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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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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又白之,皇後曰:“陛下念章懿太後,故玮得尚主,今奈何欲為此?”都知任守忠在旁曰:“皇後之言是也。

    ”務滋謀訖不行,尋有是命。

     權陝西轉運副使薛向言:“陝西之兵,廂禁軍凡二十五萬,其間老弱、病患、技巧占破數乃過半,請下諸路,揀其不任征役者汰之,敢占技巧者論如法。

    ”從之。

     是月,遼主駐納葛泺。

     三月,戊申朔,遼樞密使楚王蕭革緻仕。

    革以谄佞結主知,怙權黩貨,戕害忠直。

    遼主漸悟其奸,寵遇日衰,故罷,然猶進封鄭國王。

     辛亥,诏禮部貢舉。

     壬子,兖國公主降封沂國公主,安州觀察使李玮為建州觀察使,落驸馬都尉。

    自公主入禁中,玮兄璋上言:“玮愚騃,不足以承天恩,乞賜離絕。

    ”帝将許之。

    司馬光又言:“陛下始者追念章懿太後,故使玮尚主,欲以申固姻戚,常貴其家。

    今玮母子離析,家事流落,大小憂愁,殆不卿生,豈陛下初意哉!近者章懿太後忌日,陛下閱奁中故物,思平生居處,獨能無雨露之戚、凄怆之心乎!玮既蒙斥,公主亦不得無罪。

    ”帝感悟,遂并責公主,待李氏恩禮不衰,且賜玮黃金二百兩,謂曰:“凡人富貴,亦不必為主婿也!” 癸醜,大宗正司言右衛大将軍、嶽州團練使宗實乞還秦州防禦使、知宗正寺告敕,不許。

     乙卯,以禮部侍郎、參知政事孫抃為觀文殿學士兼翰林侍讀學士、同群牧制置使。

    抃居兩府,年益耄,無所可否,又善忘,好事者至傳以為口實。

    時樞密使張昪請老,朝議以抃當次補,必不勝任;殿中侍禦史韓缜因進見,極言抃不材,雖無顯過,乞置諸散地,監察禦史裡行傅堯俞亦以為言。

    抃遂稱疾求免,許之。

     以樞密副使、禮部侍郎趙概為參知政事,翰林學士、權知開封府吳奎為右谏議大夫、樞密副使。

     丙辰,召右正言、知蔡州王陶赴谏院供職。

    陶言:“臣與唐介、範師道、呂誨、趙抃同出為郡,今獨召臣與師道,非是。

    請還介等職任。

    ”時師道亦自福州召為鹽鐵副使,誨、抃及介皆未遷故。

     丁巳,诏:“審刑院奏補京朝官,初該磨勘者,自今須有舉主一員,方聽改官。

    ” 庚申,以龍圖閣直學士兼侍講錢象先為右谏議大夫、知蔡州。

    象先善講說,語約而義明。

    帝有所顧問,必依經以對,反複諷谕,遂及當世之務,号知經術。

    留侍經筵前後十五年,時被恩禮。

    故事,講官分日疊進,象先已得請補外,帝曰:“大夫行有日,且講徹一編。

    ”于是同列罷進者浃日。

     以天章閣侍講、崇文院檢讨呂公著為天章閣待制兼侍讀。

    公著初召試中書,将除知制诰,三辭不就,故有是命。

     辛酉,命參知政事歐陽修提舉三館、秘閣寫校書籍。

     壬申,徐州言彭城縣白鶴鄉地生面,凡十馀頃,民皆取食。

    帝遣内侍窦承秀往視之。

    占曰:“地生面,民将饑也。

    ”既而濠州亦言鐘離縣地生面,民取食之。

     夏,四月,壬午,宰臣韓琦等上所修《嘉祐編敕》,起慶曆四年,盡嘉祐三年,凡十二卷。

    其元降敕但行約束而不立刑名者,又析為《續附令敕》,凡五卷。

    诏頒行。

     己醜,夏國主諒祚上表求太宗禦制詩草隸書石本,欲建書閣寶藏之,且進馬五十匹,求《九經》、《唐史》、《冊府元龜》及本朝正至朝賀儀。

    诏賜《九經》,還其馬。

    諒祚又求尚主,诏答以昔嘗賜姓,不許。

     壬辰,改命起居舍人、知制诰兼侍講司馬光為天章閣待制。

    先是光與呂公著并召試中書,光已試而公著終辭。

    及除知制诰,光乃自言:“拙于文詞,本當辭召,初疑朝廷不許,故黾勉從命,繼聞公著終辭得請,臣始悔恨向者之不辭而妄意朝廷之不許也。

    ”章九上,卒改它官。

     五月,丁未朔,命起居舍人、天章閣待制兼侍講司馬光仍知谏院。

    光上疏曰:“陛下有中宗之嚴恭,文王之小心,而小大之政多廉讓不決,委之臣下。

    誠所委之人常得忠賢則可矣,萬一有奸邪在焉,豈不危甚!古人所謂委任而責成效者,擇人而授之職業,叢脞之務,不身親之,至于爵祿、廢置、殺生、予奪,不由己出不可也。

     “又,頃以西鄙用兵,權置經略安撫使,一路之兵得以便宜從事,及西事已平,因而不廢。

    其河東一路,總二十二州軍。

    曰時節度使之權,不過如是而已。

    ” 又謂:“大臣典諸州者,多以貴倨自恃,轉運使欲振舉職業,往往故違戾而不肯從。

    夫将相大臣,在朝廷之時,則轉運使名位固相遠矣;及在外為知州,則轉運使統諸州職也,烏得以一身之貴庇一州之事,而令轉運使不得回哉?” “自景祐以來,國家怠于久安,樂因循而務省事,執事之臣,頗行姑息之政。

    于是胥吏讙嘩而斥逐禦史中丞,辇官悖慢而廢退宰相,衛士兇逆而獄不窮奸,其馀有一夫流言于道路而為之變令推恩者多矣。

    凡此數者,殆非所以習民于上下之分也。

    夫朝廷者,四方之表儀也;朝廷之政如是,則四方必有甚焉者。

    遂至元帥畏偏裨,偏裨畏将校,将校畏士卒。

    奸邪怯懦之臣,或有簡省教閱,使之驕惰,保庇羸老,使之繁冗,屈撓正法,使之縱恣,诋訿粟帛,使之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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