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隻能用臀部,膝部,肩膀和肘部擊球,誰先把球撞入對方的石環就算獲勝。
”
卓木強巴緊随其後,看了看那些十多米高的石環,道:“那不是很難?”
亞拉法師道:“不錯,所以很多時候踢完一場雙方都不能進球,這時就以雙方犯規次數的多少來定勝負。
這種球賽是一種祭祀,赢的一方将球奉獻給天神,輸的一方将作為牲禮把自己的人頭奉獻給天神,你看,左邊有描繪。
”
果然,左邊石壁上,刻着一名衣着華麗,頭戴桂冠的威儀男子,手拿雙頭蛇杖,正舉行着一項儀式,而他身前,一名獲勝球員代表正半跪着獻上皮球,另一方的成員恭敬的站立成一排,其中第一名成員的頭顱已經被砍掉,但是雕刻師并沒有刻鮮血噴灑而出,而是有七條蛇掙紮着從那人頭顱斷掉處擠出來。
浮雕上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生動形象,讓人過目難忘。
卓木強巴喃喃念道:“可怕的球賽。
”他們繼續向前,槍聲明顯稀疏了不少,而且,卓木強巴聽得出,三組一直都隻發出一種手槍的聲音,難道說三組隻有一個人?他會是誰呢?
穿過巨大石碑組成的方陣,那些石碑上雕刻有國王,武士,各種神像和象征勇猛的動物,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是,其中一座石碑上,分明就是被雕刻成一頭海龜的形象,這裡深入内地幾千公裡,怎麼會有海龜出現,隻能認為是這些流浪的人們來自一個靠海的地方,他們的祖輩記憶着家鄉的生物。
離第三組人越近,卓木強巴的心情也開始緊張起來,如果是不是他們所熟識的人,又該怎麼辦?
走到那尊巨大的美洲虎雕像旁邊,亞拉法師和卓木強巴停了下來,亞拉法師道:“發信号吧。
”他們特訓時,學會了一套特殊的信号交流的法子,類似野獸發出的吼叫,聽上去毫無規律,其實暗含了多種溝通的信号。
卓木強巴撮着嘴,從喉部發出低音,好像一頭猩猩發出“吼嗚――吼嗚――”的叫聲。
很快,另一座建築背後發出大象一樣的甩鼻音,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都驚喜的叫出聲來:“是教授!方新教授!”
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快步沖了過去,隻見方新教授也是一臉喜色,手持一把自動手槍,守着兩個大包袱,他旁邊,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方新教授激動道:“太好了,終于又見到你們了!”
卓木強巴也十分激動,不停的問:“你怎麼會到這裡了?你們組其他隊員呢?敏敏沒和你們在一起嗎?敏敏呢?”……
方新教授收起笑容,朝旁邊的大洞看了一眼,愧疚道:“敏敏她――掉下去了!”
“啊!”卓木強巴一顆心,頓時從雲端跌進了地獄,這個大洞黑烏烏的,一個斜面向下,根本探不到底,掉下去,掉下去還上得來麼!“怎麼會這樣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他大聲質問道。
方新教授道:“我們昨天晚上就到了這裡,在這裡休息了一夜,今天早上準備離開時,敏敏突然說聽到了你的聲音,她還大聲喊了你的名字,然後就朝這個方向跑,當時天還沒有完全亮,沒想到地下會有這麼大個洞,我本來該抓住她的,唉,我隻抓住了她的背包。
”
卓木強巴如遭雷擊,腦子裡嗡嗡嗡亂作一團,反複問自己:“怎麼會這樣的?怎麼會這樣的?……”這個時候看起來,那個大洞是那麼明顯,怎麼會不小心就掉了下去呢,如果說這話的人不是他尊敬的方新教授,他幾乎就要以為唐敏是被人推下去的了。
亞拉法師從斜洞方向朝東北望去,正對着金字塔的一條斜邊,距金字塔估計有兩百步,他望了方新教授一眼,露出哀痛的表情道:“這個是……聖井?”
方新教授哀傷的點點頭,卓木強巴從他們兩人表情都可以看出,這個所謂的聖井,掉下去以後,生還的希望極其渺茫。
卓木強巴抱着亞拉法師雙肩,問道:“聖井?聖井?是什麼?這是什麼啊!”
亞拉法師惋惜道:“聖井是古代瑪雅人祭祀神明的井,一旦發生旱災,成群的百姓就排着隊來到這聖井前,獻上豐富的祭品,其中有活生生的少女和被俘的士兵,井下極深,相傳還有巨蛇和水怪,總之就是下去了以後……就很難……也可以說沒有……希望了!”亞拉法師指着東側道:“通常金字塔的兩側因該各對應着一口聖井,它們與金字塔的距離包含有天文學的知識。
”
卓木強巴哪要聽他說這些,狂暴道:“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的!”他想起來了,唐敏喊他的時候因該是他跳入水中的時候,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敏敏一個人在下面會哭得很傷心的!他将臉貼在洞口聽了聽聲音,然後突然拿過一個背包扔到了井裡,隻聽“嗤嗤嗤”的滑行聲音,然後“噗”的一聲,好像下了一個台階,跟着又是“嗤嗤嗤”的滑行聲,又是“噗”的一聲下了一級,再接着又是滑行聲,卓木強巴擡頭對方新教授道:“這是一個之字形斜坡,人從上面滑下去摔不死的!”
方新教授一聽這話,已經猜到卓木強巴要做什麼了,他急聲阻止道:“不行,強巴……”卓木強巴已經跳下去了,然後方新教授才把話說完:“下面有空氣沒有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