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州,亦皆除名勒停。
蔡京、蔡卞怨任伯雨等之論己,檢會其章疏以進,故有是貶。
京之帥蜀也,張庭堅在其幕府,及入相,欲引以自助,庭堅不從,京恨之,至是亦除名編管。
知荊南府舒亶平辰、沅猺賊,複誠、徽二州,改誠為靖州,徽為莳竹縣。
曲赦荊湖兩路。
己醜,诏許茅山道士劉混康修建道觀,仍令直奏災福,無得隐匿。
混康有節行,頗為神宗所敬重,故帝禮信之。
壬辰,中書侍郎溫益卒。
益仕宦無片善可紀,至其狡谲傅會,蓋天性也。
丁未,以蔡京為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
以知岢岚軍王厚權發遣河州兼洮西沿邊安撫司公事。
厚少從父韶兵間,暢習羌事。
元祐棄河湟,厚疏陳不可,且詣政事堂言之。
蔡京既治元祐棄地之罪,仍欲開邊,故有是命。
戊申,遼主如春州。
二月,辛亥,安化蠻入寇,廣西經略使程節敗之。
壬子,遣官相度湖南、北猺地,取其材植,入供在京營造。
甲寅,尊元符皇後為皇太後,宮名崇恩。
辛酉,置殿中監。
庚午,初令陝西鑄折十銅錢并夾錫錢,召募私鑄人赴官充鑄錢工匠,從蔡京奏也。
遼以武清縣大水,弛其陂澤之禁。
癸酉,奉安哲宗禦容于西京會聖宮及應天院。
丙子,置諸路茶場。
茶自嘉祐通商,至熙甯中,李稷稍複榷法,而利複歸于官。
及是蔡京請荊湖、江、淮、兩浙、福建七路,仍舊禁榷官買,即産茶州軍随所置場,申商人、園戶私易之禁。
商人買茶,貯于籠篰,官為抽盤第叙收息訖,批引販賣,歲入百萬缗以進禦。
自此盜販公行,民滋病矣。
戊寅,王厚言:“熙甯間,神宗以熙河邊事委任先臣韶,當時中外臣僚,凡有議論熙河事者,蒙朝廷批送先臣看詳可否,議論歸一,無所搖奪。
今朝廷措置一方邊事,已究見利害本末。
欲乞自今中外臣僚言涉青唐利害者,依熙甯故事,并附本路經略司及所委措置官看詳。
”從之。
又诏:“入内供奉官童貫往來句當,仰本路經略、安撫、都總管司,公共協力濟辦。
”
三月,乙酉,诏:“黨人親子弟毋得擅到阙下;其應緣趨附黨人罷任,在外指射差遣,及得罪停替臣僚亦如之。
”
辛卯,曾句玉龍觀黃庭堅,除名勒停,送宜州編管,以湖北轉運判官陳舉奏庭堅撰《荊南承天院碑》,語涉謗讪也。
癸卯,賜禮部奏名進士、諸科及第、出身霍端友等五百三十八人。
其嘗上書在正等者升甲,邪等者黜之。
時李階舉禮部第一。
階,深之子,而陳瓘之甥也。
安忱對策,言使黨人之子魁多士,無以示天下,遂奪階出身而賜忱等。
忱,惇兄也。
又,黃定等十八人皆上書邪等,帝臨軒召謂之曰:“卿等攻朕短可也,神宗、哲宗何負于卿等!”亦并黜之,皆從蔡京言也。
诏:“知河州王厚權管句熙河蘭會路經略司職事。
”
夏,四月,甲寅,诏侍從官各舉所知二人。
丁卯,诏毀呂公著、司馬光、呂大防、範純仁、劉摯、範百祿、梁焘、王岩叟景靈西宮繪像。
己巳,童貫至熙州,傳語勞軍。
庚午,诏國子監印書賜諸州縣學。
甲戌,王厚奏:“河南、河北諸羌,以大小隆贊争國之故,人心不甯,諸族酋豪,互有猜忌,遂更相侵掠殺戮,正所謂以夷狄攻夷狄,乃中國之利。
臣見與童貫計議,乘此從長措置,候起發别具奏聞。
”
乙亥,诏:“蘇洵、蘇轼、蘇轍、黃庭堅、張耒、晁補之、秦觀、馬涓《文集》,範祖禹《唐鑒》、範鎮《東齋記事》,劉攽《詩話》,僧文瑩《湘山野錄》等印闆,悉行焚毀。
”
戊寅,以趙挺之為中書侍郎,張商英為尚書左丞,戶部尚書吳居厚為尚書右丞,兵部尚書安惇同知樞密院事。
诏:“追奪王珪贈谥;王仲端、王仲薿并放罷,遺表恩例減半。
追毀程熙出身以來文字,除名,其入山所著書,令本路監司覺察。
”時臣僚上言:“神宗大漸,王珪不早請建儲,密召高士充,欲成其奸謀。
”又言:“程頤學術頗僻,素行谲怪,勸講經筵,有輕視人主之意,議法太學,則專以變亂成憲為事。
”故有是诏。
範緻虛又言:“頤以邪說诐行,惑亂衆聽,而尹焞、張繹為之羽翼,乞下河南盡逐學徒。
”頤于是遷居龍門之南,止四方學者,曰:“尊所聞,行所知,可矣,不必及吾門也。
”
五月,辛巳,以賢妃鄭氏為淑妃。
丙戌,曾布以妻魏氏及子纡、缲等交通請求,受賂狼籍,責授廉州司戶參軍,仍舊衡州安置,纡永州編管,缲除名。
戊子,遼以獵人多亡,嚴以科禁。
甲午,诏頒梁安國等二十二人昨上書謗讪節文,降責有差。
乙巳,遼主清暑赤勒嶺;丙午,谒慶陵。
遼西北招讨使蕭德勒岱自恃後族,慢侮僚史,戍長耶律棠古不為屈,乃罷之。
棠古訟于朝,不省。
棠古性坦率,好别白黑,人有不善,必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