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恨,暗想彼時如果祁瑩不走,那與他上床的将不會是自己的女兒溫可馨,那樣也不會令自己遺恨終生了。
想到這裡,追悔莫及,把一腔無名之火無端遷怒于祁瑩,他心中發誓,一定要得到祁瑩,折磨蹂躏,以洩此恨。
回到家後,田鵬遠每每唉聲歎氣,沮喪異常,歐陽筱竹見狀,關心地去詢問他,他也閉口不說。
歐陽筱竹聯想到前些日子聽說過的祁瑩與汪洋結婚一事,以為丈夫是在為此嗟傷,于是也不再問,隻是暗地裡偷偷地傷心落淚。
也可能時日久了,丈夫就會把祁瑩慢慢遺忘掉。
畢竟祁瑩已經嫁作他人婦了。
她期待着丈夫帶她去騎馬的那一天,她在心裡祈禱,盼望他回心轉意,不要食言。
那天心終于下定決心辭職了,她來到了魏國立的曼詩特服裝公司。
第一天上班,那天心感覺不錯,新的環境帶給了她新的心情。
可她畢竟對寫字樓裡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生疏的,有點手忙腳亂,甚至力不從心的感覺。
魏國立一笑,并不怪責,他讓她來做事,并不是為公司創造利益,而隻是出于報恩。
幾天下來,那天心卻暗自懊惱,不想無功受祿。
魏國立瞧在眼裡,知其心意,愈加敬重,開始不厭其煩、手把手地教那天心,令她深受感動。
閑暇時光,二人就于茶樓酒肆,品茗聊天,感情不知不覺間升級,但始終沒有突破朋友關系。
市公安局長辦公室。
鐘慨向局長唐若飛彙報情況:“經審訊,汪洋對吸毒一事供認不諱,卻不承認自己販毒。
局長,我看這事有些蹊跷,我懷疑多半是猴子阿三和胖瑪麗,受人指使,串通一氣,故意陷害汪洋。
目前,我們正在對猴子阿三和胖瑪麗加緊審理。
”
唐若飛吸了一口煙,又輕輕吐出,眉峰緊鎖道:“你懷疑是誰?”
鐘慨胸有成竹道:“田鵬遠。
”
唐若飛笑了一下,問道:“又是田鵬遠?他的動機?”
鐘慨道:“拆散汪洋和祁瑩。
”
唐若飛道:“就這麼簡單?”
鐘慨道:“對。
田鵬遠想一個人獨自霸占祁瑩。
”
唐若飛點點頭,贊同道:“這個理由說得過去,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何況是田鵬遠這種不擇手段的政客。
鑒于田鵬遠的特殊身份,切勿打草驚蛇,輕舉妄動。
這種小事,他一定不會親自出面,你要想辦法找到中間環節。
尋找到突破口,一舉突破。
記住,咱們的出發點不是出于個人好惡以及恩怨,不是刻意去扳倒田鵬遠,或是某一個人,而是違法必究,是為了打擊犯罪,懲罰罪犯。
”
鐘慨雙腿一碰,舉手行禮道:“是。
”
鐘慨沉思着回到隊裡,迎面謝虹走了過來,二人相視一笑,正要擦肩過去。
鐘慨瞧了瞧周圍沒人,連忙小聲道:“小謝,謝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啊!下來有空,我好好請請你吧……”
謝虹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原來自鐘慨浴室觸電,險些喪命,多虧謝虹顧不得姑娘家的羞澀,以口對口人工呼吸及時相救,才使得鐘慨生還。
事後二人都頗覺尴尬,鐘慨也因當時自己赤身裸體,恐日後影響謝虹的戀愛婚嫁,故回隊後都緘口不提。
至于熱水器突然漏電,鐘慨也曾生疑,他事後曾找過一個自小熟識的電工,電工看過熱水器後,見多不怪說,你這熱水器哪一年買的,線路不老化破損才怪,這樣的破熱水器早就應該退出曆史舞台了。
這事也便過去。
但謝虹不提屬于正常,施恩不圖報,很好理解。
可鐘慨受此大恩,卻裝傻不言,雖說大恩不言謝,但連句感激的話都沒有,就顯得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故今天見此機會,匆匆表白了一下。
明明做了一件好事,但卻不得不搞成做賊似的,這種狀況對于謝虹是不公允的,鐘慨心裡頗覺過意不去。
可是謝虹卻因和鐘慨有了這一層小秘密,兼之有肌膚之親,口唇相對,心中揮之不去地感到絲絲的甜蜜。
謝虹走出了幾步,卻忽然又被鐘慨喊了回來。
謝虹紅着臉,心裡怦怦亂跳,不知道鐘慨又要對自己說些什麼。
鐘慨懇請道:“小謝,現在家裡沒别人,你跟我出去一趟怎麼樣?”
謝虹面帶幾分羞澀道:“去哪兒?”
鐘慨一凜道:“神聖律師事務所。
”
謝虹怔道:“律師事務所?”
鐘慨道:“對。
馬上出發。
噢,對了,别忘了帶上錄音機,我要提取一個人的聲音。
”
鐘慨要提取的是神聖律師事務所主任程北可的聲音。
剛才見到謝虹,令他禁不住又回憶起他在家中衛生間觸電之事,聯想到唐局長的話,忽然間靈光一現,他猛想起父親遇害後,他在清理父親的遺物中惟獨不見了家中的鑰匙,當時雖也起過疑,但過後也就慢慢淡忘了。
這時他如夢初醒,悟到父親絕非河邊垂釣時失足落水,也不是讓人推入水中,而是在另一現場被害後,大膽猖狂的兇手從父親身上搜出鑰匙,又迅速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