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才能取出。
”
“而它曾被需要過嗎?”
“不,一直沒有,根據傳下來的故事我們不告訴别人我們有它,因為害怕有人來要。
因此我們一直未提鑰匙,……或是盒子,據說伯爵夫人提過有兩把鑰匙,一把在我們的盒子中,一個藏在古堡中。
”
“鑰匙在哪裡?我可以看它嗎?”
“它不見了……不久之前,我相信有人拿走它。
”
“尚皮耶?”我低語,“他試着在古堡中找到适合的鎖。
”
“那有可能。
”
“他什麼時候去的?”
她捉住我的手,“如果他找到他要找的,那會結束他的恨意。
”
“你是說……綠寶石。
”
“如果他有綠寶石他會認為他得到他那份了,我怕這就是他心中想的事。
我怕這個……固執的念頭像個壞疽般在他心中,戴拉絲,我害怕這會引他走向某個地方。
”
“你可以和他談談嗎?”
她搖頭。
“那是沒用的,我過去試過,我喜歡你,你一定不要受害。
表面上這裡的每一件事都很完美但是沒有一件事是那個樣子,我們都沒有對世界展示真面目。
你該離開,你不該加入這場多年争鬥。
回家從頭再來,随着時光流逝這對你會像一場夢,我們不過是皮影戲中的戲偶。
”
“絕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
“會,我親愛的,這有可能……因為這就是生活。
”
我離開她,回到古堡。
我知道我不能再旁觀,我必須行動,怎麼做——我不确定。
早晨六點半——采集葡萄的訊息傳出,從所有鄰近地區來的男人、女人、小孩都朝葡萄園走去,那裡尚皮耶和他的父親會給他們指示。
我告訴自己,至少今天除了采集葡萄外沒有别的事要考慮。
在古堡的廚房中根據古老傳統,準備食物供所有工人用餐,等露水從葡萄上滑落後立刻開始采集。
收成者兩個一對的工作,一人小心的剪下葡萄确保那些不好的被抛除,同時另一個拿着柳條籃接住它們并保持籃子穩定以免擦傷葡萄。
葡萄園中傳來歌聲,工人們都加入歌唱行列,使歌曲極具地方色彩,這又是一項巴士泰德太太曾告訴我的老習俗,這兒有句俗語說:“沒有法式香頌沒有葡萄。
”
我沒在早上工作,我到葡萄園觀看。
我沒看到尚皮耶,他一定忙得沒注意到我,忙得沒注意到吉娜薇薇,忙得沒有時間去恨。
我覺得我沒份,我沒工作可做,我不屬于他們,在象征意義上。
我走進畫廊看着在短時間内将完成的工作。
我的好朋友巴士泰德太太曾勸我離開,我猜想伯爵是否藉着逃避我告訴我同一件事。
他有些重視我,我确定,而這個想法在我要走時能支持我一些。
不管我有多悲傷,我該提醒自己,不過他有些重視我。
是愛嗎?也許我不是能激起偉大激情的人,這個想法差一點讓我笑出來。
如果我能清楚看到這一點,我可以看出整件事有荒謬。
這個男人是這樣的:世俗、有經驗、難取悅……而我是那樣:不迷人的女人隻投入一件事——她的工作,然而他不是這樣的——她為她的常識自傲,表現在行為上卻顯出可悲的缺少常識。
不過我該提醒自己,他有重視我。
他的疏離可推測出他對我的重視,就像巴士泰德太太對我說過的:走吧,這對你較好。
我從口袋中拿出鑰匙,我一定要把它交給伯爵告訴他我如何發現的。
然後我會對他說:“工作快完成了,我很快就要離開。
”
我看着鑰匙,尚皮耶有一把完全一樣的,他甚至跟我一樣的找尋那個鎖。
我想到那些我覺得自己被監視的場合,會是尚皮耶嗎?他會怕我找到他如此拚命尋找的東西嗎?他一定不能偷綠寶石,因為無論他是如何向自己說的,這可是偷竊,萬一他被捉到……這個人難堪,我想到這悲劇将降臨我喜愛的人們。
再對他提出忠告是沒用的,隻有一件事可做:在他之前找到綠寶石。
如果寶石在此地,它們一定在地牢中,因為它們當然不在秘密地牢。
現在有個機會,因為今天沒什麼人在古堡中。
我記得在地牢大門附近看過一個燈籠,我答應自己這次我會點起它,那麼我可以好好的探查。
我朝古堡中央走去,步下石階,我到達地牢,當我打開鐵飾大門,它沉悶的嘎嘎響。
我感到此地的寒意,但我決心走進去,所以我點起燈籠舉高,它讓我看到潮濕的牆壁上面長了黴菌,牆上切開的洞穴,到處都有上面套個鐵鍊的釘環。
一個陰森森的地方,黑暗、多餘,多年後仍有殘酷時代被遺忘的男女受難者鬼魂出沒。
那兒可能有個适合這把鑰匙的鎖?我向陰森處前行,我邊走邊感到緩緩接近的恐怖,我清楚知道男女在過去被帶進來時的感受,我感覺到恐怖無望。
然後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經好像都在警告我:快走,這兒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