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命密州觀察使宗旦同知大宗正司事。
宗旦居所生母喪,以孝聞。
始請别擇地以葬,歲時奠祀,後著為法。
己醜,賜工部侍郎緻仕皇甫泌帛一百匹。
泌獻所著《周易精義》等書,故有是賜。
賜真定府僧懷丙紫衣。
初,河中府浮梁,用鐵牛八維之,一牛且數萬斤。
後水暴漲絕梁,牛沒于河,募能出之者。
懷丙以二大舟實土,夾牛維之,用大木為權衡狀鈎牛,徐去其土,舟浮牛出。
轉運使張焘以聞,而有是賜。
以工部郎中、天章閣待制陸诜為兵部郎中、鄜延路都總管、經略安撫使,兼知延州。
贈皇後弟内殿崇班高士林德州刺史。
士林,将家子,獨喜學,帝嘗以“謹守法律”四字誨之,曰:“能如此,則為良吏矣。
”每欲進擢,後屢辭。
既卒,始追贈焉。
明年,又贈節度使。
乙未,颍王府翊善、同修起居注邵亢,以知制诰、知谏院兼判司農寺。
于是帝謂颍王曰:“翊善端直樸厚,已擢為谏官矣。
”王頓首謝。
以金部員外郎、天章閣侍講傅卞為起居舍人、同知谏院。
卞議濮王典禮,與執政意合,故驟進。
以度支郎中王稷臣直集賢院,充颍王府翊善,令于皇子兩位供職。
辛醜,命龍圖閣直學士兼侍講司馬光編曆代君臣事迹。
于是光奏曰:“臣自少以來,略涉群史。
竊見紀傳之體,文字繁多,雖以衡門專學之士,往往讀之不能周浃,況于帝王日有萬幾,必欲遍知前世得失,誠為未易。
竊不自揆,常欲上自戰國,下至五代,正史之外,旁采它書,凡關國家之盛衰,系生民之休戚,善可為法,惡可為戒,帝王所宜知者,略依《左氏春秋傳》體,為編年一書,名曰《通志》,其馀浮冗之文,悉删去不載,庶幾聽覽不勞而聞見甚博。
私家區區力不能辦,徒有其志而無所成。
頃臣曾以戰國時八卷上進,幸蒙賜覽。
今所奉诏旨,未審令臣續成此書,或别有編集。
若續此書,乞亦以《通志》為名。
其書上下貫串千馀載,固非愚臣所能獨修。
伏見翁源縣令、廣南西路經略安撫司句當公事劉恕,将作監主簿趙君錫,皆以史學為衆所推,欲望特差二人與臣同修,庶使得早成書,不至疏略。
”诏從之,而令接所進八卷編集,俟書成,取旨賜名。
其後君錫以父喪不赴,命太常博士、國子監直講劉攽代之。
恕,筠州人;君錫,良規之子;攽,敞弟也。
司空緻仕鄭國公宋庠卒。
帝方以災異避正殿,有司誤奏毋臨喪,乃為挽辭二篇賜之,贈太尉兼侍中,谥元憲。
帝為篆其墓碑曰“忠規德範之碑”。
庠與弟祁,以文學名擅天下,儉約,不好聲色,讀書至老不倦。
尤畏法,在揚州,使工甓堂塗,取卮酒與之,後知誤取公使,立償之,而取予者皆被罰。
自初執政,遇事辄分别是非可否,用是斥退;及再登用,遂浮沉自安。
然天資忠厚,嘗曰:“逆作悖明,殘人矜才,吾終身弗為也。
”沈邈嘗為京東轉運使,數以事侵庠;及庠在洛陽,邈子為府屬所惡,欲治之以法,庠獨不肯,曰:“是安足罪也!”人以此益稱其長者。
戊申,以河東轉運使吳充為鹽鐵副使。
帝雅知充,數問充所在。
會充入觐,帝谕以教授時事,嘉勞之。
居河東才半歲,即召入。
樞密副使、禮部侍郎胡宿,屢乞緻仁;庚戌,罷為吏部侍郎、觀文殿學士、知杭州。
以殿前都虞候、容州觀察使郭逵遷檢校太保、同簽書樞密院事。
同簽書樞密院事自逵始。
于是知制诰邵必當制,草詞以進,言逵武力之士,不可置廟堂,望留诰敕與執政熟議;弗聽。
逵既入西府,衆多不服,或以咎韓琦,琦曰:“吾非不知逵望輕也。
故事,西府當用一武臣,上欲命李端願,吾知端願傾邪,故以逵當之。
”知谏院邵亢、禦史吳申、呂景交章論:“祖宗朝,樞府參用武臣,如曹彬父子、馬知節、王德用、狄青,勳勞為天下所稱則可,逵黠佞小才,豈堪大用!”不報。
壬子,司天監奏彗星浸微,群臣詣閤門拜表,乞禦正殿,複常膳,不許;三表,乃許之。
是月,遼境霖雨。
五月,乙醜,诏:“河北戰兵三十萬,陝西戰兵四十五萬并義勇,令本路都總管常加訓練,毋得占役。
”時邊臣或奏請增兵,朝廷以為兵數不少,故降是诏。
是日,彗行至張而沒。
戊辰,帝謂宰臣曰:“朕日與公等相見,每欲從容講論治道,但患進呈文字頗繁,多不暇及。
中書常務有可付有司者,悉以付之。
”自是中書細務止進熟狀,及事有定制者歸有司,中書降敕而已。
庚午,诏中書、樞密,自今朔望會于南廳。
吏部流内铨進編修《铨曹格敕》十四卷。
右武衛在将軍、果州刺史叔褒領文州團練使。
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