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直,月給米二石。
鐵騎三千,分十部。
發兵以銀牌召酋長,面受約束。
創十六司于興州,以總衆務。
寶元元年遼重熙七年
春,正月,辛醜,遼主如混同江。
癸卯,趙元昊請遣人供佛五台山,乞令使臣引護,并給館券;從之。
元昊實欲窺河東道故也。
同知禮院宋祁上疏曰:“去年火焚興國寺浮屠,延燔藝祖神禦殿,已而盜壞宗廟釦器者再,則神不昭格之意也。
自昔災異之發,遠者十數年,近者三四年,随方辄應,類無虛歲。
而罪己之問不形于诏書,思患之謀不留于詢逮,逾時越月,群下默然。
間者但引缁黃,晨齋夕呗,修不經之細祝,塞可懼之大變,人且未信,天胡可欺!臣誠至愚,竊恐銷伏之間未得為計也。
伏望陛下普诏百執,各貢所懷,留神省閱。
”
甲辰,雷。
麟、府州及陝西大雨雹。
丙午,以災異屢見,下诏求直言,限半月内實封進納。
庚戌,命翰林學士丁度等權知禮部貢舉。
乙卯,大理評事、監在京店宅務蘇舜欽詣匦通疏曰:“臣聞河東地大震,曆旬不止;孟春之初,雷電暴作。
臣以為國家阙失,衆臣莫敢為陛下言者,唯天丁甯以告陛下。
陛下果能霈發明诏,許群臣皆得獻言,臣初聞之,踴躍欣忭!旬日間頗有言事者,其間豈無切中時病?而未聞朝廷舉行,是亦收虛言而不根實效也。
竊見綱紀堕敗,政化阙失,其事甚衆,不可概舉,謹條大者二事以聞。
“一曰正心。
心正則神明集而萬條理。
今民間傳陛下比年稍迩俳優,燕樂逾節,賜予過度。
燕樂逾節則蕩,賜予過度則侈;蕩則政事不親,侈則用度不足。
臣竊觀國史,見祖宗日視朝,旰昃方罷,猶坐後苑門,有白事者,立得召對,委曲詢訪,小善必納。
真宗末年不豫,始間日視朝。
今陛下春秋鼎盛,實宵衣旰食求治之秋,乃隔日禦殿,此政事不親也。
又,府庫匮竭,民鮮蓋藏,誅斂科率,殆無虛日。
三司計度經費,二十倍于祖宗時,此用度不足也。
望陛下修己以禦人,洗心以鑒物,勤聽斷,舍燕安,放棄優諧近習之纖人,親近剛明鲠正之良士,因此災變,以思永圖。
“二曰擇賢。
夫明主勞于求賢而逸于任使,然盈庭之士,不須盡擇,在擇一二輔臣及禦史谏官而已。
昨王随自吏部侍郎、平章事超越十資,複為上相。
此乃非常之恩,必待非常之才,而随虛庸邪謅,非輔相器,降麻之後,物論沸騰,故疾纏其身,災仍于國。
又,石中立頃在朝行,以诙諧自任,今處之近輔,物望甚輕,人情所忽,蓋近臣多非才者。
陛下左右尚如此,天下官吏可知也。
且張觀為禦史中丞,高若讷為司谏,二人者皆登高第,頗以文詞進,而溫和柔懦,無剛直敢言之氣。
斯皆執政引置,欲其緘默,不敢舉其私,時有所言,則必暗相關說。
故禦史、谏官之任,臣欲陛下親擇之,不令出執政門下。
台谏官既得其人,則近臣不敢為過,乃馭下之策也。
“臣以為陛下身既勤儉,輔弼、台谏又皆得人,則天下何憂不治,災異何由而生!惟陛下少留意焉!”
丙辰,以災異,诏轉運使、提點刑獄案所部吏以聞。
上封者言:“自變茶法,歲辇京師銀絹易刍粟于河北,配擾居民,内虛府庫,外困商旅,非便。
”丙寅,命權禦史中丞張觀、侍禦史程戡、右司谏韓琦與三司别議之。
戡,陽翟人。
直史館蘇紳上疏曰:“星之麗天,猶萬國之附王者。
下之畔上,故星亦畔天。
今大異若此,得非任事之臣逾常分乎?朝廷事無大小,委之政府,至于黜陟之柄,亦或得專。
夫大臣平日宜辨論官才,使陛下周知在位之能否,及有除拟,可以随才任用,使進擢之人知恩出于上,則威福不外分也。
今則不然,每一官阙,但閱其履曆,附以比例,而陛下無複有所更。
故競進之徒,趨走權門,經營捷徑,恩命未出于上,而請托已行于下矣。
祖宗時擢用要官,惟才是用,臣下莫得先知,故被擢之人,鹹思自厲。
此無它,講求有素而大權不在于下也。
雷者,天之号令,今方春而雷,天其或者欲陛下出号令以震動天下,宜及于早,而矯臣下舒緩之咎。
凡朝廷事,無巨細,無内外,取其先急者,悉關聖慮而振肅之,不可緩也。
夫星變既有下畔上之象,地震又有陰侵陽之證,天意恐陛下未悟也,更以震雷警之,欲陛下先事為備,則患禍消而福祥至矣。
”
直史館葉清臣上疏曰:“陛下臨朝淵默,垂拱仰成,事無大小,有議皆可。
使輔相之臣竭忠無私,皆如蕭、曹、房、杜則可;一有不及,才或非倫,則誤陛下事多矣。
今有一人進擢,則曰宰相某之親舊也;一人罷黜,則曰宰相某之嫌隙也。
由是天下嚣然,不曰自陛下出而曰由宰相得,非臣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