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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三章 奸计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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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參加意見就行了!明天下午下班,可到茂昌洋行來,我還有話要和你詳細談談!” 田野心中明白,霍天行對他還不完全信任,尤其有關“聖蒙”慈善會的血案更對他猜疑不定。

    所以在計劃沒有成熟時,不欲他參與其中,避免消息外洩。

     田野機警,也連推辭精神不佳,躲回家去休息。

     金麗娃酒沒喝足,飯未吃飽,原打算又到“燈紅酒綠”的地方瘋狂一番,但霍天行自己沒有駕車出來,需得乘金麗娃的汽車回去。

    她心中不樂,但也無可如何。

     汽車走後,田野留落在凄清的路上,他的心情也是凄清的。

    因為霍天行對他沒有信心,使他感到身旁四周處處都埋伏了危機。

    他自歎在這些日子裡來,老是處在困境之中,處處都受人懷疑,處處都受人打擊。

    正如“聖蒙”慈善會和“正義”公司,就把他困在夾心,司徒森和霍天行雙方都會對他不利。

     在原先的時候,田野曾經想過,假如能把潘彼得殺死,“聖蒙”的血案即可造成一個含糊的結局,慢慢的淡沖後便可化為無事。

    他也曾設法偵查潘彼得的下落,也曾請求丁炳榮幫忙進行謀殺,但受到阻撓而放棄了。

    現在事情演變,反而霍天行要取潘彼得的性命了,這正是千載良機,田野自問怎會把消息走漏呢?霍天行未免太多疑了。

     田野信步而行,不知不覺竟來到“忠民福記”書報社門前,他在心情紛亂中仍很關心這位老朋友的近況。

    這時候,吳全福和湯冬,正在用晚飯。

     自從湯九斤死後,便由吳全福和湯冬兩人合力維持這間剛打穩了基礎的店鋪。

    湯冬的态度,較以前大大的改變,那種刁鑽浮狡的形狀,再也不敢擺在面上,似乎戰戰兢兢的做人,盡量為書報社做事。

    吳全福經過自殺未遂以後恢複了信心,不頹不餒的鼓足毅力,撐持了大局。

     這時候,他們兩人正在對面相坐用飯。

    田野突如其來地闖了進去。

    很奇怪的,吳全福一手撐着頭,一手按着肚皮,似乎得了很重的病,也許他在服毒獲救後,身體根本沒有複元,又為書報社的業務操心,而累壞了身體。

     湯冬見田野來到,頓時面呈驚惶之色,忙放下碗筷推推吳全福說:“全福哥!田先生來了……” 吳全福擡頭,他的臉色充滿了疲倦,他看見田野,即露出笑容,還撐着站起來給田野搬椅子請坐。

     “既然病了,為什麼不回家去休息呢?累壞了身體總不是事!”田野說。

     “唉,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隻是腸胃有點不舒服就是了,每逢吃飯的時候就痛不可抑!”吳全福指着桌子的飯菜,感歎不已。

     田野觸動靈機,注看桌上的飯菜,那是四菜一湯,菜式也很精緻,兩葷兩素。

     擺在吳全福面前的一條完整的香菰桂魚,淡水魚在香港是相當名貴的。

    湯冬的飯還剩下小半碗,他面前所有的幾碗,都已吃得差不多了,可見得他這是最後的一碗飯,而這條魚為什麼動也沒動呢? 田野細觀吳全福的臉色,又捧起那碟魚在燈下細細觀看。

    他懷疑湯冬可能在食物中放毒。

     “我的身體不好,湯冬每天都特意給我弄一味可口的小菜,給我調養身體!”吳全福覺得田野的神色有異,便加以解釋說。

     田野的眼睛露出兇光,倏的轉向了湯冬,頓時,湯冬坐立不安,連飯都不敢吃了。

     “怎麼?你的飯還沒有吃完呢!”田野向他說。

     “……我……我不想吃了!”湯冬呐呐說,惶惶不安。

     “你吃過飯沒有?要不要添一份碗筷,嘗試一下我們的大鍋飯?”吳全福含笑說。

     “我吃過了!”田野說時。

    仍貫注凝神地希望在那碟蒸魚上有所發現。

     吳全福的胃痛還沒有好,用手不斷地揉撫,也無心再吃飯了。

    問湯冬,湯冬也推說忽然身體不大舒服,不想再吃,吳全福便吩咐小厮把飯菜收拾下去。

     吳全福因為染了胃疾,所以在他的辦公桌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療胃藥,每逢飯後,他都要按着秩序、份量,一樣一樣的把藥吞下去。

