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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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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右手握劍就像宰雞般一拖。

    尖叫中止了。

     練飛虹強裝出來的笑臉,瞬間皺成一團。

    他本來不忍看,但強迫自己去看。

     憤怒如猛火燃燒。

     熱血灑到衆多人質的臉上和身上。

    幾個孩子在哭号,其他人驚得不住在擦血。

    那死去少婦的婆婆立時昏倒。

     練飛虹和燕橫一前一後怒瞪着這邪惡的敵人,心裡再次認定了一件事: ——必定要把這夥妖怪統統殺死。

    一個都不能留。

     波龍術王提起仍在流血的女屍,仍然咧嘴大笑,雙眼瞪着練飛虹。

     “你看!不是很好玩嗎?” 他說着,一把将屍體往練飛虹面前猛力抛出! 那頭“人犬”受過物移教的藥物長期調制,體質特異,此刻雖已身首異處,利齒仍然緊咬着荊裂的袍袖不放。

     荊裂一邊疾跑,一邊再次揮動已染滿鮮血的南國鳥首短刀,将右手衣袖割去一大片,那“人犬”的頭顱方才甩脫。

    他右前臂險險被那“人犬”利牙刮破,幸而并未被噬中筋骨。

     荊裂右手随即亦拔出袍底下的雁翎刀來,垂着雙刀往出谷的山路全速奔去。

     路上又有兩個術王衆,他們醒覺有敵人來犯,已然在荊裂面前舉起兵器。

     荊裂踏跳向右,先避過左面殺來那人,右面的術王弟子赫見荊裂疾撲過來,急忙中還未發動手上鐵棍,荊裂的左手刀已斜下揮落,削中他膝彎後的筋腱,那術王弟子慘呼仆倒。

    荊裂也沒空再補一刀,繼續向前奔逃。

     他無暇回頭,卻聽見後面由梅心樹帶領追趕的術王衆,響起一股奇異的尖音。

     荊裂想起早上在縣城時,韓思道吹過那木哨。

     ——是召集同伴,并且催激衆人進入作戰狀态的警号! 前方那片山門空地,果然馬上人聲鼎沸。

     前後追夾圍攻,超過百人。

     荊裂唯一逃出的機會,就是趁前方這些人還未确定狀況,搶先殺出那山門! 一踏出空地,可見熊熊火堆映照之下,那六、七十人皆已站立。

    有少數還沒有從狂歡中完全清醒,但大部分都已經提起兵刃,朝着哨音所發的方向望過來。

     荊裂心念一動,奔跑時盡量低垂着頭,讓散發掩蓋面目,又把左右雙刀都降下,貼着身上的五色衣袍下襬,好使不太顯眼。

     “有敵人!”荊裂一邊跑一邊呼叫,聲音裝作很害怕:“在裡面!在寺裡!” 守山門的術王衆驟然聽聞警号,本就心亂,看見荊裂穿着同門的五色衣袍,身上又有血漬,好些人信以為真,提着刀斧兵刃朝禅寺的方向跑去,與荊裂擦身而過。

     荊裂以此騙過了十幾個人,都已跑到他後頭。

    他正要找機會混入最密集那人叢時,跟前卻有一個術王弟子生疑,仔細看荊裂的面目。

     “你是……誰?”他以刀尖指向荊裂問。

     附近幾個術王衆都注意起來,也随之往荊裂看過去。

     荊裂知道已到極限,蓦然加速前沖,雁翎刀與鳥首短刀左右開弓,乘奔勢一掠而過,已經将那用刀指他的人,連同另一名術王弟子砍倒! 慘叫與怒喝同時如潮響起。

    空地所有人都瞧向荊裂所在。

     荊裂奔跑時亂發飛揚,狀如猛獅,雙刀在前交舞開路,近在前頭的術王衆紛紛走避,有一人躲不及手部中刀,兵刃跟三根手指同時飛脫! 荊裂不顧一切,雙目緊緊盯住前方隻有不足二十尺遠的山門。

     術王衆雖然人多,但仍未合成防守堵塞之陣,他看見還有一條可以殺出去的路線,隻是已經越收越狹窄。

     ——隻要過得這關卡,外面就是無盡黑暗的山麓樹林,敵人難再追捕。

     然而就在這時,後頭傳來一記中氣充沛且極有威嚴的暴喝: “封住山門!” 荊裂知道,必然是那頭身穿黑衣的“老虎”梅心樹無疑! 這喝令一響起,荊裂即見眼前唯一的脫出路線,已經迅速被移動的人群掩蓋消失。

     荊裂緊緊咬着牙。

    山門如今就在前頭十尺之内。

    他高舉雙刀,意欲強攻硬闖。

     但密集排列在前頭的二十幾名術王衆,即時将手上刀槍刺出,迎擊沖來的荊裂。

     任荊裂如何勇猛,一人之力亦難以抵抗這許多兵刃結集攻擊。

    他能在無數的兇險旅程中活到現在,靠的是對情勢冷靜判斷,這瞬間已知道硬闖不行,在刀槍及身之前及時煞步轉身,往右邊閃躲開去! 那右側正有一個術王弟子,想趁這機會揮刀截擊荊裂,但荊裂的轉身之勢不停,雙刀揮舞,身子有如一個圍着利刃的陀螺,那術王弟子腰身立時破裂噴血! 緊接再有術王衆從後追擊而來,荊裂知道一刻不可停下,以步法左旋右轉,兩柄刀卷起血風,又有三人接連慘叫倒地! 可是這無法改變眼前的劣勢。

    梅心樹帶着“清蓮寺”那頭五十多人,此刻也都趕到了,與原本守在空地的術王衆合流,成包圍之勢,不斷向荊裂收窄逼迫! 術王衆見荊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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