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有一點點兒符合王祈隆想象中的情人的樣子,他面上卻表現得有些心猿意馬。
那女孩子好像對他挺中意的,他告訴王祈隆她别的條件不挑,就想找個大學生。
王祈隆和女孩見了面,并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倒是女孩常常打電話約他出去。
學校的電話設在辦公室,有時碰巧許彩霞接電話,她總要盤問上半天才會去喊。
别的同事和王祈隆打趣,她也跟着起哄,什麼時候讓吃喜糖啊?問者也許沒有什麼意思,聽的人心裡卻别扭得不行。
要麼你是個沒心沒肺的,要麼你就是在朝我甩暗器!
王祈隆被女孩約出去。
秋天的風吹起來冷嗖嗖的,刮在男人的臉上都覺得有點疼,他看見女孩穿着單薄的衣服在滿地的落葉中等待他,心裡就有些感動。
兩個人有時看電影,有時就到城市裡惟一的一座一眼就望到邊的破敗的公園裡逛上一圈,趕上飯點兒就在小館子裡吃點面條什麼的。
松松垮垮的約會,極襯托了他那落寞的心情。
而他的這種神态,已經有了城市的吊兒郎當味兒,更吸引了黃小鳳。
到農校剛剛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王祈隆的心情已經與以前大不相同了,他連女孩的手都不肯碰一下。
有一天晚上兩個人在公園的椅子上坐着說話,女孩忽然說,她的脖子後面有一點癢,自己夠不到,要王祈隆幫她抓一抓。
女孩說了就伸過一截子白白的脖子來。
王祈隆看了看卻支了兩隻手說,還是你自己弄吧,我手太髒。
女孩看了看他的手,并不髒,就哭了起來。
王祈隆聽她啜泣了一會兒才明知故問地說,你怎麼了?是我惹你不開心了嗎?女孩又笑了,她說,沒有。
是我自己想起不高興的事來了。
王祈隆和那女孩總共交往了大概有三四個月的樣子,從秋高氣爽一直到天寒地凍。
天冷起來,外面沒有去處了。
有幾次她就把他帶到圖書館宿舍,她和另一女孩合住的一間小房子裡去。
有時另一個女孩子在,有時不在。
王祈隆倒是希望那個女孩子在,他和那個沒有幹系的女孩談起話來反而很放松。
那女孩長相一般,隻是愛讀書,有點兒自己的看法。
她和王祈隆接觸了兩次就感慨地說,黃小鳳,你得抓緊點,王祈隆可是個大才子。
黃小鳳就是和王祈隆談朋友的那個女孩的名字。
黃小鳳聽她的同伴這樣說,心裡很高興,可多少又有了點不放心,那女孩在的時候她就不帶王祈隆來了。
元旦節的時候,單位放假。
黃小鳳的同屋到北京旅遊去了,黃小鳳就把王祈隆約了來。
外面下了大雪,屋子裡生了爐子,十分的暖和。
可黃小鳳卻不停地叫冷,她脫了外套,卻讓王祈隆摸她的手。
你摸摸涼不涼?說着就把手擱在王祈隆的手上。
王祈隆說,冷你幹嗎還脫了衣服?快穿上吧。
黃小鳳就撒嬌,我偏不穿。
說着頭就往他的懷裡拱。
王祈隆聞到了她頭發上一股淡淡的姜花的清香,發絲柔柔順順的。
王祈隆有一點微微的陶醉,心裡想着,女人頭上就應該有這種幹淨的味道。
黃小鳳以為他是扯不開臉,就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王祈隆下面有了一點感覺,但是他覺得黃小鳳的胯軟軟的,骨感很強,多少單薄了些。
這讓他想到了許彩霞肥大的屁股,一股懊惱閃出來,一下子就沒有了感覺。
手從黃小鳳的腰上耷拉下來。
黃小鳳滾着淚花兒說,我有什麼地方不夠好嗎?
王祈隆歉意地拉了她的手放在手心裡,說:真對不起,不是你不夠好,是我自己不好。
黃小鳳以為王祈隆是為剛才的事情道歉,本來還想把他的手往腰裡送。
看看王祈隆的表情,又放棄了。
王祈隆的嘴裡這樣說着,可心卻跑遠了去了。
他想,是得和許彩霞作個了斷的時候了。
那幾日許彩霞不在陽城,她利用元旦放假和丈夫到上海玩兒去了。
見識得多了,就是能改變人。
許彩霞從上海回來興高采烈,像是變了個人。
穿了一條十六片的蘇格蘭呢裙,配了半腰的靴子,上身是件卡其色的淨面毛衣,外面配了咖啡色的毛呢大衣。
辮子不見了,換上了一頭大波浪。
王祈隆見了她,一時間有些恍惚,這個女人離他很近卻又十分的遙遠。
他知道,她這分明是要做樣子給他看的。
王祈隆等中午下班人走完之後,把許彩霞堵在了辦公室裡,他要告訴她他的決定。
關了門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他聞到了女人身上那股子熱香的味道。
就像每一次一樣,他好像被施了魔法,隻要和她在一起,渾身連骨頭節都會膨脹起來。
許彩霞不等他說話,卻急着拿了東西給他看。
原來她到上海還給王祈隆帶了東西回來,是一條領帶,還有一套響鈴牌的西裝。
她立馬逼着王祈隆試一試。
這讓王祈隆緩解了一下。
衣服小了一個号,王祈隆人瘦,小一号的穿上還晃蕩,身長和袖子卻短了一寸。
許彩霞拍着手說:正合适。
然後就動手脫自己的衣服。
王祈隆别過頭去,說:你和你丈夫一起出去,怎麼給别的男人買衣服?
許彩霞說:那還不簡單,我說是給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