     “你這樣辛苦,實在不是事,既然有湯冬在這裡幫你照顧,你何不請假好好的在家裡休息幾天?”田野說時,瞟了湯冬一眼。

    湯冬倒像失魂落魄的,很快就遁進廚房裡去了。

     吳全福見湯冬不在,說話又比較大膽,他歎了一口氣說:“唉,怎能夠放心得下呢?說也奇怪,湯九斤自從自殺之後,整間書報社都好像改變了樣子……還有那些帳冊,在他自殺之前,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全部搗亂得一塌糊塗,要把它重新整理起來,也需得花費不少時候……更奇怪的事情還有呢!以前我下欠書報社的債務,很多的借據欠條,全失蹤了,湯冬的人還好,他就這樣作了數,不當我再有借款,你想,這樣我能安心嗎?無論如何,也得把帳查出來,欠債總得還錢呀……” 田野暗覺奇怪,以平日他對湯冬的看法,他和他的哥哥湯九斤都絕非“善男信女”,天底下那有這樣便宜的事情呢?看他們以前對書報社的野心勃勃,及對吳全福的種種陰謀加害,即算湯九斤死于非命,給湯冬有了警惕,一個人的改變,也斷然不會如此的九十度大轉灣,這必然另有内情在哩! “記得以前湯冬曾含血噴人,誣賴我謀殺他的哥哥,最近他還有沒有把這樣的話挂在嘴邊?”田野忽然說。

     “噢!”吳全福起了傻笑。

    搖手說:“不會的,不會的!你切勿誤會,當時湯九斤自殺,事情來得突然,一個人在情急時,有什麼話說不出口的?湯冬的為人并不像湯九斤那樣浮狡,以我的債務來說,就足可以證明了,你切勿對他誤會……” 吳全福正滔滔不絕地說着,田野忽然一個溜步,竄至進廚房的通道門前,猛然把那扇門拉開。

    原來湯冬正躲在門後偷聽,猝不及防田野猛然把門拉開。

    他便一跤跌了出來,正撞到田野懷裡。

     “你要聽我們說話,何不光明正大的出來,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後算個什麼?”田野申斥說。

     湯冬非常狼狽,惶然失措地連話也說不出來。

    吳全福是好好先生,他不希望田野予湯冬過份難堪,忙挺身插在兩人的當中說:“千萬不要誤會,大家全是自己人……” 田野在拉門的一刹那間,看見那小厮在廚房内用飯,自然,他所吃的小菜是吳全福和湯冬所留下來的殘肴,在店鋪裡當下人的,吃主人剩下來的殘菜原是常事,但田野卻被觸動了靈機。

     他撇下了吳全福和湯冬兩人,匆匆忙忙的便從那條通道直穿進廚房。

     小厮正在用飯。

    吃得津津有味的,田野非常魯莽地闖了進來,臉色又是那末的難看。

    小厮不禁神色一怔。

    向着田野想笑,而又不敢笑。

     田野首先注意桌上擺着的菜肴,那是一點也不假,完全和他的猜想符合。

    吳全福和湯冬所剩的是四個菜,一個湯,而現在桌上所擺的,是三個菜一個湯,單單的就是那碟蒸魚不見了。

     據田野知道,這小厮是湯冬的鄉親,也就等于是湯冬的親信,那碟蒸魚裡可能有了古怪,湯冬不會吃自然這小厮也不會吃了。

    這樣自可證明湯冬确有陰謀,在食物中放毒,欲毒害吳全福,而吳全福這個傻瓜還死着心眼,以為湯冬是好人哩! “田先生……你要什麼嗎?……”小厮呐呐說。

     田野搖首說:“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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