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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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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捎的呗! 許彩霞說着話,就把自己赤露的身體貼在了王祈隆身上。

    抵抗是毫無用處的,合作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進去之後,王祈隆竟舒适得全身顫抖。

    媽的,小别勝新婚,将就着用在這裡了!他一邊弄一邊暗想,她那不精明的丈夫可以随便地這樣做,倒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想一想,便下死力氣使勁。

    正在高xdx潮處,剛聽見鑰匙響了一下,就有人突然打開門進來了。

    進來的人是沒有任何一點防備的,幾乎是慘叫了一聲,立刻又關門飛了出去。

    王祈隆閉着眼睛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像沉浸在棋局裡的 一個弈者,對觀棋者剛才的舉措不以為然,依舊投入地運動着。

    他有點兒奇怪,許彩霞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她第一次表現出了極端的不配合,一張紅胖的油臉頃刻間變得臘白。

    她一把把他推開。

    他迅速疲軟下來,這才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頭了。

     王祈隆幾乎是學着剛才進來人的聲音慘叫了一聲,然後以從未有過的速度穿好衣服,子彈一樣地射了出去。

     王祈隆終于想出了開門進屋子的人是學校的司機小王,他下班走後幹嗎又轉回來?現在這些都顧不得想了,他突然變得聰明起來,決定先到校門口的小賣部裡買兩包煙。

    他急匆匆地買完煙,卻看見門衛室裡坐着發呆的正是小王。

    王祈隆讪笑着把煙遞過去,嘎着嗓子說:兄弟,我是一時糊塗,辦了尴尬事。

     小王尴尬地看着他,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樣,好一會兒才說:沒事,誰都一樣。

     王祈隆并不明白他說的誰都一樣是什麼意思,卻說:兄弟,我倒是沒什麼,大不了回家種地。

    可她要是讓人知道了,恐怕就沒法活了。

    好歹替兄弟遮一下,千萬千萬别說出去。

     小王回過神來,接了煙。

    自己點了一顆,又抽出一顆扔給王祈隆。

    小王說:哪能呢!就算我什麼都沒看見。

    說着揚了揚手裡的煙:這煙我收了,我要是不收你會信不過我。

     已經又是一年的春天了,王祈隆想一想怎麼都理不出個頭緒來,他幾乎想不起來自己這麼長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地上的小草聞到了一點南風的氣息,耐不住寂寞,東一片、西一片地探頭探腦地張望着這個喧鬧的世界。

    王祈隆和許彩霞的事情也如草籽一樣地撒進了每個人的耳朵,好像晚一點就會誤了季節。

    王祈隆并不惱恨司機小王,是自己違着心思欺騙自己罷了,這樣的事情放進誰的肚子裡,還不憋出個直腸癌來!到了這份兒上,他反而有點不在乎了,隻是有些擔心許彩霞那邊。

    其實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這種事情哪怕是傳得全世界都知道,也決不會有人去說與她家裡人的。

    許彩霞剛開始還有點緊張,後來就習慣了。

    其實她就是這樣的人,抹脖子的事情,也要先吃飽睡足了再說;等吃飽睡足了,卻又把殺頭的事兒給忘了。

     這和知青王岩有關,那件事兒後,她睡了一個春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回是王祈隆約了黃小鳳,兩個人說好了在公園裡見面。

     公園裡的樹還沒有發芽,臘梅和迎春花卻開得黃豔無比了。

    黃小鳳竟然換上了春天的衣服,在剪刀一樣的春風裡時尚得瑟瑟發抖。

    王祈隆仍舊穿了棉衣,卻也不停地擤鼻涕。

    王祈隆覺得,一定要趕在黃小鳳溫柔之前把事情解決,否則他就會沒力量把這個決定說出來。

    他是個在女人面前硬不起心腸來的人。

    于是,他像小學生背課文一樣僵硬地說,黃小鳳,我們兩個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黃小鳳立刻就哭了起來,這次是真的哭。

    她說,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你說出來,我可以改。

    你知道,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王祈隆哪裡禁得住她這樣煽情?馬上就抱歉得什麼似的。

    他說,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

     黃小鳳仍是不死心地看着他說,我們沒有一點希望了嗎? 王祈隆擰了擰自己的大腿,咬着牙根說:沒有了! 黃小鳳不再哭泣。

    她說,我們不成,我就一輩子不找了。

     王祈隆被她這句話弄笑了,他說,你很快就會忘了我的。

     見他态度很堅定,黃小鳳也不再固執。

    停了一會她說,你走吧,我要一個人待一會兒。

     王祈隆看看她的臉,不像是悲痛欲絕。

    就說,你不走我是不會走的。

     黃小鳳指了指公園裡的臭水湖笑起來,她說,你以為我會跳湖嗎? 黃小鳳說完最後一句話,就很壯烈地走了,咯噔咯噔的鞋跟兒把王祈隆的心硌得生疼。

    他能看得出她是真的傷了心。

    王祈隆的心裡也突然不好受起來,但結束得這樣輕而易舉,又讓他多少輕松了一點。

    那一刻,他突然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把憋在心裡這麼久的積郁倒騰出來。

    他想了一些傷心的事情,鼻腔開始酸起來,但在眼淚出來之前,心情卻又平靜了。

    媽的!麻木了。

    望着面前還沒有發芽的一叢灰暗的小楊樹,他覺得自己和這群光秃秃的小楊樹是一樣的心情,被風吹得東倒西歪凄凄惶惶、無助又無奈,卻時時鼓脹着力氣準備發出芽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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