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胡言乱语

首頁
    我們已經在那麼多賽季裡獲勝,恐怕我已經停不下來。

    聽着,我一點也不認為摸摸那個古老的‘胡言亂語’的頭,會給我們帶來什麼益處,但是,當你已經讓一件事良性循環時,為什麼要改變做法?這并非是因為我迷信,但是你們隊員中可能有人迷信。

    也許停止這種儀式會使你失去機會。

    所以為什麼就不讓它去呢?” 他打量我們一番,讓他說的那些話進入我們的腦子。

    孩子,我心想,他不會遺漏什麼計謀的。

    用任何辦法來激勵我們奮起。

    以上帝的名義,甚至借用一座幸運雕像。

     “還有一件事。

    有些局外人也許不理解,我們有時不得不做點古怪的事,使我們發動起來對待一場賽事。

    他們或許會反對他們認為是……誰知道是什麼?伏都教(一種西非原始宗教,現仍流行于海地和加勒比海諸島嶼的黑人中。

    算正式加入球隊。

    )還是别的什麼。

    因此我們老是有這個規矩:在這間屋子外,無人談及‘胡言亂語’。

    不要洩露我們的小小秘密。

    ” 如今我理解了為何過去沒聽說過有關雕像之事,甚至去年球隊裡的那些隊友也絕口不提。

    某種程度上,直到今晚我們出去打球時,我和喬伊才“我指的是,”海斯教練說,“如果你們隊員裡有任何人暴露了此事,我馬上會把你趕出球隊。

    ”他的目光逼視着衆人,“我的話聽明白了嗎?” 有幾名隊員咕哝道:“當然啦。

    ” “我沒聽見你們的聲音。

    說出來!做出承諾!” 我們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再大聲些!”我們大喊了一遍。

     “行了。

    ”海斯教練從櫃中把雕像取出,将它擱在桌子上。

    靠近時那玩意兒更顯得醜陋。

     我們圍繞它轉了兩圈,将我們的右手按一下它的頭頂(我覺得蠢到極點),然後跑進足球場,開始——這就是當時發生的事。

    我還不願相信。

    如今,經曆過這些年來的所有狂熱,我企圖說服自己是記憶力出了毛病。

    然而,它确實發生了,事情的可怕之處在于,雖然确切知道事實真相,卻為時已晚。

     球賽開始5分鐘後,沒有進球,海斯教練派我進場擔任四分衛。

    在雙方隊員擠成一團的情形下,我喊了一聲傳球——這沒什麼異常,是球賽中的正常行為,不過是找點比賽的感覺罷了。

    于是我們擺開陣勢。

    我緊緊抓住球,但是突然間它不像在訓練中那模樣了。

    這是真家夥,我們訓練時所有的痛苦,幾次三番想甩手不幹,數周的努力都是為了它。

    卡溫頓高中隊的選手們看上去像要踢斷我的門牙,并逼我将打落的門牙吞進肚子裡。

    我們的接球手奔出去了,卡溫頓的攔截手随同他們跑去。

    我的心跳得像打雷一樣。

    我朝後跳了幾步,以便騰出一些空間和赢得一點時間,盡全力張望着在對手無防衛地帶是否有我們的人。

    卡溫頓的阻截手們向我沖來,這要不了5秒鐘時間,似乎更短些,像一道閃光——幾個身體旋轉過來沖向我,我抱球的雙手在出汗,滑溜溜的。

    我産生了可怕的感覺,擔心那隻球即将從我手裡掉下。

     接着我瞅見喬伊:他努力沖人無人防守地帶,正朝着卡溫頓隊的球門線全力疾跑。

    他朝左方越過肩頭向後看來,伸開雙手要球。

    我猛地縮回胳膊,将球朝前方投射出去——用海斯教練教我的那種方法,十分準确、完美,一道流暢、強勁的弧線。

     我側轉身體偏向一邊,這樣就不會被卡溫頓的阻截手們壓倒。

    眼睜睜地望見那隻球像子彈一般射向空中,我的心跳到嗓子眼,趕快向喬伊大叫。

     就在那一瞬間我僵住了。

    我還從來沒有感受過那種寒冷。

    我的血像結成了冰,脊梁上堆着雪。

    因為在球場的那一頭,左面靠近卡溫頓隊的球門線處空無一人——喬伊不在那兒。

    沒人。

     怎麼就——喬伊卻在右方,飛速擺脫了卡溫頓隊員們的攔截,突然插到了無人防潮“沒什麼但是。

    按照叮囑你們的去做,”海斯教練說,“對他們而言,如果得不到哪怕是幾分,就會士氣低落。

    要讓他們覺得有點機會。

    這是優良的運動員精神。

    ” 沒有人敢于跟他争辯。

    盡管我們這邊的防衛隊員肯定表情難堪。

     “而且要使人相信。

    ”海斯教練補充說。

     那就是我們的隊員未能阻擋最後的射門沖刺,而使卡溫頓隊得分的原因。

     在體育館内,學校舉辦了一次賽後舞會。

    大家不斷來到我和喬伊以及隊友們跟前,向我們表示祝賀,拍打着我們的後背。

    甚至呂貝卡·亨德爾森也欣然同意和我跳舞。

    但她是和女友們一起過來的,所以不願讓我帶她回家。

     “也許下一次可以。

    ”她說。

     這句話是真是假,我無所謂。

    事實上,我忙得一塌糊塗都忘了邀請她周六晚外出了。

    我目前想做的事就是跟喬伊好好談談,就我們倆。

     午夜過後,我們起身回家。

    夜晚的空氣中飄蕩着隐隐約約的秋天氣息,還有某些人家火爐中飄散出來的煙霧。

    遠處傳來狗吠聲。

    當我們沿路走去時,隻聽見我們的腳步聲。

    我将雙手插在那件綠色與金色相間的校隊茄克衫口袋裡,終于說出了心裡想着的話:“這是我們的首次戰術嗎?我把球扔給你,你馬上就得分?” 喬伊沒有立即答複,我差點要把我的話再說一遍。

     “是呀,怎麼啦?”他的聲音很柔和。

     我告訴了他我見到的場景以及我的想法。

     “教練說過咱倆思維相似,”喬伊聳聳肩。

    “就是他稱之為企盼的東西。

    你料到了我沖去的地點。

    ” “當然。

    隻不過……”我轉臉朝着他說,“我們赢得太輕松。

    ” “嗨,我擦傷了我的——” “我的意思并非指我們沒花力氣,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