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聽着,我們出來了。
”
他們高舉着雙手,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
兩人一出洞,立刻有幾個日軍撲上來。
與此同時,苗君儒和李大虎看清了離他們不遠的兩隻大狼狗,這兩隻畜生的眼瞳發出綠幽幽的光,低咆着似乎要撲上來。
就在兩個日軍一左一右抓住苗君儒的手臂時,他出手了。
電光火花之間,右邊日軍的刺刀刺進了左邊日軍的胸膛,苗君儒抓着那支從左邊日軍手裡搶過來的三八大蓋,瞄準一隻狼狗打去。
在清脆的槍聲中,那畜生頭部中彈翻身倒地。
李大虎的速度并不慢,揮拳擊倒兩個日軍,兩支飛镖同時射出,其中一支正中另一隻狼狗的咽喉。
兩道人影在洞口一閃而過,日軍反應過來,紛紛開槍射擊,子彈射在洞壁上,碰出點點火花。
清晨。
山林中鳥鳴聲聲。
一縷陽光照在苗君儒身邊的楓樹上,微風徐來,泛黃的楓葉搖曳出點點金光,看得人眼花缭亂。
遠處山巒起伏,在薄霧中若隐若現,如出浴的少女披着一層輕紗,觀此美景,整個人都醉了。
李大虎走過來說道:“我可不領你這份情。
”
苗君儒笑道:“我沒讓你領我的情。
”
昨天晚上他們兩人在洞口殺了那兩隻狼狗,飛快逃回洞内。
幸虧苗君儒有先見之明,進洞後再往前跑了一段路,才沒有被鬼子扔進來的手榴彈炸着。
他們追上大夥後,大家沿着最大的岔洞往前走,走了整整一夜,終于在天亮之前,出了山洞。
如今,看着眼前的世間美景,卻不知身在哪裡。
有幾個兄弟在山林間找來了幹柴,想要做早飯,卻被李大虎叫住。
在這種環境不明的地方,最忌就是暴露自己,要是再被掃蕩的小鬼子圍住,脫身就難了。
醜蛋悄聲對苗君儒說道:“看到對面那棵大紅楓沒有?我放羊經常到那裡的,離我們村不遠。
”
盡管她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被李大虎聽到了。
他笑道:“想不到在洞裡走了一個晚上,走了那麼遠。
小家夥,就去你們村。
”
老地耗子過來道:“前天陪苗教授來的那個人,就住在擡棺村,那裡是八路的地盤,我們這樣去,怕不好吧?”
李大虎說道:“沒什麼好不好,八路很講義氣,就是吃個飯,歇息一下,更何況是我們自己帶糧食。
兄弟們,走!”
醜蛋在前面帶路,領着大家在前面走。
李大虎對女肉票說道:“到了擡棺村之後,我叫村裡人送你回去。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女肉票低聲說道:“齊桂枝。
”
“閨女,回去後勸你爹别跟着小鬼子犯渾,欠老百姓的賬,遲早是要還的。
”李大虎由衷地說道,“要是我的閨女還活着,也有你這麼大了。
”
說完之後,他深深歎了一口氣。
苗君儒見他說話的時候,眼中隐隐有淚光。
并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當土匪,有的人就是被逼的。
或許李大虎的身上有着一段難以忘懷的傷心往事。
齊桂枝大膽地望着李大虎,說道:“大哥,你帶我走吧。
我不想回去了。
”
“為什麼?”李大虎懷疑自己聽錯了。
齊桂枝說道:“城裡的那個鬼子軍官看上我了,每天往我家跑,還跟我爹提親,我死活不答應,才打算逃到涉縣我舅那裡去,沒想到半路上被你們劫來了。
”
李大虎問道:“去涉縣你不走官道,繞個大彎走山路幹什麼?”
齊桂枝說道:“不是怕半路上被我爹和小鬼子攔住嗎?”
李大虎說道:“你一個閨女,跟着我們這群今天不知道明天死活的大男人,可别耽誤了你。
要不,我叫人送你去涉縣。
”
齊桂枝站在一處懸崖上,說道:“大哥,我就算去了涉縣,也逃不出鬼子的手掌心,你要是不肯收留我,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
李大虎急忙說道:“别……别……大哥我答應你還不行麼?”
齊桂枝退了一步,說道:“大哥,你教我打槍,往後我就跟定你了。
”
李大虎有些為難地看了大家一眼,勉強點了點頭。
老地耗子呵呵笑道:“沒想到大哥收了一個妹子,我們多了一個女山大王。
”
當其他人都笑的時候,唯獨苗君儒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那次他住在有朋客店時,韓掌櫃帶來一男一女兩個人,說是請他幫忙鑒定一尊玉佛。
那男的看上去像做大生意的,說話彬彬有禮,一口北方的腔調;而女的,就是面前的齊桂枝。
當時齊桂枝并沒有說話,所以他辨别不出她是哪裡人。
但從他們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出,兩人的關系很不一般。
苗君儒走在後面,看着齊桂枝和大家有說有笑。
才短短一天的時間,齊桂枝前後判若兩人。
這個女人看來很不簡單。
一行人翻過兩個山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