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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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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珰梁師成,亦竄名進士籍中。

     壬申,知樞密院事張康國卒。

     康國始因附蔡京而進,及在樞密府,浸為崖異。

    時帝惡京專愎,陰令康國狙其奸,且許以相。

    京忌康國,遂引吳執中為中丞,執中即劾京客劉昺、宋喬年。

    帝嘉執中之不阿,康國曰:“是乃為逐臣地耳。

    ”已而執中将論康國,康國先知之,旦奏事,留白帝曰:“執中今日入對,必為京論臣,臣願避位。

    ”既而執中對,果陳其事,帝怒,黜執中知滁州。

    至是康國因退朝趨殿廬,暴得疾,仰天吐舌,舁至待漏院死,或疑中毒雲。

     時童貫權益張,與黃經臣胥用事,中丞盧航表裡為奸,搢紳側目。

    右正言陳禾曰:“此國家安危之本也,吾任言責,此而不言,可乎!”遂上疏劾貫、經臣怙寵弄權之罪,願亟竄之遠方。

    論奏未終,帝拂衣起。

    禾引帝衣,請畢其說,衣裾落,帝曰:“正言碎朕衣矣!”禾言:“陛下不惜碎衣,臣豈惜碎首以報陛下!此曹今日受富貴之利,陛下它日受危亡之禍。

    ”言愈切。

    帝變色曰:“卿能如此,朕複何憂!”内侍請帝易衣,帝卻之曰:“留以旌直臣。

    ”翼日,貫等相率前訴,謂國家極治,安得此不祥語!盧航奏禾狂妄,谪監信州酒。

     夏,四月,戊寅,中書侍郎林摅罷。

     集英胪唱貢士,摅當傳姓名,不識甄盎字,帝笑曰:“卿誤邪?”摅不謝,而語诋同列。

    禦史論其寡學,倨傲不恭,失人臣禮,黜知滁州,猶為帝言:“頃使遼,見其國中攜二,若兼而有之,勢無不可。

    ”蓋欲報其辱也。

    帝由是始有北伐之意。

     壬午,五國部貢于遼。

     癸巳,以鄭居中知樞密院事,吏部尚書管師仁同知樞密院事。

    師仁,龍泉人也。

     癸卯,以餘深為中書侍郎,兵部尚書薛昂為尚書左丞,工部尚書劉正夫為尚書右丞。

     昂與餘深、林摅附蔡京為至久,至舉家為京避私諱,或誤及之,辄加笞責。

    昂嘗誤及,即自批其口。

     五月,乙巳朔,孟翔獻所畫卦象,謂宋将中微,宜更年号,改官名,變庶事以厭之。

    帝不樂,诏竄之遠方。

     丙辰,令辟雍宴用雅樂。

     丁巳,慮囚。

     戊辰,大雨雹。

     六月,甲戌朔,诏修樂書。

     同知樞密院事管師仁以疾罷為佑神觀使,尋卒。

     乙亥,遼主清暑于特禮嶺。

     遼馬群太保蕭托斯和既免官,遼主念其謹願,命為天齊殿宿衛。

     丁醜,尚書左仆射蔡京罷。

     中丞石公弼、侍禦史張克公劾京罪惡,章數十上,乃以京為中太一宮使,請給恩數并依見任宰相例。

    公弼始與京有連,故得講用。

    及居言路,遇事利害,辄言不憚,京始忌之。

    既免京政,複上言吏員猥冗,戾元豐舊制,于是诏堂選歸吏部者數十員,罷官廟者千員,都水知埽六十員,縣非大郡悉省丞,在京茶事歸之戶部,諸道市舶歸之轉運司,仕塗頓清。

     辛巳,以何執中為特進、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

     泸州夷王募弱内附,以其地置純、滋二州。

     庚寅,冀州河水溢。

     太學生陳朝老詣阙上書曰:“陛下知蔡京之奸,解其相印,天下之人鼓舞,有若更生。

    及相何執中,中外黯然失望。

    執中雖不敢肆為非法,若蔡京之蠹國害民,然碌碌常質,初無過人。

    天下敗壞至此,如人一身髒腑受沴已深,豈庸庸之醫所能起乎!”疏奏,不省。

     秋,七月,丁未,诏:“谪籍人除元祐奸黨及得罪宗廟外,馀并錄用。

    ” 甲寅,複張商英提舉玉局觀。

     是月,遼地隕霜傷稼。

     遼主以中京饑,命昭德軍節度使耶律孟簡偕學士劉嗣昌減價粜粟,事未畢而孟簡卒。

     遼漕司督賦甚急,縣令多系獄。

    甯遠令康公弼上書于朝,乃釋之,因免縣中租賦。

    甯遠人德之,為立生祠。

     八月,己醜,嗣濮王宗漢卒,兄子仲增嗣。

     丙申,升融州為清遠軍節度。

     丁酉,遼主以雪罷獵。

     已亥,宣奉大夫緻仕儀國公韓忠彥卒。

     冬,十月,癸醜,減六尚局供奉物。

     癸酉,遼主望祀木葉山。

    丁醜,免今年租稅。

     十一月,丁未,诏:“算學以黃帝為先師,風後等八人配飨,巫鹹等七十人從祀。

    ” 己巳,蔡京進封楚國公,緻仕,仍提舉編修《哲宗實錄》,朝朔望。

    長子攸,除樞密直學士,次子儵,除直秘閣。

     十二月,甲申,高麗貢于遼,奏還女直九城。

     戊子,以張商英為龍圖閣學士、知杭州。

     己亥,罷東南鑄夾錫錢。

     中丞石公弼言:“蔡京盤旋京師,馀威震于群臣。

    願持必斷之決,以消後悔。

    ”侍禦史洪彥章言:“京朋奸誤國,公私困弊,既已上印,而偃蹇都城,上憑眷顧之恩,中懷跋扈之志,願早賜英斷,遣之出京。

    ”侍禦史毛注言:“孟翔以天文惑衆,嘗獻蔡京詩,言涉不順,京辄喜而受之,因以獻《易書》而賜官,卒緻诋誣以冒重辟,而京不複愧恥。

    張懷素以地理惑衆,京熟與之遊從,京妻葬地蔔日,懷素主之,嘗同遊淮左,題字刻石,後雖陰令人追毀以掩其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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