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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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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龍圖閣、知洪州。

    時黃潛善等不欲澤居中,故與河北勤王守臣并命。

     辛亥,太師、鎮南軍節度使、中太一宮使樂平郡王鄭紳,谒告往江浙改葬。

    紳,道君皇後父也。

    未幾。

    薨,谥熹靖。

     壬子,張邦昌以覃恩遷太傅。

     丙辰,張所為尚書兵部員外郎。

     所案視陵寝還,上疏,略雲:“恭聞行在留南京,軍民俱怨,不知誰為此謀者?京師重城八十裡之廣,宗社、宮阙、省闼、百司皆在,居之足以控制河東、河北根本之地。

    以臣計之,實有五利:奉宗廟,保陵寝,一也;慰安人心,二也;系四海之望,三也;釋河北割地之疑,四也;早有定處而急于邊防,五也。

    一舉而五利,而陛下不為。

    臣知此時遷延,别無長策,不過緩急之際,便于南渡。

    不知國家安危,在乎兵之強弱,将相之賢不肖,而不在乎都之遷與不遷也。

    誠使兵弱而将相不肖,雖雲渡江,安能自保?大河不足恃,大江亦不足恃,徒使人心先離,中原先亂耳。

    為今之計,允宜圖任将相,協謀其力,經營朔方,鼓勵河北忠憤之人,使人自為戰,則強敵可摧,土宇可保,京師可以奠枕而都矣。

    ”所複言黃潛善兄弟奸邪,恐害新政,潛善引去,帝谕留之,乃罷所言職。

    潛善意未已,尋責鳳州團練副使,江州安置。

     李孝忠破襄陽府,守臣直徽猷閣黃叔敖棄城去。

    孝忠入城肆焚掠,盡驅強壯為軍。

     丁巳,範緻虛為觀文殿大學士。

     兩浙路提點刑獄季質試太常少卿。

    質,邦昌子婿,聞僣位,自系越州獄,提舉茶鹽司以聞,至是擢用之。

     戊午,太常少卿周望,假給事中,充大金通問使;趙哲領達州刺史,副之。

     邵興據解州神稷山,屢與金人戰。

    時金将鹘眼屯安邑,執其弟招之。

    興不顧,飲泣死戰,大破金軍。

     是月,管幹龍德,宣贊舍人曹勳,自燕中間道南還。

     先是上皇至邢、趙間,燕王俣以絕食殁于慶源,斂以馬槽,猶露雙足。

    至真定,過河,士馀日,上皇密語勳曰:“我夢四日并出,此中原争立之象,不知臣民肯推戴康王否?”翼日,出禦衣三襯,自書領中曰:“可便即真,來救父母。

    ”複谕:“如見康王,第奏:有清中原之策,悉舉行之,毋以我為念。

    ”并持韋賢妃信,令勳間行南還。

    邢夫人亦脫金環,使内侍付勳曰:“為我白大王,願如此環,早得相見。

    ”瀕行,複谕王:“藝祖有誓約,藏之太廟,誓不殺大臣及言事者,違者不祥。

    ” 六月,己未朔,李綱至行在。

     先是範宗尹主議和,乃言綱名浮于實而有震主之威,不可以相。

    章三上,不報。

    會诏勤王之師還本道,綱遂留升、潭兵于泗,自詣南都。

    途次,顔岐遣人持劾副遺綱。

    帝聞綱至,趣召入,見于内殿。

    綱涕泣,并辭新命,且言:“臣愚蠢,但知有趙氏,不知有金人。

    言者謂臣才不足以任宰相則可,謂金人所惡不當為相則不可。

    若為趙氏之臣而金人喜之,反可為相,則賣國以與人者,皆為忠臣矣。

    願乞身以歸田裡。

    ”帝曰:“朕知卿忠義,靖康時嘗欲言于淵聖,使遠人畏服,非相卿不可。

    ”綱頓首謝,然猶未受命也。

     奉國軍節度使王宗濋責授定國軍節度副使,邵州安置,坐首引衛兵逃遁,緻都城失守也。

     宗澤自衛南分兵屯河上,以數百騎赴南都,入對。

    帝将留澤,而黃潛善、汪伯彥惡之,乃令之襄陽。

     庚申,诏李綱立新班奏事。

     執政退,綱留上十議,且言:“陛下度其可施行者,願賜施行,臣乃敢受命。

    ”一議國是,略謂:“今日并主和議,蓋以二聖播遷,非和則速其禍。

    不知漢高與項羽戰于荥陽,太公為羽所得,置之幾上屢矣,高祖之戰彌厲,羽卒不敢害而還之。

    昔金人與契丹戰,必割地厚賂講和,既和則又求釁以戰,二十馀載,卒滅契丹。

    金又以此惑中國,至于破都城,堕宗社,易姓改号,而朝廷猶以和議為然,是将以天下畀之而後已也。

    為今之計,專務自守,建藩鎮于要害之地,置帥府于大河及江、淮之南,修城壁,治器械,教水軍,習車戰,使其進無抄掠之得,退有邀擊之患,則雖有出沒,必不敢以深入。

    故今日法勾踐嘗膽之志則可,法其卑詞厚賂則不可。

    止當歲時遣使奉問二聖,三數年間,軍政益修,甲車鹹備,然後大舉讨之,以報不共戴天之仇,而雪振古所無之恥。

    ”一議巡幸,略謂:“天下形勢,關中為上,襄、鄧次之,建康又次之。

    今宜以長安為西都,襄陽為南都,建康為東都,各命守臣,葺城池,治宮室,積糗糧,以備巡幸。

    三都既成,其利有三:一則藉巡幸之名,使國勢不失于太弱;二則不置定都,敵人無所窺伺;三則四方望幸,奸雄無所凱觎。

    至汴梁,宗廟社稷所在,天下根本,陛下即位之始,豈可不一見宗廟以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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