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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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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1000元,還發了兩壺油、一箱蘋果。

     高伯成開門的時候,陳豔豔聽到了鑰匙插入的聲音,想他可能拿着東西,趕緊去給他開門,卻見他兩手空空,一臉的愠怒。

     "怎麼了你?" "收拾行李,回家!" "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說要加班到年三十的嗎?" "哪那麼多廢話!誰愛加誰加,老子不加了!" 聽得出來,他是在台裡受了氣。

    她在公司,因為丈夫是電視台的記者,備受姐妹們羨慕,哪裡會想到丈夫也有受委屈的時候。

    反過來,她從服務員幹到領班,什麼委屈沒受過,隻是那些委屈都是小人物的委屈,想開一點,認命,就過去了。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越往上邊,遇到的委屈越大,特别是像高伯成這樣有一定文化的專業人才,還要面子,要尊嚴,一點兒委屈就讓人無法承受了。

     高伯成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繼續生悶氣。

     陳豔豔給他沏了一杯茶,勸他道:"算了,萬事想開點,我現在已經很知足了。

    "她依在他身邊,繼續說:"想那時,我哪裡敢想現在的日子。

    租着兩室一廳的房子,普通城市人家有的,咱們也有。

    聽話,咱還是上班去吧。

    " 他看着她,她還是那麼漂亮,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她善解人意。

    按說,他也該知足了,家有嬌妻,銀行有存款,還想怎麼着。

    他拍拍她的肩,說:"沒事了,班是不用加了,我們放假了。

    準備準備,我們明天就回家。

    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鄉。

    " 陳豔豔放心了,開始準備行裝。

    還有單位發的東西,也要打包帶回去。

    過年了,雙方父母那兒都得送點賀禮。

     高伯成走進了書房,他也要準備一下。

    沒寫完的素材要帶回家去寫。

    家裡沒電腦,就先把草稿寫出來,等來了之後再用電腦打一遍。

    他打開抽屜,整理書和雜志,在一本《中國各階層分析》的書下面突然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東西他見報社的記者拿過,是個比較先進的錄音機之類的設備。

    但電視台的記者好像還沒用這玩意兒,電視台的記者一般都扛着攝像機采用同體聲錄音。

    他漸漸地想起來了,那一次,他好像和一個建築公司的人一起吃飯,可能喝多了,在出租車上撿到的。

    他懷着好奇的心理猜想着他的主人可能也是一個記者吧。

    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想聽聽這位同行采訪到了什麼,沒準兒可以發現一個新聞素材寫一篇稿子。

    他有無數的理由想聽一聽這支錄音筆裡都錄了些什麼,更有一種窺探别人隐私的沖動。

    他想如果把這個裝置放在某個重要的地方,過一段拿出來聽聽一定很好玩,比如市委書記的辦公室、高級飯店的房間。

    于是,他輕輕地走過去,把書房的門鎖上。

    他研究了一會兒,确認那個紅色的按鍵可能是開關。

    他隐約想起來了,他撿到它的時候把它按了一下。

    現在,他再次把它按下去。

     錄音筆發出微弱的咝咝聲,他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接着,他聽到了一個底氣十足的聲音: "好,好。

    我馬上過去。

    "(好像在接電話,聲音較大。

    ) (靜音) "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們需要相互理解。

    "(還是剛才那人的聲音。

    ) "牛書記,我其實還是問我那事。

    "(另一個人的聲音。

    ) 牛書記?哪個牛書記? "我知道,可萬事都需要個時機對吧?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沒想到,你會在其他幾個書記那裡大打折扣。

    " "那是因為我跟你走得太近,他們在向你發難。

    " "在這小小的清川縣,還不至于有人向我牛世坤發難吧?" 高伯成吓了一跳,怎麼會是牛世坤!而且這顯然不是記者采訪。

    前不久到清川采訪領導幹部送溫暖,他還見過牛世坤,春風得意着呢。

     "這話我信,所以我的事隻是你一句話。

    " "所以我說,這隻不過是一個時機問題。

    你呀,目光要放遠一點,不能心急,欲速則不達。

    (牛世坤說着說着,突然變換了口氣。

    )但如果你特别沒有信心的話,我看解鈴還需系鈴人,讓溫家林把事情處理了算了,誰讓他多事!&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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