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嶽少保且不免矣。
”宗弼悟,乃留汴。
飛遣諸将還武昌,于是颍昌、淮甯、蔡、鄭諸州複為金人所取,中原豪傑皆絕望矣。
甲子,複釋奠文宣王為大祀,用太常博士王普請也。
于是祀前受誓戒,加笾豆十有二,其禮如社稷。
乙醜,金人圍趙秉淵于淮甯府,李山、史貴及劉锜統制官韓直共擊退之。
秉淵聞嶽飛已退,遂棄城南歸。
丁卯,右谏議大夫何鑄為禦史中丞。
金主命文武官五品以上緻仕者,給俸祿之半,職三品者仍給傔人。
庚午,右承議郎、通判順昌府汪若海特遷一官,以陳規言圍城之初若海毅然請援于朝也。
若海移書輔臣,具言劉锜之勝,且謂:“锜所統不過二萬人,其中又止用五千人出戰。
今諸大将所統甚衆,使乘锜戰勝之後,士氣百倍之際,諸路并進,烏珠可一舉而破,甚無難者。
今諸大帥惟淮西最務持重,不肯輕舉。
宜以淮西之兵塞其南歸之路,俾京西之兵道河陽,渡孟津,淮東之兵卷淮陽,渡鼓城,俾陝西之兵下長安,渡蒲坂。
則河朔之民必響應,寇帶而共降,烏珠可不戰而破也。
聞淮西之帥得亳便還,義士莫不歎息,甚為朝廷惜之。
武功大夫、忠州團練使兼閤門宣贊舍人、新知辰州柴斌移知唐州。
辛未,金将古延引兵攻盩厔縣,永興軍路經略副使王俊逆戰于東駱谷,卻之。
時帝以親劄賜川陝宣撫副使胡世将,言:“今日事勢,以力保關隘為先。
又,陝西将士與右護軍不同,正當兼容,有仗義自奮者,優獎之以勵其馀。
”于是世将奏:“川口諸隘及梁、洋一帶,先已修畢。
見分遣吳璘在白石至秦州以來,遏熙、秦州之沖;楊政在寶雞,遏永興、鳳翔之沖;及永興副帥王俊亦在盩厔作寨,牽制敵勢。
兼自金人再侵陝西,諸将曾受僞命,并許收使,如能立功,就上超轉。
緣從僞既久,率望風拜降,臣亦開其自新之路,多方願谕,已招到一萬一千五百馀人。
總管傅忠信,安撫朱勇,将官梁柄及統制、統領官,各給袍帶。
其老幼居于近裡,又有總管魏價等十四員,帶城寨兵一千五百,亦加勸獎,官各授差遣,卒各支請給,與右護軍相參為用矣。
時政在寶雞,完顔杲陰遣客刺政,詐為降卒,政覺而誅之。
是月,金都元帥宗弼奏河南、陝西捷,金主遣使勞問。
完弼以下将士,凡有功軍士三千,并加忠承校尉。
八月,乙亥,韓世忠圍淮陽軍,命諸将齊攻之。
帳前親随武翼郎成闵從統制官許世安奪門而入,大戰于門之内,闵身被三十馀槍,世安亦胫中四矢,力戰,奪門複出。
闵氣絕而複蘇屢矣,世忠大賞之。
别将解元掩擊金人于沂州郯城縣,敵溺死者甚衆。
及班師,世安以箭瘡不能騎,遂肩輿而歸;世忠怒,命世安馬前步行。
世忠奏闵之功,授武德大夫、遙郡刺史。
闵,衛州人,世為農,建炎初,避亂抵京口,日者趙常見而奇之。
黃天蕩之役,闵投世忠軍中,至是有功。
既而世忠乞重賞以勸将士,遂除涿州團練使。
戊寅,知陝州吳琦遣統制官侯信渡河,劫金人中條山寨,敗之,獲馬二十匹。
翼日,又戰于解州境上,敗之,殺其将茂海。
己卯,宰執奏徽宗随龍人乞恩例,帝曰:“若舊人尤當優恤。
凡事幹徽廟,非唯朕奉先之孝所當自緻,亦欲風勵四方,使人知有君親之恩也。
”
庚辰,金人自滕陽來救淮陽軍,韓世忠逆擊于泇口鎮,敗之。
是日,韓世忠所遣統制官劉寶、郭宗儀、許世安,以舟師至千秋湖陵,遇金人所遣郦瓊叛卒數千人,寶等與戰,大捷,獲戰船二百。
辛巳,金主诏撫谕陝西五路。
壬午,李成自河陽以五千騎攻西京,知河南府李興命開城門以待之。
成疑不進,興遣銳士自它門出擊之,成敗走。
金初定公主、郡、縣主及附馬品級。
丁亥,淮北宣撫副使楊沂中軍潰于宿州。
初,沂中至宿州,而以步軍退屯于泗。
金人詭令來告以有邊騎數百屯柳子鎮,沂中欲擊之。
或谏以為不可輕出,沂中不聽,留統領民王滋、蕭保以騎兵千人守宿州。
夜,沂中自将騎兵五千襲柳子鎮,至明,不見敵而退。
金人以重兵伏其歸路,沂中知之,遂橫奔而潰。
沂中至壽春府,渡淮而歸,與保、滋相隔。
參議官曹勳不知沂中所在,表聞于朝,朝廷大恐,令淮南洲縣權宜退保。
金人動沂中不得志,遂攻宿州,滋、保與戰,不利。
金人入城,怒州人之降也,乃縱屠戮。
自是潰兵由淮水上下數百裡間四散而歸,其死亡者甚衆。
既而沂中自淮西複還泗州,人心始定。
壬辰,永興軍路經略副使王俊擊金人于盩厔縣東,敗之。
甲午,川陝宣撫司同統制軍馬邵俊,統領王喜,遇金人于隴州汧陽縣牧羊嶺,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