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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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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們見鬼般地幸運,一切恰好吻合。

    ” “那是海斯教練不斷訓練我們的結果。

    作為一個整體來打球,所有的隊員都按照教練說的去做了。

    ” “就像鐘表般運轉。

    是呀,每個人都在恰好的時間到達恰好的位置。

    ” “那麼到底是什麼困擾着你?你以為見到我在一個地點,同時我卻在另一處?并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見到什麼了.當我們開始那場比賽時,我看到你抓住球往場上一個空當跑去,因此我騙過向我撲來的對手,趕在來球之前,像發瘋一樣飛奔過去。

    你知道嗎?當我開始奔跑時,我突然意識到你還沒扔球呢。

    你還在尋找着空隙。

    我看見的是你打算做的事,而不是你經經做的事。

    ” 我感到有點冷。

     “隻是企盼,沒有更多的東西。

    見鬼,運氣跟它毫無關系。

    海斯教練為我們鼓舞士氣。

    古老的腎上腺素開始燃燒。

    我徑直奔向預料中你會扔球過去的地方。

    ” 我力圖使自己看起來像是被說服似的,“這一定是我還沒有适應這樣的興奮時刻。

    ” “對了,興奮時刻。

    ”即便在黑暗中,他的雙眼也在閃閃發光。

     “還有許多值得改進的地方,”海斯教練在星期六的球賽分析會上說,“我們至少錯過了兩個攔截球的機會。

    我們阻擋對方必須更迅速、更兇猛。

    ” 他的話使我驚愕。

    比分已經如此懸殊,我們的球技幾近完美,我想我們已盡可能地幹得不錯了。

     他讓球隊在星期天下午以及每天放學後訓練。

    “不能因為赢得首場比賽,我們就松懈下來。

    驕兵必敗。

    ” 我們仍然得按他的計劃堅持苦惱的節食。

    幻想中,我看見滿山遍野伸手可及的櫻桃可樂和煎炸食品。

    當然,我們不得不持續提高學習成績。

    周末他走訪了我們所有的老師,詢問我們的測驗情況。

    “如果學習成績滑坡,”他警告我們,“你們就别打球了。

    ” 星期五晚上,我們收拾好裝備上了校車,穿越城鎮去迎戰西部高中球隊。

    在體育館内我們使用女生更衣室。

    換好服裝後,海斯教練又一次羞辱了我們。

    他将一隻小木箱(上面有一把大鎖)在房間中央擱下來,把它打開,取出“胡言亂語”。

    那東西比過去更醜陋兩倍,帶着碩大鼓起的雙唇和肚臍上筆直的裂縫,看上去虎視眈眈。

     不過我們對此已熟門熟路了,圍着它轉上兩圈,摸摸它的頭頂(我仍感愚蠢)。

    接着我們出場,以42比7的分數獲勝。

    要不是海斯教練強迫我們讓他們在底線得分,那7分他們也撈不到。

    怪事再次發生。

    海斯教練讓我擔任第二四分衛。

    我得球後尋找一個空隙——喬伊遠遠地呆在場地那邊,準備接球。

    喬伊在我看見他那地方前面20碼處,正在努力擺脫盯住他的西部高中的球員。

     我大張着嘴巴,雙手麻木,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一刹那問我體内好像有什麼東西擊打了我一下,說時遲那時快,我扔出了那隻球。

     喬伊從盡力躲避西部高中隊員之處脫身後,全力奔跑着,他跑向另一個喬伊所在的無人防守地帶。

    然後兩個喬伊融合在一起。

    他理所當然地得到了球。

     我們的球迷發狂了,尖叫着,歡呼着。

     喬伊越過球門線,歡呼雀躍。

    甚至隔了半個場子那麼遠的距離,盡管噪聲震耳,我仍能聽見他的呐喊。

    我們的球員高興地拍我的屁股,我盡量裝出跟他們一樣激動的樣子。

     接着我走向我們休息的長凳。

    海斯教練說:“妙傳。

    ” 我們互相打量了一番。

    我說不上他是否知道我先前呆在那兒有多麼吃驚以及為何吃驚。

     “是啊,但是是喬伊得到球的。

    ” “說得對。

    這正是團隊精神,丹尼。

    大家一起加油。

    盡管如此,那還是個絕妙的傳球。

    ” 他身邊的那個箱子關上了,而且上了鎖。

     那個賽季我們共打了八場球。

    有時我會做噩夢——喬伊的雙重幻影,或别的隊員的雙重幻影,幻影還會融合在一起。

    我覺得似乎一切都會發生兩次,似乎我能預見事件的發生。

     不可能。

     但事實卻似乎是這樣子的。

    有一天晚上,我突然醒來尖聲呼叫,可把爸爸媽媽吓壞了。

    我沒告訴他們我夢見了什麼,也沒有跟喬伊談及。

    在我第一次跟他談過這件事後,我就明白了他不願聽的。

     “我們是勝者。

    老天,這感覺真好。

    ”他這樣說道。

     比分總是很懸殊。

    每當我們處于優勢地位時,總會讓對手得上幾分。

     隻有一次例外。

    那是在第六場賽事中,對手是中央高中隊。

    海斯教練在開賽前沒有罵我們。

    更衣室内,他坐在一角,看着我們穿上運動服。

    隊員們互相交換眼色,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顯得緊張不安。

     “就在今晚。

    ”去年球隊中的一名隊員說道,他的聲音很緊張。

     我聽不懂他的話。

     海斯教練站了起來,說:“出場吧,盡力而為。

    ” 喬伊滿臉驚訝,“但是有關——”他轉身走到更衣室盡頭處的那個櫃子跟前。

    “邪神——” “出場時間已到。

    ”海斯教練的聲音聽上去很沙啞,“按照告訴你們的去做,他們等着呢。

    ” “但是——” “怎麼啦,喬伊?難道你今晚不想打球嗎?” 喬伊氣得面孔漲紅,下巴也鼓出來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櫃子,大步地走出更衣室。

     其結果你可想而知——那晚我們不僅是輸了,而且被徹底擊潰。

    真見鬼,我們連一分都沒得到。

    哦,其實我們努力了。

    經過那麼多的訓練之後,我們知道該怎麼比賽。

    但是那個隊拼殺得更努力。

     而這是惟一的一場比賽——我沒有感到驚恐,沒有見到喬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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