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帶走了他?這麼說你們并不清楚他已經離開醫院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當時那人可是出示了法院文書的啊,你們怎麼會不知情呢?讓我想一想,那個人和我差不多高,一米九左右,塊頭很大,當時還有幾人跟着他一塊兒來的,好像是軍人,他們都穿着軍裝……”
[智者的答案]
聽完歐文醫生的描述,卓木強巴和唐敏的心都涼了半截,歐文醫生所說的那個人,不就是他們的對頭本的模樣嗎?追問了幾遍,卓木強巴越發肯定那就是本了。
而那段時間,正是本從中國消失,他們前往美洲的時間段,情況非常糟糕。
自己真是太大意,既然己方在調查本,那麼本肯定也在調查己方,他一定從什麼地方得知了唐敏哥哥的事情,他們已經帶走了蒙河的瘋子,肯定也不會放過唐濤,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
雖說唐濤精神上有問題,但未必就不能從他口中問出什麼來。
唐敏已如驚弓之鳥,渾身上下瑟瑟發抖,泫然欲泣卻又欲哭無淚,卓木強巴隻好不停地安慰她。
那一刻,唐敏顯得是那樣無助,她伏在卓木強巴懷中嘤嘤啜泣:“怎麼辦?到底我該怎麼辦?”
卓木強巴凜然地站起身來,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你哥哥的。
我們先通知當地警方,請求警方幫助,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線索。
不會有事的。
”唐敏緊緊依偎着這個強大肩膀,眼色中帶着驚恐和不安,唯恐再失去這個親人。
這一調查取證就是兩天時間,休息時間過去大半,卓木強巴還沒能回家,唐敏在警局裡提供各種線索,卓木強巴反幫不上什麼忙。
第三天,已經沒有什麼筆錄可作,各種詳細的信息也都交給了警方,卓木強巴詢問道:“他們一有你哥哥的線索就會通知我們,我們先回家吧?”
唐敏又清減了幾分,看起來有些弱不勝力,但眉宇間漸漸凝聚起一絲堅強,她答道:“不,強巴拉,我想再待一兩天,再去醫院查查還有沒有什麼别的線索,說不定會有線索的。
要不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說完,唐敏凝視着卓木強巴,眼睛清澈又明亮,像小女孩懇求着父親。
卓木強巴悠然歎息:“是該讓敏敏獨立去面對一些事情了,自己以前所做的,不就是想讓她堅強,獨立起來嗎?”他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記得打電話,照顧好自己,如果發現本他們的行蹤,千萬不要去冒險……”他又說了許多勸慰的話,才和唐敏依依惜别,獨自趕回家中。
在梅朵阿媽噓寒問暖下,卓木強巴又重新感到了家庭的溫暖,一家人和和美美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随後卓木強巴便來到德仁老爺房中,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阿爸,我這次回來,是想問一問,我們家族中,有沒有出過擁有聖使身份什麼的人?”
“聖使?是做什麼的?”德仁老爺知識廣博,卻也很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卓木強巴道:“是一種很特殊的身份,和我們西藏一個消失了的古老宗教有關。
”接着,他将自己這段時間來的經曆大緻複述了一遍,特别強調了工布村的生命之門和倒懸空寺内有關那個神秘宗教的事,等他說完,已入深夜了。
德仁老爺皺眉道:“有關你所說的宗教,似乎與西藏密宗和古苯教都有所聯系。
從他們的宮殿建造和那些修行的禅房來看,這個宗教很了不得啊,怎麼會在曆史上沒有留下資料呢?孩子,看來你對這個身份感到十分疑惑,不過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訴你,我們家族和那個神秘的宗教沒有任何聯系,自家譜記代以來,我們家族就一直在藏西南地區定居,除了佛教,從未有過和别的宗教接觸的曆史。
”
卓木強巴知道,家譜記代是從兩百年前開始的,而更早以前,就不可考證了。
德仁老爺又道:“記着,你們繼續調查下去,得更加小心了。
我原本以為帕巴拉神廟隻是将四方廟的佛教經典卷集轉移隐藏的一個地方,沒想到還涉及别的教派,估計是當年佛滅時為了保存至高的佛典而不得不與别的教義合作,委曲求全。
你聽好了,雖然那個宗教是一個曾經強大的宗教,但是這個宗教的教義一定是與佛法相違的,是邪惡的,從他們的佛像和機關就可以看出,他們不提倡往生,渴望永生,以己比佛,堕靈,這個宗教相當的黑暗。
以後你再接觸到這個宗教的事物時,一定要格外小心,他們的東西都不要輕易觸碰,更不要試圖去了解,那樣說不定反而會害了你,他們的突然消失,或許便和他們那邪惡的本質有着不可分割的關系。
”
卓木強巴道:“可是阿爸,那個宗教都已經消失了上千年,它們留下的東西也隻是一個曆史的考證,為什麼隻憑那些東西就認為它們是邪惡的呢?”
德仁老爺道:“唉,你雖然從小就被要求熟背甯瑪古經,但是你對佛學其實一點興緻都沒有,很多宗教上的事情你自然不會知道。
就拿你們看到的那些佛像來說吧,你也知道,那是三眼兇佛,你可知道,在教義中,三眼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