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不是往裡面添亂嗎?”
“還有一件事我還沒跟您說過,肖雲浦離開羅原之前,鐵德明被柏書記從牢裡悄悄放出來過,沒想到他在家裡待不住,非要跑到外面溜達,結果在舞廳裡被肖雲浦發現了,幸虧他跑得快,沒被肖雲浦抓住,要不事情就鬧大了。
為了這事,肖雲浦對柏書記的不滿也就更大了,柏書記擔心事态激化,就又把鐵德明送回了牢裡,可肖雲浦一直對這事不依不饒,人雖然在北京,心卻留在羅原,一直派人暗中調查鐵德明被放出來的事。
柏書記讓我打聽他在北京的事,也是想全面掌握他的動向和心态,以防他突然倒戈。
”
“這事是被你們攪和得越來越亂了。
”溫如萍歎口氣,“好了好了,你說的話我都會轉告老柏的。
你趕緊送那孩子去診所吧,晚了就該誤事了。
”溫如萍挂了手機,皺着眉瞪一眼睡得正死的柏向南,随即關了台燈,把頭深深埋進被窩裡。
第二天一早,剛過7點鐘,附近的爆竹聲就此起彼伏地響個不停,四處都洋溢着過年的喜慶味。
柏向南揉着惺忪的睡眼,擡頭瞥一眼斜身半倚着床背的溫如萍,伸過手輕輕捏捏她的手背,由衷地說了一句:“過年好!”
溫如萍淡淡地回了句“過年好”,擡眼盯着天花闆,輕輕歎口氣說:“昨晚慕雪給你打過手機了。
”
“慕雪?他說什麼了?”
“還能有什麼?不就是你那個東宮娘娘的事嗎?”溫如萍轉過頭,斜睨着他淡淡地笑着。
“東宮娘娘?什麼東宮娘娘?”
“林雪微啊!”
“你……你看,你又來了……慕雪說什麼了?那娘們兒是不是在梅嶺招待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了?”
“看把你急的,她能說什麼?”溫如萍盯着他“咯咯”笑着,“她敢胡說八道嗎?月湖别墅是她用貪污的錢買下的,她能說什麼?除非她不要命了!”
“那她怎麼了?”
“急什麼?真拿她當自己的東宮娘娘了?”溫如萍瞥着他,“沒什麼,慕雪說為了回家看女兒跟女兒一起過年,對紀委的人絕食抗議了。
”
“絕食?”
“放心吧,死不了。
她不就是裝裝樣,吓唬吓唬人嗎?才幾頓飯沒吃就能死了?”溫如萍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她那些事你就少管了,交給慕雪去處理你還不放心?我問你,肖雲浦和偉林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倆能有什麼事?”柏向南瞟着她伸了個懶腰,“男人之間不就那些個事,你怎麼有工夫關心起他們來了?”
“偉林不是想把肖雲浦擠出湘江集團嗎?”
“慕雪跟你說的吧?”柏向南淡然地說,“那些事你就别操心了。
湘江集團遲早都要交到偉林手裡,既然偉林想要,就給他呗。
這孩子是心氣高了些,可要沒有這股心氣,以後還能做什麼大事?”
“他有抱負我不反對,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你支持他跟肖雲浦窩裡鬥,不是自毀長城嗎?”溫如萍看着柏向南,“不管怎麼說,雲浦也是跟在你身邊的老人了,你這麼做不是要寒了他的心嗎?”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放縱偉林跟他鬥?”
“當然不該!而且是千不該萬不該!從個人感情上來說,雲浦是你的兄弟,這些年他沒少幫你辦事,你哪次吩咐他辦的事他不是任勞任怨地替你去辦的?如今你爬到羅原黨政一把手的位置上,身邊可以用的人更多了,可也不能過河拆橋吧?畢竟雲浦還是個老人,咱們都知根知底的,他總比那些跟在你屁股後邊奉承巴結的人強啊?”
“可是……”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小梅死了,雲浦對你心生怨念,可這也是人之常情啊!小梅跟了他那麼多年,可以說他們是患難與共、相互攙扶着走過來的,突然之間小梅就那麼沒了,換了我也不能不心生抱怨的。
向南,咱們做事得将心比心,不能因為小梅的死和偉林的不知輕重,你就想一腳把人家踹得沒了影兒吧?再說,湘江集團那是雲浦從一家街道企業白手起家建立起來的,羅原城有誰不知道肖雲浦對湘江懷着怎樣深厚的感情,你怎麼做事之前就不好好思量一下呢?湘江集團那些元老們都是跟着雲浦一起打江山打出來的,就算雲浦願意退位,他們又有幾個會心甘情願地在偉林手底下辦事?偉林還年輕,資曆也淺,他根本還不具備駕馭湘江的能力,這時候讓他出來頂替雲浦,隻會造成嚴重的不良後果,反而會害了偉林的。
”
“可現在我已經騎虎難下了。
肖雲浦之所以跑到北京度假就是因為看穿我的用意,故意跟我較着勁呢,偉林又一心一意準備頂他的缺,趁着雲浦離開的這段時間在集團裡也做了大量的工作,你說現在給他也不是,不給他也不是,我倒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
“那就快刀斬亂麻,趁早把話跟偉林挑明了,讓他别想着蹚湘江那渾水。
不在湘江做,幹點兒别的營生也不困難吧?”
“可那小子就是一門心思想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