    但是高麗黛作事情向來“一意孤行”,說不定她真會這樣做。

    宋琪一急,汗如白豆,酒意全消,一個翻身,自沙發椅上坐了起來。

     果然,這兩個寶貝臉紅脖子粗地在争辯着。

    發現宋琪醒了,他倆才住了口。

    惶然地注視着他們的男主人。

     宋琪懶得多說話,将幾桌上的一大杯涼水咕噜噜地喝了下去,然後迳自向卧房進去。

     高麗黛正在床上卧着,兩隻大眼睛瞪着天花闆,也不知道她肚子裡在盤算什麼。

     宋琪兩眼一掃,就看見高麗黛那華麗的梳妝台上一字排開攤着有四本護照。

     宋琪噘唇大步趨過去拾起來一看,果真,那是高麗黛、宋琪、蕭大炮、顧富波四份護照。

    頓時大為惱火,轉頭看着那仰卧在床的高麗黛,她仍保持着懶洋洋的形狀,根本對宋琪不予理會,連宋琪進房後她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宋琪便拾起四本護照向床上一扔,說:“麗黛,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麗黛徐徐轉過頭來,看了宋琪一眼,輕撐起身子,慢條斯理地說:“什麼意思麼?我不是早已經說過了,待在H港悶不過,要外出走走散散心,也趁此機會蜜月旅行,有什麼不對呢?” “蜜月旅行麼?蜜月旅行是新婚夫婦倆的事,哪有四個人同行之理?” “哎喲!”高麗黛冷笑了起來,似是毫不把宋琪的惱火看在眼内。

    “可别忘了這其他的兩個男人是你找來的司機和保镖,難道你不打算多有兩個朋友作伴嗎?” “你我度蜜月何需帶司機保镖同行?這算什麼氣派不成?” “度蜜月也要坐汽車,也需要人保護呀!帶他們同行,不過多花幾個旅費罷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簡直莫名其妙!從沒聽說過度蜜月四個人同行的!”宋琪真光了火,暴跳不已。

    “這種蜜月不度也罷!免得日後被人譏笑!你無所謂我受不了!” “受不了就别去好了!我是決定去了!”高麗黛似乎也惱火了,将護照向枕頭底下一塞,整個人使勁地在彈簧床上猛力躺下,彈動得起伏不已。

     宋琪氣得混身抖索,口張舌結地連話也說不出。

    掉頭出了卧房,“砰”的一聲将房門掼上,來至客廳酒吧台前,又是一杯烈酒下肚,跟着将杯子也摔破了。

     蕭大炮和顧富波在客廳對他們兩口子的争論,聽得一清二楚,看着宋琪這會兒的情形,肚子裡了解是怎麼回事,立刻回避,退進他們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獨留下宋琪一個人在酒吧前借酒消愁。

     宋琪又醉了,這是一天之内第二次酒醉,再次躺在沙發椅上睡着了。

     待他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晨間了,陽光已射進窗戶,正好曬到他的臉上,宋琪頭疼欲裂,口幹舌燥,但覺得有人在輕推着他的胳膊,一邊還在低喚着。

     “阿琪,阿琪……” 好像是他母親的嗓子呢;柔和、親切…… 宋琪勉強張開眼睛,真的是宋老太太呢;他一看再看,站在宋老太太身旁還有一個身材纖瘦的小女郎,那正是自幼“青梅竹馬”長大的鄰居金櫻呢;她怎會跟同着母親一起到這裡來了呢? 宋琪如在夢中,一個人在失意時終歸會懷念親人的,尤其是母親。

    他一緊張幾乎滾落下地,他匆匆爬起身來,結結巴巴地說:“媽、金櫻,你們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會來?……”說着一方面用手指去整理蓬亂的頭發。

    實在的,他被母親發現睡在沙發椅上,很覺狼狽不堪呢。

     宋老太太是慈母心腸,愛憐地注視着自己的愛子,似是不知從何開口。

     金櫻到底年輕,宋琪之移情别戀,使她的心靈受了重創,然而女孩子的初戀是純真的,時日的流逝并沒能沖淡她的情愫。

    但這刹那間,能吸引她的不是宋琪的憔悴,而是這豪華、奢侈,布置得一如宮殿似的新居,這些流線型的家私、精美的裝飾品、晶瑩燦爛的琉璃吊燈、絲絨窗帷、輕紗窗紗,這一切在貧困中長大的金櫻看來,隻有惡心,她認為宋琪是為了虛榮,為了這些享受而出賣了他的愛情的! “唉!阿琪,高小姐年紀輕,有孩子氣,你就不能也同樣耍孩子脾氣啦;瞧,婚姻是你自己選擇的,應該能稱心如意才是,小倆口有什麼問題可以慢慢的談,沒有不能解決的,鬧别扭、酗酒,隻有傷身體呢!”宋老太太仍是唠唠叨叨的老脾氣,她是由女傭童媽口中獲知了宋琪夫婦争吵的一切的。

    “你瞧,金姑娘知道你們要外出旅行的消息,特地陪我來看你……唉,你快去洗個臉吧,滿臉酒氣醺醺地像什麼樣子!” 宋琪自覺形穢,忙說:“好,我馬上就出來……”說着他即匆匆趕進卧房的洗手間去。

     他一走進房,心中的怒火重燃,是時,高麗黛仍擁枕高卧,她的睡相永遠是那麼難看,兩腿半分彎,面孔通紅,是酒後的醜态呢!照說,婆婆親自來訪,做兒媳的哪有不起床迎迓之理?但宋琪知道絕非是三兩分鐘内能使她恢複清醒的。

    他心中想,與其喚醒一個酒意朦胧的媳婦,還不如不讓她出這個醜為好。

     宋琪進入浴間,将整個腦袋浸在冷水中以圖恢複清醒,同時心中百感交集,高麗黛這個女郎實在太神秘了,自從娶她為妻之後,似乎沒有一天是平靜安适地過日子的,先隻是“聞其聲不見其人”的阮難成,和他的威脅、恐吓及一而再,防不勝防的恐怖事件。

    最近又加上這批辣手的日本“黑社會”人物,他們似乎要将宋琪置之死地而後已。

    為的均是高麗黛的錢财!所發生的事件都可以證明高麗黛的财富來得有點不明不白!而問題是高麗黛怎麼也不肯承認……。

     宋琪是真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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