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着黑色長矛,身體上插着僞裝樹枝。
“食人族!”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二話不說,同時飛起一腳,那個食人族裡的優秀獵手,在兩大技擊高手面前,竟然是一招都接不住,腳還沒沾地,頓時倒飛出去,撞上身後白牆,腦漿迸裂,看來是生死難料了。
食人族特有的戰鬥号角在白城各個角落響起,那聲音及像海螺哨,又像樹笛,兼具低沉和尖銳兩種音調。
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這才慌了手腳,看不見的敵人從樹蔭中投下标槍,射出箭矢,吹來筒針,讓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在石頭城内抱頭鼠竄,不過還好,食人族将主要目标鎖定為遊擊隊隊員,并沒有對卓木強巴他們步步緊逼。
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好容易躲入一處院壩中,這裡原來本該是一個大廳,但屋頂坍塌了,隻剩下四面有拱形石窗的牆。
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躲在一道拱門後,赫然西邊又傳來槍聲,這座空曠的廢墟城裡已經亂作一團。
兩人仔細的辨認着聲音,城裡似乎被分作了四個勢力範圍,遊擊隊占據了金字塔半坡,食人族在和他們對峙着,西邊似乎是遊擊隊的散兵和另一組有武器的人的在交火,他們把自己定義為第四組,遊擊隊和食人族分别為一,二組,那不知情況卻有武器的是第三組。
如今一組和二組對抗最為激烈,三組似乎和一組二組都不和,他們則和一,二,三組統統要保持距離,由于兩人都沒有武器,所以他們是四個勢力中最弱小的一個。
至于第三組,卓木強巴希望是張立他們,但是他也聽出,這槍聲不是張立他們昨晚拿着的槍,如果不是張立他們,那麼會不會是巴桑,還是方新教授那一組?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分析了各種可行性,最後決定,沖過食人族控制的城中心大部分區域,向第三組靠攏。
他們穿過兩邊都是高牆的石街,進入一座鐘樓似的石砌建築,從這建築的二樓窗口跳到相隔兩米的另一座建築,在這座白石建築的頂端匍匐前進,并躍上第三座建築,一直朝頂端爬去,終于爬上了這座約二十米高的建築,這個建築頂端向左右各伸出一條橫臂,全是精美的白石牢牢砌在一起,估計有五十米長,橫臂中間是一道凹槽。
本該是一直朝西延伸的,但是中間斷掉了一截,各種藤蔓植物懸挂在斷端周圍。
亞拉法師道:“這因該是一條完整的引水渠,古代瑪雅人智慧的結晶啊。
現在我們從這端跳到引水渠的另一端去,有沒有問題?”
卓木強巴點點頭,亞拉法師助跑幾步,輕盈的一躍,順利到了引水渠的另一頭,卓木強巴跟着跳将過去,誰知道他體重太大,剛落到渠面,“喀”的一聲,石頭紛紛碎裂下落,卓木強巴身子一沉,被藤蔓植物擔在空中,他死死抓住藤條,蕩秋千一般朝引水渠另一端底座沖過去。
“砰”總算卓木強巴及時用雙腿卸去了沖力,但還是重重的撞到了牆上,他從牆面滑向地面,鼻子被撞青了,胸腹欲裂。
亞拉法師攀岩而下,問卓木強巴:“不要緊吧。
”卓木強巴道:“還撐得住。
”
卓木強巴擡頭四望,這是一個廣場,看上去就像古羅馬競技場一樣,四周是看台,中間是平整的石闆鋪砌的空曠場地,此時他們正落在看台的最前沿,因該是“A”座區。
這個廣場雖然被一些低矮的樹所占據,但絲毫掩飾不住它曾經的氣勢,廣場的一端明顯高出一截,約有兩百平米大小的一方平台,平台兩端各有高十米左右的巨大邊牆,每道牆中間伸出兩個石方環,在平台的身後就是那巨型金字塔。
此時在這個角度,他們才真正領略了站在巨人腳下的感覺,巨大的白色金字塔,塔基成四方形,粗略估計約有四個足球場大小,共分二十七層,由下而上層層堆疊而又逐漸縮小,就像一個玲珑精緻而又碩大無比的生日蛋糕。
每一層有九十一級台階,坡度達到近八十度,直達塔頂,高度超過了三百米,比世界上最高的金字塔高出一倍有餘。
在它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座較小的金字塔,各有二十四層和十八層高。
在廣場和金字塔之間,是一組狹長的建築群,中間是十餘塊高度超過十米的石碑,左右的建築也頗像神廟,特别是左側第一座神廟,在門口豎立着一個半人半虎的雕像,僅頭部就高達兩米多,它張着大嘴,犬牙向外卷起,張開的兩個耳朵像兩個圓環。
亞拉法師扶着卓木強巴走了幾步,他們下得觀禮台,來到廣場前面那個平台處,隻見平台正前方還有一個石雕,是一個人橫卧在石台上,這個人的腹部被挖成了一個大碗的形狀,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雕像,卓木強巴就想起了那天食人族生殺祭儀式上,那個大祭師身前的鼎,用來盛放人的心髒。
亞拉法師看着那兩個石方環,淡淡道:“這是一個球場,身後較大的區域因該是做為競技場。
你看四周,這四周邊壁上浮雕的美洲虎,都是栩栩如生。
”
卓木強巴放眼望去,石壁上果然雕刻着一些前肢躍起,向前飛躍的美洲虎形象,中間還間插着巨大的人像浮雕。
他問道:“球場?古代的瑪雅人還會踢球嗎?”
亞拉法師繼續向前走着,道:“唔,不錯,但是不是我們現在所熟悉的球了。
那是一種生橡膠作的球,球賽時雙方各七個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