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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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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設伏崖險,賊半渡,邀擊之,斬首四百級,生獲七十馀人。

     壬午,陝西經略安撫副使韓琦以三川寨諸将敗書聞,且言:“劉繼宗、李緯等倉卒出戰,遂緻退衄,望特免推鞫,但量其罪輕重等第削官,或更移降差遣,責其後效。

    王珪以孤軍血戰,身被重創,尚求益兵出鬥,雖失亡數多,望貸其罪。

    ”從之。

     冬,十月,癸未朔,遼主駐中會川。

     以禦侍清河郡君張氏為才人。

    張氏,河南人。

    父堯封。

    擢進士第,補石州推官,未行,卒京師。

    撓封母,錢氏女也。

    張時八歲,與姊妹三人由錢氏入宮,浸長,得幸于帝。

    性巧慧,能探測人主意。

    帝以其良家子,待遇異諸嫔。

     戊子,诏:“自今内降指揮與臣僚遷官及差遣者,并令中書、樞密院具條執奏以聞。

    ”帝性寬仁,宗戚近幸有求内降者,或不能違故也。

     甲午,賜泾原駐泊都監王珪名馬二匹,黃金三十兩,裹創絹百匹。

    複下诏暴其功以厲諸将,勒金字處置牌賜之,使得專殺。

     乙未,端明殿學士李淑等上所定銅符、木契、傳言牌,下有司制之。

     丙申,以環慶部署兼知慶州任福為龍神衛西廂都指揮使,賞白豹城之功也。

    尋命兼鄜延路副都部署。

     庚子,出内藏絹一百萬,下三司助邊費。

     初,鴻慶宮災,集賢校理晉陵胡宿請修火祀,以阏伯配祭大火。

    禮官議因興王之地,商丘之舊,作為壇兆,笾豆、牲币視中祠,歲以三、九月擇日留司長吏奉祀,诏從之。

     十一月,丙辰,以禦撰《風角集占》賜陝西諸路部署司。

     贈延州塞門寨主高延德、權兵馬監押王繼元官,并錄其子。

    故延州西路同巡檢張圭三子亦皆授官。

     甲子,女真侵遼邊界,遼發黃龍府鐵骊軍拒之。

     丙寅,徙知河中府、樞密直學士長沙狄棐知鄭州。

    有中貴人過河中,言将授棐于上前。

    棐答以它語,退,謂所親曰:“吾湘潭一寒士,今官侍從,可以老而自污邪!” 丁卯,以鄜延部署司指使狄青為泾州都監。

    青每臨敵,被發,面銅具,出入賊中,皆披靡,無敢當者。

    尹洙為經略判官,與青談兵,善之,薦于副使韓琦、範仲淹曰:“此良将才也。

    ”二人一見奇之,待遇甚厚。

    仲淹以《左氏春秋》授之曰:“将不知古今,匹夫勇耳。

    ”青折節讀書,悉通秦、漢以來将帥兵術,由是益知名。

     乙亥,贈鎮戎軍西路都巡檢使楊保吉為深州防禦使。

     丙子,以河東都轉運使楊偕為樞密直學士,知并州。

    有中官預軍事,素橫,前帥優遇之,偕至,一繩以法,軍政肅然。

     是月,浙東軍士鄂鄰等殺巡檢使張懷信,聚兵剽劫湖南、福建、廣南諸州縣,逃入海。

    懷信,内臣,性苟虐,鄰等積怨忿,遂作亂。

     十二月,癸未,出内藏庫絹一百萬助籴軍儲。

     丙戌,诏司農寺以常平錢百萬缗助三司給軍費。

    自景祐末,不許移用常平,至是以兵食不足,始降是诏。

     辛卯,遼以所得女真戶置肅州。

     遼诏:“諸犯法者不得為官吏,諸職官非婚祭不得沉酣廢事,有治民安邊之略者,悉具以聞。

    ” 甲午,建神禦庫于宗正寺西,藏祖宗時神禦法物于其中,從直秘閣趙希言、判太常寺宋祁請也。

     乙未,徙知随州王德用知曹州。

    德用道過許州,梅詢謂德用曰:“道輔害公者,今死矣。

    ”德用曰“孔中丞以其職言,豈害德用者?朝廷亡一忠臣,可惜也!” 晁宗悫等至永興議邊事,夏竦等合奏:“今兵與将尚未習練,但當持重自保,俟其侵轶,則乘便掩殺,大軍蓋未可輕舉。

    ”及劉承宗等敗,帝複以手诏問師期,竦等乃畫攻守二策,遣副使韓琦、判官尹洙馳驿至京師,求決于帝。

    己亥,入對崇政殿。

    先有诏,琦遷禮部郎中,洙加集賢校理。

    琦言:“臣以大計,不俟召赴阙;若僥幸進秩,将不容于清議。

    ”辭不拜。

     癸卯,兵部尚書、參知政事宋绶卒。

    帝臨奠,辍二日朝,贈司徒兼侍中,谥宣獻。

     乙巳,诏鄜延、泾原兩路,取正月上旬同進兵入讨西賊。

    帝與兩府大臣共議,始用韓琦等所畫攻策也。

    樞密副使杜衍獨以為非萬全計,争論久之,不聽。

    大臣有欲以沮軍罪衍者,遂求罷,亦不聽。

    始,晃宗悫即軍中問攻守策,衆欲大舉,經略判官田京曰:“驅不習之師,撄銳鋒,深入賊地,争一旦之勝,此兵家所忌,師出必敗。

    ”或有議講和者,京又曰:“賊兵未嘗挫,安肯和也!” 丁未,诏開封府、京東、西、河東路括驢五萬以備西讨。

     戊申,以通判河中府皮仲容知商州兼提點采銅鑄鐵錢事。

    仲容嘗建議鑄大錢,一當十,既下兩制及三司議其事,謂可權行以助邊費,故有是命。

     初,韓琦安撫陝西,嘗言陝西産鐵甚廣,可鑄錢兼用。

    于是葉清臣從仲容議,鑄當十錢。

    翰林學士承旨丁度曰:“禁旅戍邊,月給百錢,得大錢裁十,不可畸用。

    舊錢不出,新錢愈輕,則糧刍增價。

    複有湖山絕處,兇魁嘯聚,爐冶日滋,居則鑄錢,急則為盜,民間銅鉛之器悉為大錢,何以禁止乎!” 是歲,仍诏商人入刍粟陝西并邊,願受東南鹽者,加數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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