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讓他在他們那個小區門口開個書報亭,一個月下來也有好幾千塊收入,還怕養活不了他們一家三口?”
“可他畢竟是你市委書記的弟弟,這讓他在小區門口開書報亭,你的面子上也過不去啊!”溫如萍輕輕推着柏向南,“向南,我看你就給他安排個事做吧。
陳潔在廚房裡都低聲下氣地求我了,你也知道我這人,最見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哭鼻子了,弟媳婦都那個樣子了,你說我們當大哥大嫂的總不能太不近人情吧?”
“那把我這個市委書記的位置讓給他當好不好?”柏向南張大嘴巴打着哈欠,拉緊被子把身子裹了個嚴嚴實實,不一會兒工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沒多久,柏向南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溫如萍猶豫着拍了拍柏向南的肩,見叫不醒他,索性取過手機自己接聽了起來。
她聽出對方的聲音是楊慕雪,不禁皺了皺眉頭問:“慕雪,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溫姐,我……”楊慕雪支支吾吾着不肯說,“沒什麼事,柏書記已經睡了嗎?”
“剛從老爺子那邊回來,向平一個勁兒地勸他喝酒,喝高了,回來倒頭就睡着了。
”溫如萍瞟一眼柏向南,語氣中夾雜着一絲不滿的情緒,“他那個人你還不知道,心都生在外邊,就把我這個家當成是他避風避雨的港灣了。
對了,你這麼晚找他到底什麼事,你跟我說說,回頭我再轉告他。
”
“這……”楊慕雪猶豫着,“不,溫姐,沒什麼事,我就是想打個電話過來給你們提前拜個年……”
“不會吧?你肯定有事。
”溫如萍對楊慕雪還是了解的,“我一聽你這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你心裡藏了事。
說吧,到底又怎麼了,是不是又跟林雪微有關?”
“不,跟林雪微絕對沒有關系。
”楊慕雪立即矢口否認着,“不過……”
“不過什麼?”溫如萍追問下去,“跟我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難道柏向南又背着我在外邊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是哪個女人急着找他?”
“都不是的。
”楊慕雪連忙試探着問她說:“溫姐,柏書記跟您提起過谷子強的事嗎?”
“谷子強?”溫如萍頓時鎖起眉頭,“谷子強怎麼了?大過年的,他又想找我們家老柏碴兒了嗎?”
“是谷子強的兒子谷小毛的事。
”楊慕雪終于一咬牙把實情和盤托出,“谷小毛現在在我們手上,這孩子挺能折騰的,給他什麼吃的他都不吃,就嚷着要回家,幾個大老爺們都被他弄得精疲力竭了,剛剛他又趁着看他的人喝酒的機會想逃跑,結果掉進路邊的山溝裡,把腿摔斷了,看他的哥幾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以就打電話給我,我一時也拿不出主張,就想請示柏書記……”
“什麼?你們把谷子強的兒子給綁了?”溫如萍立即感到後背有些寒涼,怎麼就把谷子強的兒子給綁架了,這不是添亂嗎?“誰讓你們綁人的?谷子強現在天天跟我們作對,你們綁了他兒子,矛盾不是更加激化了嗎?”
“我們這麼做也是得到柏書記首肯的。
”楊慕雪支吾着說,“谷子強氣焰太嚣張了,我們就是想滅滅他的威風,否則我們羅原官場遲早都要被這個王八蛋攪得天翻地覆的!”
“那也不能明目張膽地綁架他兒子啊!”溫如萍邊說邊狠狠瞪一眼身邊熟睡的柏向南,心裡恨得牙癢癢的,這死老頭子怎麼越老越拎不清輕重了,這麼跟谷子強對着幹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不行,她一定不能讓柏向南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她一定要阻止他們的進一步行動。
“現在孩子在哪兒?”
“在寶溪山區的一個廢棄的化肥廠倉庫裡。
”
“那還不趕快把孩子送到醫院去?!”
“可是……去醫院不就把我們自己給暴露了嗎?”
“那你們當初做這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後果?”溫如萍有些愠怒,“你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谷子強之所以會揪住我們老柏的辮子不放,還不都是因為你們下邊這些人鬧的?成天圍在我們家老柏身邊不讓他幹好事,他要是有罪也都是被你們這些人帶壞的!”
“溫姐……”
“還什麼姐啊姨的?趕緊給孩子找個小診所看腿要緊!他要是腿壞了,谷子強跟我們老柏的仇怨也就越結越大了,難道你們希望谷子強三天兩頭跑到羅原來找我們老柏的麻煩?”
“可是我剛才也說了,我們不能明目張膽地帶着孩子去醫院治療,而且小診所也治不了骨折,況且現在大家都在家守歲,小診所裡哪會有人?”楊慕雪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溫姐您看這事現在到底該怎麼弄?我真是沒有主張了啊!”
“還能怎麼弄?趕緊給孩子看腿治療啊!”溫如萍重重歎口氣,“曹江區有家私人診所,是我一個故交開的,你趕緊派人把孩子送到那兒去,一會兒我會給他們打個電話,叫他們幫個忙。
對了,送孩子去的時候千萬叫他們注意,别讓他看出來你們走的路線。
”溫如萍立即把自己在曹江區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