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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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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紀一百二十∷起著雍敦牂正月,盡九月,凡九月。

     ○高宗受命中興全功至德聖神武文昭仁憲孝皇帝 紹興八年金天眷元年 春,正月,戊子朔,帝在建康。

    尚書左仆射趙鼎率百官遙拜淵聖皇帝于南宮門外,退,詣常禦殿門,進名奉慰,以帝在諒闇故也。

     金主朝太皇太後于明德宮。

     頒行女直小字。

     封大司空完顔昱為王。

     辛卯,金宣議郎、總管府議事官楊克弼、迪功郎楊憑,獻書于左副元帥魯王昌、右副元帥沈王宗弼,論和議三策:“上策,還宋梓宮,歸親族,以全宋之地,責其歲貢而封之;中策,守兩河,還梓宮,下策,以議和款兵,邀歲币,出其不意,舉兵攻之,僥幸一旦之勝。

    ”又言:“今宋使以梓宮為請,萬一不許,大軍缟素遮道。

    當此之時,曲在大金而不在宋。

    ”昌後頗用其言。

     戊戌,诏複幸浙西,以二月七日起發。

    帝因谕趙鼎曰:“建康諸官司及百官廨舍,皆令照管,它時複來,幸免更營造,以傷民力。

    ”鼎等奏已令建康府拘收,且言若金人遂以大河之南來歸,當駐跸建康以俟經營。

     己亥,僞齊武顯大夫、知壽州宋超,率軍民來歸,閤門宣贊舍人、知壽春府孫晖以聞,帝曰:“此事于朝廷無毫發之益,但如人子來歸,為父者豈可卻而不受!然已遣使人與金議事,可下沿淮,不得擅遣人過淮招納,引惹事端。

    ”乃命淮西帥臣劉锜入朝處超等,俟畢複還合肥。

     是日,金知蔡州劉永壽殺烏噜貝勒,率城中遺民來降。

     永壽為淮西安撫使,烏噜副之,永壽以小隙劾其罪,金人移烏噜同知德州。

    未幾,忽報烏噜以女直兵三千來蔡者,提轄白安時請永壽南歸,永壽不從,曰:“朝廷若賜我死,當死之。

    ”安時恐其謀洩,即拘永壽,勒兵以待之。

    烏噜引衆入城,不為備,安時乘勢盡殺之,遂驅城中軍民來歸。

    湖北、京西宣撫使嶽飛,遣統制官張憲等往納之。

     乙巳,趙鼎言:“士大夫多謂中原有可複之勢,宜便進兵,恐它時不免議論,謂朝廷失此機會,請召諸大将問計。

    ”帝曰:“不須恤此。

    今日梓宮、太後、淵聖皇帝畢未還,不和則無可還之理。

    ”參知政事陳與義曰:“用兵須殺人。

    若因和議得遂我所欲,豈不賢于用兵?萬一和議無可成之望,則用兵所不免。

    ”帝以為然。

     丙午,寶文閣待制、知鎮江府曾開試尚書禮部侍郎。

     戊申,尚書兵部侍郎兼直學士院兼侍講胡世将為樞密直學士、四川安撫制置使,兼知成都府。

     帝聞席益已去,因問刑部尚書胡交修:“孰可守蜀者?”交修曰:“臣從子世将可用。

    ”遂有是除。

    時趙鼎亦不欲世将居中故也。

     自重兵聚關外以守蜀,而饷道險阻,漕舟出嘉陵江,春夏漲而多覆,秋冬涸而多膠。

    紹興初,創行陸運,調成都、潼川、利州三路夫十二萬,縣官部送,激賞争先,倍道而馳,晝夜不息,十斃三四。

    至是交修言:“養兵,所以保蜀也;民不堪命,則腹心先潰,尚何保蜀之雲!臣愚欲三月以後,九月以前,第存守關正兵,馀悉就糧它州。

    如此則給守關者水運有馀,分戍者陸運可免。

    ”帝乃命學士院述交修意,诏宣撫副使吳玠行之。

     乙卯,金改燕京樞密院為行台尚書省,以三司使杜充簽書樞密院事,劉筈并簽書省事。

    時左副元帥魯王昌、右副元帥沈王宗弼皆在軍中,監軍杲屯長安,右副監薩巴屯鳳翔,以新取河南、陝州故也。

     二月,丁巳朔,尚書兵部侍郎王庶試兵部尚書。

     庶自荊南入對,奏曰:“今十年而恢複之功未立,臣請言其失,蓋在偏聽,在欲速,在輕爵賞,是非邪正混淆。

    誠能有功則賞,有罪則罰,其誰不服!苟委其權于大臣而非其人,則未有不身受其欺而國罹其禍者。

    昔漢光武以兵取天下,不以不急奪其費。

    不知兵者,不可使輕言兵。

    ”它日,又見,口陳手畫秦、蜀利害。

    帝大喜之,即日遷尚書。

     戊午,開州團練使、知廬州、主管淮西安撫司公事劉锜對于内殿,锜言淮北兵歸正者不絕,今歲合肥度可得四五萬衆。

    翼日,上謂趙鼎等曰:“朕每慮江上諸将控扼之勢未備,若上流有警,嶽飛不可下,則江、淮數百裡邊面空虛,得锜一軍,遂可補此阙矣。

    ” 壬戌,湖北、京西宣撫使嶽飛請增兵,帝曰:“上流地分誠闊遠,甯與減地分,不可添兵。

    今日諸将之兵,已患難于分合。

    末大必折,尾大不掉,古人所戒。

    今之事勢雖未至此,然與其添與大将,不若别置數項軍馬,庶幾緩急之際易為分合也。

    ” 是日,六宮先發。

    帝召淮西宣撫使張俊至宮中,從容與論邊事,俊曰:“臣當與嶽飛、楊沂中大合軍勢,期于破敵以報國家。

    ”帝谕之曰:“卿能如此,甚副朕意。

    然此乃卿之所識,朕更有一二事戒卿;朕來日東去,慎無與民争利,勿興土木之工。

    ”俊悚息承命。

    俊見地無磚面,再三歎息,帝曰:“艱難之際,一切從儉,庶幾少纾民力。

    朕為人主,雖以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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