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批人馬,一等收到這邊成功的消息,就馬上出發往九味坊的總行,向韓老闆“逼宮”。
然後大概再過一年半載,把幫裡的一切平定、理順之後,他——容小山就成為“豐義隆”的新任老闆,首都黑道的第一人……
“可以就在這道上襲擊嗎?”容小山焦急地問。
“通知前面那些屋子裡的人,先把去路截斷了,我們這兒再夾擊……茅公雷,你來下手……”
“可是,不知道章帥本人是不是在車子裡啊……”蒙真提醒說。
容小山的臉漲紅——情急之下,竟然連這麼基本的一點都忘掉了。
車子在大路上漸漸走遠,到了一個路口往右拐彎——确實是前往那情婦的屋子所在。
容小山更感興奮了。
茅公雷走到樓下,命令衆人把兵刃挂上,随時候命。
“狄斌會用哨子聲通知我們。
”蒙真說。
“成功了就是長的哨音;假若出了什麼岔子就是短音……”
容小山咬着嘴唇,表情仿佛正在等待父親買玩具回來的小孩子。
“公子,不要太急。
”蒙真輕拍他的肩膀。
“不管待會兒發生什麼,都等把所有人齊集才出動。
那姓于的……也許會弄什麼花樣……”
“他敢?”容小山冷笑。
“我這兒有二百人,把他們都砍了!”
“可是那個鐮首,抵得上一百人……”
“我也有公雷啊!”容小山摔開蒙真的手。
“在京都裡,誰敢跟我們姓容的……”
忽然傳來哨音。
連續七、八記短促的尖銳哨聲。
“怎麼回事?”容小山焦急中索性把窗戶整扇推開,伸首往剛才馬車消失的方向看。
“出了什麼事?”他又縮了回來,抓着蒙真的衣襟。
“快叫人出去看一下!”
蒙真還沒有回答,下面的路上傳來急激的馬蹄聲。
隻有一騎,從剛才車子拐過的彎角轉出,朝城門這一頭迅急馳來。
馬上騎者的身影漸漸擴大。
白色的衣衫飄飛。
容小山瞪大了眼睛。
這個人,他從小就認得。
确确實實是章帥本人。
容小山奔向階梯,一邊呼喊:“快去!去追殺他!”
蒙真追在後頭:“公子,不要!外面也許有埋伏!”
容小山已到了樓下大廳,氣沖沖地撿起一柄刀子:“哪有什麼埋伏?城門裡外,我們的人早就看過了!有多少匹馬?”
一名部下迅速回答:“院子裡隻有十來匹,另外有二十幾匹藏在隔鄰幾家屋子裡……”
“都帶出來!所有人上馬!他要跑啦!”
十多人立刻奔向後面的院子取馬,其餘所有人也一起湧出屋子。
“誰斬了他,黃金五百兩!”容小山激動地呼喊,然後揮手叫蒙真和茅公雷跟随他到後院去。
後院并沒有馬廄,隻是在樹蔭底下并排拴着馬匹。
為免馬兒的嘶叫聲驚動了外面,嘴巴全都勒着布帶,部下正手忙腳亂地把布帶一一解下來。
容小山對馬匹十分熟悉,一眼掃過去就挑出其中最壯健的一匹來,縱身一躍坐在馬鞍上,那動作十分利落。
他又示意蒙真和茅公雷乘哪兩匹馬兒。
——早知道會變成這種狀況,就把我那匹黑馬帶來!
馬兒被縛了這麼久,一旦解除了布帶,全都發出悍怒的嘶聲來。
“去!去!”容小山以刀背拍打馬臀,立時單騎從後門馳出。
蒙真與茅公雷也迅速調缰追出去。
其他已外出的部下也一一騎馬從巷道出現,在大路中央的容小山四周集結。
可是章帥的馬早就越過了屋子,已經到達濟遠門前。
“追!”容小山點點騎數,集合的已經有三十來匹,于是發出命令。
“可是守門的衛兵……”
容小山從衣襟内掏出一個顔色烏黑的木令牌,上面穿着繩子,吊挂在他頸上。
“這是幹爹給我的,他們不敢阻攔!”
三十八騎同時飛馳向城門。
路上的行人和攤販,早就因為剛才章帥的急奔而躲避在兩旁,容小山的馬隊通行無阻。
“呸,那個狄斌怎麼搞的,竟然給他逃脫了!”容小山從齒縫間說,奔馳中隻有他自己一人聽見。
“也好!讓我親手立這個大功!”
章帥已經策馬沖出城門。
門衛明顯都認識他,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可是看見這近四十騎的隊伍全速奔來,他們都緊張地提起了戈戟。
容小山當先領頭,把手上令牌高高舉起。
“倫公公親賜的門令!誰也不要擋路!”
守衛的隊目猶疑了。
那樣的距離怎可能鑒辨得出令牌的真假?可是來者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