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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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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巳,诏:“寶鼎縣不得笞箠人,有罪并送府驅遣。

    ” 庚申,解州言池鹽不種自生,其味特嘉;取其精明尤異者上進。

    诏遣使祭池廟。

     賜大理評事蘇耆進士及第。

    耆,易簡子,宰相王旦女婿也。

    耆先舉進士,及唱第,格在諸科,知樞密院陳堯叟為帝具言之,帝顧問旦,旦卻立不對。

    耆曰:“願縣修學。

    ”既出,堯叟謂旦曰:“公一言,則耆及第矣。

    ”旦笑曰:“上親臨軒試天下士,示至公也。

    旦為宰相,自薦親屬于冕旒之前,士子盈庭,得無失禮?”堯叟愧謝曰:“乃知宰相真自有體。

    ”至是耆獻所為文,召試學士院,而有是命。

    旦長女婿殿中丞雍丘韓億,亦嘗獻所為文,帝亟欲召試,旦力辭之。

    億例當守遠郡,帝特召見,改太常博士,知洋州。

    旦私語其女曰:“韓郎入川,汝第歸吾家,勿憂也。

    吾若有求于上,它日使人指韓郎緣婦翁奏免遠适,則其為損不細矣。

    ”億聞之,喜曰:“公待我厚也。

    ” 丙寅,遼主谒顯陵、乾陵。

     丁卯,群臣五表請上尊号;不許。

     遼主自将伐高麗,以皇弟楚王隆祐留守京師,北府宰相、驸馬都尉蕭巴雅爾為都統,北面林牙蕭僧努為都監。

     辛未,命曹利用祭汾河。

     有司定祀後土儀,度廟庭,擇地為坎,其玉冊、玉匮、石匮、石〈石感〉、印寶,悉如社首之制;從之。

     乙亥,河中府父老千七百人詣阙迎駕,帝勞問之,賜以缗帛。

     九月,戊寅,诏:“西路行營,宜令儀鸾司止用油幕為屋,以備宿衛,不須覆以蘆竹。

    ” 辛巳,河東轉運使、兵部郎中陳若拙請以所部缗錢刍粟十萬轉輸河中以助經費,許之。

     癸未,陳堯叟言:“築壇于脽上,如方丘之制。

    廟北古雙柏旁起堆阜,即就用其地焉。

    ” 乙酉,遼使冊西平王李德明為夏國王。

    旋遺樞密直學士高正、引進使韓杞宣問高麗王詢。

     丁亥,帝作《宗室座右銘》并注,賜甯王元偓而下,從判宗正等趙湘請也。

     知華州崔端言父老二千馀人欲詣阙請幸西嶽,诏答之。

     癸巳,杖殺入内高品江守恩于鄭,坐擅取民田麥穗及私役軍士故也。

    論者謂朝廷行罰不私,中外莫不悚慶。

     初,有司議:“祀宇之旁難行觐禮,欲俟還至河中,朝會,肆赦。

    ”于是陳堯叟等言:“寶鼎行宮之前,可以設壇壝,如東封之制。

    ”诏如堯叟等奏。

     甲辰,内出綏撫十六條,頒江、淮南安撫使。

     冬,十月,庚戌,陳堯叟言解州父老欲詣阙奉迎車駕,诏堯叟谕止之。

     戊午,命三司使丁謂赴汾陰路計度糧草。

     庚申,丁謂等上《大中祥符封禅記》五十卷,帝制序,藏祕閣。

     是月,女真進良馬萬匹于遼,乞從征高麗,遼主許之。

    高麗王王詢遣使奉表于遼,乞罷師,不許。

     十一月,庚辰,司天台韓顯符所造銅渾儀,徙置于龍圖閣,召輔臣同觀。

    诏顯符擇監官或子孫可教者授其法。

     李允則以遼人舉兵伐高麗事上聞,帝謂王旦等曰:“契丹伐高麗,萬一高麗窮蹙,或歸于我,或來乞師,何以處之?”旦曰:“當顧其大者。

    契丹方固盟好,高麗貢奉累歲不一至。

    ”帝曰:“然。

    可谕登州侍其旭,如高麗有使來乞師,即語以累年貢奉不入,不敢達于朝廷;如有歸投者,第存恤之,不須以聞。

    ” 遼主自将步騎四十萬,号義軍,乙酉,渡鴨綠江。

    康肇率師禦之,戰敗,退保銅州。

    遼主封書于箭,谕高麗曰:“朕以前王誦服事朝廷久矣,今逆臣康肇,弑君立幼,故親率精兵,已臨國境。

    汝等能縛送康肇,即可班師。

    ”丙戌,肇分兵為三,隔水而陣,一營于州西,據三水之會,肇居其中,一營于近州之山,一附城而營。

    肇以劍車排陣,遼師進攻之,屢卻。

    肇遂有輕敵之心,與人彈棋。

    丙戌,遼先鋒耶律敏諾率詳衮耶律達魯擊破三水砦,擒斬肇及副将李立,追亡數十裡,獲所棄糧饷、铠仗不可勝計。

    會遼主軍至,斬首三萬馀級。

    戊子,銅、霍、貴、甯等州皆降。

    都統蕭巴雅爾複大破高麗于努古達嶺。

     辛卯,王詢遣使上表請朝,遼主命群臣議,皆謂宜納。

    積慶宮使耶律瑤珠獨曰:“詢始一戰而敗,遽求納款,此詐耳,納之恐堕其計。

    待其勢窮力屈,納之未晚。

    ”遼主亟于成功,許其朝,遂禁軍士俘掠,以政事舍人馬保佑為開京留守,安州團練使昂克巴為副留守,遺太子太師伊蘭将騎兵一千送保佑等赴京,又遣右仆射高正率兵往迓王詢。

     先是詢遣中郎将智蔡文援西京,而遼令盧顗、劉經入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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