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答。
“混帳,檢查站換人關我們屁事,鈔票被沒收了你就得賠!”龍坤山喝罵。
“他媽的,你罵誰?”劉進步老羞成怒。
“你不能逼人太甚……”
“罵你又怎樣?混帳王八蛋的,沒資格學人充什麼老大哥,當什麼紅股?陪老子的錢!”龍坤山一腳把椅子踢開預備動武。
劉進步忙伸手按在槍柄上。
“他媽的,你别倚老賣老,仗勢淩人,我姓劉的什麼也不怕,你盡管施用你的手段好了,你姓你的龍。
我姓劉的,又沒有拉你做股東投資,是你自己要來燒野火……”
趙老大忙在旁邊做好人勸解:“好啦,好啦,全是自己弟兄,何苦鬧翻臉,到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好好商量怎樣善後才對呀!”
正在他們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屋外一陣劇烈狗吠聲自遠而近,三人俱是做賊心虛,如驚弓之鳥,慌忙四下散開,掏出短槍戒備,頓時屋子内沉寂如死,趙老大屏息凝神,竄至窗前,向屋外望去,隻見一個青年男子自遠而近,急步向磨房行來。
“原來是葉小菁呢!”趙老大低聲說。
“不知道又有什麼事發生了?”
龍坤山忙搶到窗前一看。
果真的就是向來對自己不滿的葉小菁,他說:“我要回避一下,我不想看見他!”
“那麼你躲到地窖去吧!”趙老大說。
龍坤山匆匆落下地窖,趙老大迅速地将地窖進口上的闆蓋關上。
還請劉進步協助,将椅桌移到闆蓋上,掩去視線。
葉小菁已來到門前扣門,趙老大命劉進步躺到床上,燃着煙燈,掏出煙膏打荷,裝着好似朋友串門聊天的形勢,一切布置停當,趙老大将大門打開。
“啊,葉探長大駕光臨,失迎,失迎!”
葉小菁兩眼向屋内一飄,但見劉進步死闆闆的躺在床上裝着鎮靜就知道情形有異。
為着心中有事,也無暇理會這些。
他說:
“老煙蟲,有空沒有?章曼莉找你有事,叫我來接你!”
“嘻,章曼莉找我總是有好關照的,怎能夠沒空?不過……”趙老大回過頭來向劉進步說。
“劉進,你怎樣?一起去跑一趟吧!”
劉進步慌忙爬起來說:“不,我預備回酒店去了,今天晚上還有一個會議!”到這時,他才和葉小菁打了個招呼。
“那麼坐我的汽車去吧,送你回酒店就是了!”葉小菁說。
趙老大立刻裝着收拾房間,吹滅煙燈,關鎖廂房,三人出到磨房外。
趙老大為避免葉小菁起疑窦,硬着頭皮,将闆木門用鋼鎖鎖起。
“哦,對了,最近看見龍坤山沒有?章曼莉也要找他!”說。
“龜兒子的獨眼龍,好像發了大财似的,好久沒有看見啦!”趙老大故意罵得非常響亮,意欲給地窖裡的龍坤山聽見。
出了亂葬崗,汽車停放在馬路上,三人進入汽車,葉小菁的駕駛術娴熟,一路緘默不語,風掣電馳,首先将劉進步送回中央酒店,轉道來到西環的紅磚别墅。
一進門,章寡婦就迎在門前,也不和葉小菁答話,就領趙老大上到二樓的卧室裡,關上房門,将葉小菁擯在門外。
葉小菁雖有餘忿,但他知道章寡婦執拗脾氣,在她的心情惡劣時,是六親不認的,隻有忍氣吞聲,苦苦守在門外,來回踱着,不時聽到室内兩人喃喃低聲說話,語聲非常緊張,似乎在争論什麼事情,從鑰匙孔内偷看,隻見兩人面對面坐在窗前,蹩着聲音談話,章曼莉的态度比較激奮,指手劃腳,似乎在強迫老煙蟲做什麼事。
葉小菁猜不透章寡婦為什麼事情會發生如此變态,他繞轉出走廊,在那綠絨窗幔低垂,遮得密不透風的窗前,冀圖偷聽章寡婦和趙老大的談話。
豈料章寡婦已經洞悉葉小菁的行為,忽然将談話的聲音壓低,變成竊竊細語,無法聽得出兩人究竟在談些什麼?
偶然,有一句是聽得比較清楚的。
“剛好,水陸黃牛黨搶水陸碼頭毆鬥,可以利用劉進步将他幹掉……”趙老大說。
“劉進步做事不守信用,上次飛刀黨的事情,就不了而了之,而且,索的代價驚人……”章寡婦說。
“包在我的身上,”趙老大說:“同時,你最好壓制獨眼龍一下,這家夥近來火氣過盛,容易誤事!”
“我有分寸!”章寡婦說。
葉小菁模模糊糊聽了一部份,心中暗自疑豫。
“他們要幹掉誰?仇奕森嗎?章曼莉怎能這樣糊塗?做事不光明正大的,暗中購買兇手行刺仇奕森,這種行為,無意作繭,假如一旦案發,豈不是有了永世洗不清的罪名……”
又聽得章寡婦說:“關于葉小菁的事情全交給你打聽了!”
葉小菁大為驚異,章曼莉要打聽自己的什麼事情?……
“包在我的身上,”趙老大又拍胸脯。
“不過——我要求的一百兩‘雲士’,希望你要想點辦法羅……”
“老煙蟲,隻要事情辦妥了,我不會虧負你的!”
章寡婦說。
葉小菁知道這是趙老大索酬的藉口,她們的談話已經告終結了,于是匆匆回返門前,裝着怏怏守候,計算時間,他們已經談論有整個鐘點以上,房門打開,章寡婦送趙老大出來,趙老大不願意和葉小菁搭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