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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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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了一些很有意思的進展。

    ” 韋斯還沒停放好摩托車,就有兩個穿制服的人向我們走過來。

    我在琢磨那兩人是不是警察,可是他們的制服又是那麼華貴。

    接着我醒悟過來——是制片廠的人。

    我從家出來,就一直被人盯梢。

     “赫普納先生很樂意讓你看看這個。

    ”穿藍制服的人對韋斯說。

    他将一份文件放在路邊的桌子上。

     “是什麼呀?” “有關你服務對象的選擇權。

    赫普納先生覺得那個價格會使你感興趣。

    ” 韋斯将文件推給我:“這算是什麼意思?” 我迅速浏覽了一下。

    那家制片廠提高了片酬,現在他們出價五萬美金,片酬二十五萬。

     我對他實話實說:“處于你的地位,那是一大筆錢。

    我認為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需要個代理人。

    ” “你認識很好的經紀人嗎?” “我自己的經紀人。

    不過或許關系太親密。

    ” “那麼你認為我該怎麼辦?” “說真話嗎?去年你掙了多少錢?認真的出價總計不過50美元吧。

    ” “要不要抓住這個機會?” 我笑着點頭:“你被放進該公司就是機會。

    ” “然後呢?” “我不當導演。

    ” 韋斯瞥了我一眼。

    那一刻令我終生緬懷。

    “你決心讓我幹這事?”他問。

     “我告訴過你,我不能強迫你和我達成交易。

    站在你的角度,我會動心。

    這是一個很好的工作機會。

    ” “聽他的話。

    ”那個穿黑色制服的人說。

     “但是你的确願意導演此片嗎?” 我點點頭。

    直到現在為止,所有的行動步驟都在預料中實現。

    不過韋斯本人還沒有。

    所有無名演員都想抓住成為明星的機會。

    他們不在乎那些被他們忽視的私下協議。

    一切都取決于韋斯是否具備和迪肯相似的氣質。

     “如果我同意跟制片廠走,你不難受?”他問。

     我聳聳肩說:“我們過去談的都是幻想。

    而現在這件是真的。

    ” 他反複地打量我。

    突然間他轉身走向那兩個穿制服的人,将那份授予他選擇權的文件扔給他們,說:“去告訴赫普納先生,我的這位朋友必須導演那部片子。

    ” “你将鑄成大錯。

    ”那個穿藍制服的人說。

     “是呀,今天在此,明天就走人。

    告訴赫普納先生,我信任我的朋友,他會使我看上去很不錯。

    ” 我緩緩透出一口氣,那兩個穿制服的人神色嚴峻。

     我将略過談判的那個月。

    有數次我感到我和韋斯兩人被踢出影視圈。

    關鍵在于沃爾特已表過一次态,而且他的傲氣使其不肯讓步。

    但是當我主動提出雙方按協會标準處理此事時(即讓制片方按作家協會允許的最低稿酬得到那個影視劇本,同時韋斯同意拿演員同業公會的最低限片酬),沃爾特便有了一筆他無法拒絕的生意。

    貪婪驅使他朝對我們有利的方面讓步。

    他吹噓着說他的花招把我們蒙住了。

     我們并不在乎。

    因為我正在制作一部我信賴的影片,韋斯離明星隻有一步之遙。

     我做了我該做的工作。

    我帶着影片去制片廠,由他們投資一千二百萬元。

    這筆投資在當時是很合算的。

    大拇指定律說:你若把該片的成本乘以3(要算上制片廠的一般費用、銀行利息的增長,還有這樣那樣的開支),就得到一個盈虧平衡點。

     因此我們将票房收入的目标定在三千六百萬美元。

    若以全世界計算,就有一億二千萬收入。

    現在還有許多從中分一杯羹的人,比如賣給你爆玉米花的那些老鄉。

    另外還有許多掉進神秘黑洞裡的錢,比如電影院老闆不如實申報出票數字,以及國外發行商突然破産。

    不過将拷貝賣給HBO公司和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以後,再加上錄像帶、碟片銷售收入和航空公司各條航線上的放映收入,該制片廠會在銀行賬戶裡穩穩地有五千萬美元的純利潤。

    相信我,那絕對是空前的成功。

     我們前程似錦。

    昨天制片廠又要求韋斯·克蘭主演另一部影片。

    有關評論熠熠生輝,我和韋斯均獲得奧斯卡獎提名——雖然沒拿到獎。

    “下次争取吧。

    ”我對韋斯說。

     我們如今變得炙手可熱,我們要求得到的經費之大,足以補償當初我損失的一點小錢。

     接着麻煩接踵而至。

     你還記得前文所述,迪肯從來也不知道自己是個明星。

    他拍了三部影後便死于車禍,死時那三部影片尚未公開發行,因此他永遠也不知道他後的遺産将使他永垂不朽。

    但也許你不知道,迪肯從一部影片轉換到另部影片時,變得越來越難對付。

    從理論上說,當時他已感覺到他即将具的力量,但他無法正确地利用這種力量。

    因為當時他正在彌補自己少年代的過失,他要向世人表明:他并非像他的養父母和老師們所說的一團(隻有一個老師除外)。

    但是迪肯如此激情奔放、如此不安定,以至于月來又舊病複發。

    他私下感到自己配不上預知的那樣成功,結果就變成了知的那樣一團糟。

     在攝制他的倒數第二部影片時,他開始比預定到場時間晚三個小時才在攝制場露面。

    他對同行們搞代價昂貴的惡作劇,其中最嚴重的一次是在全體工作人員的午飯中下瀉藥,結果導緻當天餘下的工作全部停下來。

    他堅持不斷地玩賽車,結果迫使制片廠在拍片期間付給保險公司過高的保險金。

    在拍最後一部影片時,他更頻繁地酗酒,在拍攝現場他不是痛飲啤酒就是大喝墨西哥龍舌蘭酒。

    就在他死于車禍之前,他22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像60歲般蒼老。

    當時《生的權利》的大部分視覺場景已拍完,隻留下幾個結束鏡頭未完成。

    但由于該片不少場景是在德克薩斯州油田拍攝的,他的對白需要人重新錄音,以消除聲軌中的背景噪音。

    他的一個朋友學會了模仿迪肯的嗓音,便受雇為幾段關鍵的台詞配音。

    觀衆們非常喜歡業已完成的這部影片,但他們并未意識到該影片如此多地依靠細心的剪輯,有些場景迪肯的樣子太糟,乃至他的膠片無法使用,隻好強化其他幾個角色的戲,才得以彌補。

     因此我自然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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