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轉宣義郎,孫女、曾孫女亦各加封号。
”
朝散郎宋昭上書,極言遼不可攻,金不可鄰,異時金必敗盟,為中國患,乞誅王黼、童貫、趙良嗣等,且曰:“兩國之誓,敗盟者禍及九族。
陛下以孝治天下,其忍忘列聖之靈乎?陛下以仁覆天下,其忍使河北之民肝腦塗地乎?”王黼大惡之,除名,編管廣南。
辛酉,大飨明堂。
乙醜,金通議使高慶裔等見于崇政殿,奉國書以進。
帝特令引上殿奏事。
先是金既襲破遼天祚行帳,仍占山後州縣,忽聞童貫舉兵趨燕,号二百萬,金主與群臣議,恐爽約,遂專遣使乘回船至登州,且自招軍乘機措置。
及慶裔等進國書,因跪奏曰:“皇帝遣臣來言,貴朝海上之使,屢來本國,共議契丹,已載國書。
中國禮義之鄉,必不爽約。
如聞貴朝又複中辍,故遣臣來聘。
”趙良嗣答曰:“皇帝聞貴朝今年正月已克中京,引兵至松亭關、古北口,取西京,雖不得大金報起兵月日,已知貴朝大兵起發,遂令童貫統兵以應貴朝夾攻之意。
彼此不報,不在較也。
”遂各退歸。
帝待慶裔等甚厚,屢命貴臣主宴,賜金帛不赀,至辍禦茗調膏賜之。
引登明堂,入龍德宮、蕃衍宅、别篽、離宮,無所不至,禮過契丹數倍。
慶裔,渤海人,桀黠知書史,雖外為恭順,稱恩頌德,而屑屑較求故例無虛日,如乞館都亭驿,乞上殿奏事。
朝廷以兩國往來之議未定,請姑俟它日;況契丹修好之初,亦嘗如此。
慶裔遂出契丹例卷,面證朝廷之非,請載之國書,朝廷不得已,皆從之。
及賜金線袍段,疑與夏國棉褐同,卻而不受。
越四日,诏金使詣太宰王黼第計事,慶裔等庭趨訖,升堂,講賓主之禮,面發回書。
又明日,诏梁師成臨賜禦筵,供具皆出禁中,仍以繡衣、龍鳳茶為赆。
初,高麗之俗,兄終弟及,至是其王俣卒,諸弟争國,其相李資深立俣子楷。
己巳,遣路允迪吊祭。
先是俣求醫于朝,诏二醫往,留二年而還,楷語之曰:“聞朝廷将用兵于遼,遼兄弟之國,存之足為邊捍,女直之人,不可交也。
業已然,願二醫歸報天子,宜早為備。
”醫還,奏之,帝不悅。
辛未,遼知易州高鳳遣人來約降。
甲戌,诏太中大夫趙良嗣充大金國信使,保義郎馬擴副之,擴父政充伴送使。
是日,高慶裔等入辭于崇政殿,帝谕以早取燕京。
良嗣将行,以國書副本及事目示馬擴。
擴大驚曰:“金人方以不報師期,恐王師下燕,守官不得歲币,所以遣使通議,一則欲嗣音繼好,二則視我國去就,猶未知楊可世、種師道白溝之衄,宣撫司氣沮而退也。
在我固當守前約,且雲:‘緣貴朝不報師期,疑海道難測,所以不俟的音,即舉兵相應。
今仍趣宣撫司進兵,克期下燕。
’如此,則既于夾攻元約不爽,又絕日後輕侮之患。
奈何自布露腹心,傾身倚之,大事去矣!”良嗣愕然曰:“宣撫司盡力不能取,若不以金币藉女真取之,何以得燕?”擴曰:“既知力不能取,胡不明白盡與大金,退修邊備,保吾舊疆!安得貪目前小利,不虞後患,愛掌失指耶!”良嗣曰:“朝廷之意已定,不可易也。
”遂出國門。
金穆昆宗雄卒。
金主往視疾,不及見,哭之恸,謂群臣曰:“此子謀略過人,臨陳勇決,少見其比。
”赙贈加等。
宗雄材武跷健,挽強射遠,幾二百步。
後封楚王,谥威敏。
己卯,遼将郭藥師以涿州來降。
藥師本常勝軍帥,為涿州留守,聞高鳳降,意動。
會蕭幹自燕來涿,藥師疑其圖己,遂偕其偏将甄五臣等擁所部八千人來降。
童貫以聞,诏授藥師恩州觀察使,以兵隸劉延慶。
遼德埒勒部複叛,都統耶律瑪格讨平之。
時守令多棄城遁,奉聖州人迎麹監李師夔主州事。
金都古噜讷師至,師夔與其友沈章密謀出降,乃出城潛見耶律伊都,約無以兵入城及俘掠境内。
伊都許諾,遂降。
金主以師夔領節度,以章佐之。
冬,十月,丙戌朔,金主至奉聖州,诏曰:“朕屢饬将臣,安輯懷附,無或侵擾。
而愚民無知,尚多逃匿山林。
即欲加兵,深所不忍。
今免其罪,有率衆歸附者,授之世官。
”未幾,蔚州降于金。
庚寅,诏:“山前收複州縣,合置監司,以燕山府路為名。
山後别名雲中府。
”又賜涿州曰涿水郡、威行軍,檀州曰橫山郡、鎮遠軍,平州曰漁陽郡、撫甯軍,易州曰遂武郡,營州曰平盧郡,順州曰順興郡,薊州曰廣川郡,景州白灤川郡,并燕山府為山前九州。
雲中府路則領武、應、朔、蔚、奉聖、歸化、儒、妫并雲中府,所謂山後九州也。
尋以蔡攸為少傅、判燕山府。
遼蕭妃聞常勝軍降,懼甚,遣蕭容、韓昉奉表稱臣,乞念前好。
昉等見童貫、蔡攸于軍中,言:“女直蠶食諸國,若大遼不存,必為南朝憂。
唇亡齒寒,不可不慮。
”貫、攸叱出之。
昉大言于庭曰:“遼、宋結好百年,誓書具在,汝能欺國,獨能欺天邪!”貫亦不以聞于朝。
癸巳,童貫遣劉延慶将兵十萬出雄州,以郭藥師為鄉導,渡白溝。
延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