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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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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中,舉之而得宜,不迫不迂,歸于至當。

    其悉以文陳,朕亦不憚于有為焉。

    ”太原判官呂陶對策曰:“陛下初即位,願不惑理财之說,不間老成之謀,不興疆場之事。

    陛下措意立法,自謂庶幾堯、舜;然以陛下之心如此,天下之論如彼,獨不反而思之乎?”及奏第,帝顧王安石取卷,讀未半,神色喪沮。

    帝覺之,使馮京竟讀,稱其言有理。

    會範鎮所薦台州司戶參軍孔文仲對策,凡九千馀言,立論安石所建理财訓兵之法非是,宋敏求第為異等。

    安石怒,啟帝,禦批文仲試卷曰:“意尚流俗,毀薄時政,恐不足收錄以惑天下。

    ”于是罷文仲還故官。

    齊恢、孫固封還禦批,韓維、陳薦、孫永皆力論文仲不當黜。

    鎮上疏言:“文仲草茅疏遠,不識忌諱;且以直言求之而又罪之,恐為聖之累。

    ”帝不聽。

    文仲竟被黜,陶亦止授通判蜀州。

    文仲與弟武仲、平仲,皆以文譽著江西,時号三孔。

     庚戌,遼主如藕絲澱。

     壬子,太白晝見。

     癸醜,作東、西府以居執政。

     甲寅,遼以馬希白詩才敏妙,十吏書不能給,召試之。

     翰林學士司馬光求去益力,乃以端明殿學士出知永興軍。

    朝辭進對,猶乞免本路青苗、助役。

     和川令劉恕,博B聞W強Q記,于史學尤精,光修《資治通鑒》,奏請為局僚,遇史事紛雜難治者,辄以委恕。

    王安石與恕有舊,欲引置三司條例,恕以不習金谷為辭,因言:“天子方屬公大政,宜恢張堯、舜之道以佐明主,不應以利為先。

    ”安石不能用。

    及呂誨得罪去,恕往見安石,為條陳所更法令不合衆心者,宜複其舊,則議論自息。

    安石怒,變色如鐵;恕不少屈,遂與之絕,至是光出永興,恕亦以親老告歸南康,乞監酒稅以就養,诏即官修書。

    後光遷書局于洛陽,恕請詣光,留數月而歸,書未成,卒。

     诏:“環慶陣亡義勇馀丁當刺者,悉免之。

    ” 冬,十月,辛酉,诏延州毋納夏使。

     通判甯州鄧绾,條上時政數十事,又上書言:“陛下得伊、呂之佐,作青苗、免役等法,民莫不歌舞聖澤。

    以臣所見甯州觀之,知一路皆然,以一路觀之,知天下皆然,願勿移于浮議而堅行之。

    ”其辭蓋媚王安石;又贻書及頌,極其妄谀。

    安石薦于帝,驿召對。

    方慶州有夏寇,绾敷陳甚悉,帝問:“識王安石否?”曰:“不識。

    ”帝曰:“今之古人也。

    ”又問:“識呂惠卿否?”曰:“不識。

    ”帝曰:“今之賢人也。

    ”绾退,見安石,欣然如舊交。

    陳升之、馮京以绾陳邊事,值安石緻齋日,複使知甯州。

    绾聞之不樂,訟言:“急召我來,乃使還邪?”或問:“君今當作何官?”曰:“不失為館職。

    ”“得無為谏官乎?”曰:“正自當爾。

    ”明日,果除集賢校理、檢正中書孔目房公事。

    鄉人在都者皆笑且罵,绾曰:“笑罵從汝,好官我自為之!”绾,雙流人也。

     甲子,雨木冰。

     丁卯,五國部長朝于遼。

     壬申,朝谒神禦殿。

     丙子,貶知慶州李複圭為保靜軍節度副使。

    複圭興兵敗績,誣裨将李信、劉甫、種詠以死,禦史劾之,故有是貶。

     戊寅,陳升之以母憂罷。

    升之與安石忤,安石數侵辱之,升之不能堪,稱疾卧家逾十旬,會母喪而去。

     己卯,貶秦鳳經略使李師中知舒州。

    先是管句經略司機宜文字王韶,請築渭、泾上下兩城,屯兵以脅武勝軍,撫納洮河諸部。

    下師中議,師中以為不便,诏師中罷帥事。

    韶又言:“渭源至秦州,良田不耕者萬頃,願置市易司,稍籠商賈之利,取其赢以治田,乞假官錢為本。

    ”诏秦鳳經略司以四川交子易物貨給之,命韶領市易事。

    師中言:“韶所指田,乃極邊弓箭手地耳。

    又将移市易司于古渭,恐秦州自此益多事,所得不補所失。

    ”王安石主韶議,為削師中職,徙知舒州,而以窦舜卿代,且遣内侍李若愚案實。

    若愚至,問田所在,韶不能對;舜卿檢索,僅得地一頃,地主有訟,又歸之矣。

    舜卿、若愚奏其欺,安石又為谪舜卿而命韓缜,缜遂附會實其事,乃進韶太子中允。

     乙酉,诏罷諸場務内侍監當。

     翰林學士範鎮罷。

    先是鎮舉蘇轼谏官,又舉孔文仲制科。

    轼被劾,文仲罷歸故官,鎮皆力争之,不報。

    即上疏曰:“臣言不行,無顔複立于朝。

    臣論青苗不見聽,一宜去;薦蘇轼、孔文仲不見用,二宜去。

    李定避持服,遂不認母,壞人倫,逆天理,而欲以為禦史,反為之罷舍人,逐台谏。

    王韶上書,肆意欺罔以興造邊事,事敗則置而不問,反為之罪帥臣。

    不用蘇轼,則掎摭其過。

    不悅孔文仲,則遣之還任。

    以此二人況彼二人,事理孰是孰非,孰得孰失,其能逃聖鑒乎!”因複極言青苗之害,且曰:“陛下有納谏之資,大臣進拒谏之計;陛下有愛民之性,大臣用殘民之術。

    ”疏入,安石大怒,持其疏至手顫,乃自草制極诋之,以戶部侍郎緻仕,凡所宜得恩典悉不與。

    鎮表謝,略曰:“願陛下集群議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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