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上其他的男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
她搖頭晃腦地說到這裡,忽然頓住,皺眉疑惑道:“你是說鐘慨,他不會吧?”
那天心茫然道:“誰知道呢。
他一天到晚的這麼不着家,誰知道他都在外邊都幹什麼鬼名堂去了。
前段時間,我們單位的一個同事提醒我,讓我注意着點自己老公,她說她有一次去一個畫廊裡玩,偶然看見鐘慨和一個女的也在那兒,兩人聊得挺熱乎。
當時她對我那麼一說,我還有點不樂意,心裡直怪她瞎說。
現在回想起來,無風不起浪,空穴方來風。
我懷疑鐘慨他也許真的是有外心了。
”
那雨心聽罷,不高興道:“姐,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
剛才我是逗着你玩呢!你别忘了,世上除了有好色的西門慶,還有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呢。
我敢打賭,鐘慨雖說不是柳下惠,可也絕不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
”說完生氣地扭身,拔腳就要走。
那天心怔道:“屁股還沒坐熱呢,你這風風火火的又要去哪兒?”
那雨心邊走邊回頭笑道:“姐,咱倆談不攏,我跟你有代溝。
你自己在家胡思亂想吧。
說實在話,我不擔心鐘慨,我倒是擔心你呢。
你可别經不住那個魏老闆的誘惑,紅杏出牆把我姐夫變成一棵樹喲!”
那天心茫然不解道:“一棵樹?什麼意思?”
那雨心開玩笑道:“從頭綠到腳呀。
好了,恕不奉陪,我自己跳舞玩去了。
”說罷,不等姐姐罵,嘻嘻笑着跑了。
這一段時間以來,祁瑩說到做到,果然賭着氣不再主動去找汪洋。
奇怪的是,汪洋也不
來找祁瑩,甚至于連一個電話也不打。
他杳如黃鶴,仿佛一下子從祁瑩的生活裡蒸發了。
位于高新技術開發區的百世得利會展中心舉辦車展,展期原本定為三天,因參觀的人數絡繹不絕,又延期至一個星期。
祁瑩及雷迪亞公司的其他幾名模特,一道被舉辦單位特聘為此次展銷會的車模。
祁瑩在車展中大放光彩,成為衆多攝影愛好者争相拍攝的對象。
何不為辛苦地舉着相機,擁擠在這些攝影愛好者中間,拼死占據着最有利的地形。
他頻頻按下快門,不願意漏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
在他的眼裡,祁瑩的一颦一笑,在展台上所擺的任何一個POSE,都是無與倫比、美妙迷人的珍藏版。
自車展伊始,何不為總是沖鋒陷陣般,一開門便動如脫兔率先搶到祁瑩所在的展位前,直至傍晚閉館才依依不舍地最後一個離去。
然而他卻并不走遠,總是意猶未盡地等候在展館之外,一俟祁瑩卸妝出來,就一臉笑容燦爛地迎上前去,然後兩人一起去吃宵夜。
與汪洋的絕情和背叛相比,面對如此癡迷于自己的何不為,祁瑩不由得大為感動,同時心中又生出了一縷縷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緒和感傷。
盡管是祁瑩在一怒之下提出的分手,可冷靜下來之後,心裡面的苦悶酸澀慢慢彌漫了上來,她反倒有一種被人如棄敝屣的失落的感覺。
為此,夜半醒來,她偷偷地在被窩裡哭泣了好幾回。
畢竟汪洋是她的初戀啊,她格外珍視着這一份純淨美好的愛情,她的腦海裡總是自覺不自覺地回憶起汪洋在雨中擎着傘等她的情景。
那一幕已經定格下來,成為她最難以忘懷的人生片段。
在車展的這幾日中,祁瑩的目光經常不由自主地往人流裡眺望。
她知道自己這是在期待着汪洋的出現。
可随着車展的一天天過去,汪洋連個影子也沒有見到。
她臉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心裡卻憂傷得不得了。
何不為似乎窺破了這一點,每天宵夜的時候,他愈發搜腸刮肚的給她說笑話,千方百計地逗她開心。
祁瑩也若無其事地笑,卻難得有那種開心暢快的大笑了。
每逢望着沉浸在失戀痛苦中的祁瑩,何不為那原本甜蜜幸福的心境也變得痛楚起來。
同時也有一點悲哀,他知道自己無論怎樣努力,恐怕也難以取代汪洋在祁瑩心目中的位置。
但不論如何,他都真心希望自己所愛的人一生幸福、快樂。
這是展期的最後一天。
帷幕落下之後,喜形于色的舉辦方舉行答謝和慶功晚宴,祁瑩等車模功不可沒,也在被邀請之列。
何不為同往常一樣守候在大門外,他知道祁瑩今天會晚一些出來,可他心甘情願地就這麼等待着。
等待祁瑩,對于他而言,是今生莫大的幸福和值得回憶的事情。
他甚至有時候暗暗感謝汪洋,正是汪洋的臨時缺席,他這個候補隊員才有可能每天都陪伴在夢中情人的身邊,目睹她青春美好的芳容,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芳澤,得以大飽眼福、飽餐秀色,真是飄飄欲仙快活死。
人生有這樣蜜一樣的幾日,也不枉此生了。
但人的欲望豈有止境?往往是得寸進尺、得隴望蜀。
何不為又憧憬着,若能如此與祁瑩長相厮守,又該是何等的美事?
天色漸漸黑沉了下來,四周來來往往的人們也稀少了起來。
何不為倚在鐵栅欄上,臉上挂着笑,禁不住心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