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絕對不容許第三者插手幹預;在九七之後,是中國的内政,自然不容許外人幹涉。
有人企圖将香港問題國際化,那是絕對辦不到的。
第二,中國政府嚴格遵守一切國際協議和承諾,希望别的有關國家也同樣嚴格遵守。
第三,中國在香港恢複行使主權後,必定要使香港人生活得更加幸福快樂,這是我們的基本國策。
”
我說,大多數香港人希望中英恢複以前的和諧合作,希望中英對于解開目前的僵局進行談判。
他說:對于我們來說,談判的大門永遠是敞開的。
但法治的基礎,一是已制訂、公布的法律,二是國際條約與協議。
倘若不遵守這兩者,什麼法治、穩定,全都談不上了。
隻要英方切實尊重這兩點,恢複友好合作是不難的。
臨别時,他拿了一疊書送給我,都與我家鄉有關,一共十七本,包括《浙江文化史》、《浙江地名簡志》、《浙江方志源流》、《浙江民俗研究》等等。
其中有一本《兩浙轶事》,是浙江省文史研究館所編,是蕭乾先生所編文史筆記叢書中的一套。
江總書記笑說:
“這裡面有一篇關于你中學時代的事,很有趣,說到你在中學時給訓導主任開除的經過。
”
九釣魚台宴會席上
當天晚上,丁關根先生在釣魚台國賓館宴請,一起參加的有曾建徽先生、張浚生先生。
丁先生還特地約了我圍棋老師聶衛平,他們兩人是橋牌的牌友。
宴會的氣氛很輕松,聶衛平老師談到在我家吃螃蟹打破紀錄,談到台灣的沈君山先生,談到教過我圍棋的陳祖德、羅建文兩位。
丁先生問聶老師:“你有幾個圍棋弟子?”聶:
“最好的弟子是馬曉春,但真正拜過師的隻有查先生一位。
”丁:“你怎麼叫徒弟為查先生?”聶:“我崇拜查先生的小說,他年紀又比我大得多,我們是兩頭大。
”丁:“查先生的圍棋在香港是不是最好的?”聶(考慮半晌):“在香港知名人士中第一。
”衆人大笑。
這句外交辭令其真實還不是很準确,即使在香港知名人士之中,我的圍棋也決非第一。
席間當然也談了些正經事,我問到今後的文化新聞政策。
丁先生談得很開放,他還說,宣傳部英文譯作MinistryofPropaganda,在國際間形象不好。
他客氣的說請教,怎樣改一個譯名。
他說蘇聯共産黨的宣傳部從前叫MinistryofPropagandaandAgitation(宣傳及鼓動部),共産黨搞革命,名正言順的要宣傳與煽動。
現在中共宣傳部的任務改變了,雖然仍管思想、文化、新聞和宣傳,但在開放政策下,以提供正确資訊,促進溝通交流、内外友好團結為主要工作。
我說美國與法國都在Information與Communication這兩個字眼作過不同選擇。
丁先生覺得,Communication這字本來很好,但中國過去有“交通部”,易生混淆。
他主張今後中宣部的外文譯名是MinistryofInformation,但中文名稱則不改。
在談到中國的治安與違法亂紀時,丁先生說,他在任鐵道部部長時對此深有體會,但也覺得真正問題并不如一般所想像的嚴重。
他說全國鐵路員工400萬人,如有萬分之一的員工不遵法律規條,每年就有400件案子,報上每天登一件也登不完。
但當然決不是說中央對此不加重視,對重犯自當嚴懲嚴辦。
宴會完畢時,丁先生送我出門時,我問起鄧小平老先生的健康情形。
他說:“鄧公身體不錯,去年夏天還在海裡遊泳。
現在偶而還打打牌,腦筋仍和過去一樣靈活。
他戒煙之後,對健康有明顯好處。
”
我追憶到十二年前會見鄧先生的情景。
我一直盼望他健康長壽。
十姬鵬飛、魯平的邀請
20日中午,姬鵬飛先生和魯平先生在釣魚台國賓館宴請。
與會的都是熟人老朋友。
姬夫人許寒冰女士以為我妻子也來京,特地來作陪。
此外有李俊、鄭偉榮、蕭蔚雲、陳滋英、王超鳳,以及新華社張俊生等各位先生。
宴會所談,自不離彭定康與基本法。
大家都認為,如能根據中英聯合聲明、銜接基本法、依照中英已達成的協議與諒解三項原則而舉行會談,商讨1995年的選舉安排,由此而達成協議,則肯定與彭定康的政改建議截然不同。
這有利于中國、有利于香港人,有利于英國和英國工商界以至英國職工,唯一對之不利的隻是彭定康的建議。
姬鵬飛先生說,他雙眼的白内障不久前在香港動了手術後,右眼視力大有改善,左眼還是不大好。
他說到上午去向王震将軍的遺體告别。
我不禁想起數年前在香港見到王震将軍的情景。
當時他問到我的小說,後來我送了他一套,他寫信緻謝。
他對武俠小說還是有些成見,認為年青人沉迷于斯,有礙學業,所以不想讓他的孫兒們看我的小說。
王震将軍隻讀過小學三年級,但一生努力學習。
文革期間他激烈反對“四人幫”,在新疆主政時保護知識分子,詩人艾青是他所極力回護的。
此後對鄧小平之複出、平反冤假錯案貢獻都很大。
十一山東“天盡頭”
參加了港澳辦公室的午宴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