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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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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國竊符,矯诏開宮門召唐古辨,守門者以辨為金主之驸馬,不疑,内之,亮等懷刃随入。

    及殿門,衛士覺其異,辨等抽刃劫之,莫敢動。

    至寝殿,金主聞步履聲,咄之,衆皆卻立。

    思恭曰:“事至此,不進得乎!”乃相與排闼而入。

    金主索榻上常所置佩刀,已為興國先取投榻下矣。

    額埒楚克先持刃進弑,思恭次之,金主仆,亮複刃之,血濺其面及衣。

     秉德意尚未有所屬,思恭曰:“始者議立平章,今複何疑!”乃奉亮坐衆前,稱萬歲。

    詐以金主将立後召諸王、大臣,曹國王宗敏聞召,懼不敢往,葛王褒曰:“叔父今不及往,明日如何相見?”宗敏入宮,亮欲殺之,尚猶豫,以問左右,烏達曰:“彼,太祖子也,不殺之,衆人必有異議。

    ”乃使思恭刃擊宗敏,左右走避,膚發血肉,狼藉遍地。

    葛王見宗敏見殺,問曰:“曹王何罪而死?”烏達曰:“天許大事,尚已行之,此虮虱爾,何足道哉!”宗賢聞召,謂人曰:“主上必欲立胙王妻為後,我當力争之。

    ”既至,被執,猶以為立後事,曰:“誰能為我言者?我死固不足惜,獨念主上左右無助耳。

    ” 亮既即位,廢前主為東昏王,以秉德為左丞相兼侍中,以左副元帥唐古辨為右丞相兼中書令,以烏達為平章政事,布薩思恭為左副點檢,以圖克坦額埒楚克為右副點檢,圖克坦貞為左衛将軍,大興國為廣甯尹。

    于是自太師、領三省事完顔勖等二十人,進爵增職各有差。

     己未,金大赦,改皇統九年為天德元年。

    賜秉德等錢、絹、牲畜有差。

     金主召參知政事蕭肆,诘之曰:“學士張鈞何罪被誅?爾何功受賞?”肄不能對。

    金主曰:“朕殺汝不難,人或以為報私怨也。

    ”于是除名禁锢。

     壬戌,帝恭謝景靈宮。

     甲子,金主誓太祖廟,召秉德、辨、烏達、思恭、額埒楚克、興國六人,賜以誓券。

     金主将谒廟,以芮王亨為右衛将軍,密谕之曰:“朕以太宗諸子過強,以卿材武,備左右耳。

    ”亨,宗弼子也。

     丙寅,金以燕京路都轉運使劉麟為參知政事。

     癸酉,金太傅、領三省事蕭仲恭、尚書右丞禀罷,以行台尚書左丞溫都思忠為右丞。

     乙亥,金主追尊其父宗幹為皇帝,廟号德宗,名其故居曰興聖宮。

     是月,責授濠州團練副使解潛卒。

     潛以不附和議為秦桧所斥,既殁,喪不得歸。

    後桧死,乃得歸葬。

     紹興二十年金天德二年 春,正月,辛巳,金以同知中京留守事蕭裕為秘書監。

     甲申,金賀正旦國信副使西上閤門使劉箴辭行,國信使殿前右副都點檢完顔衮以病不能入見,命醫官趙琦送至境上,金主亦遣使趣之。

     丁亥,軍校施全劫秦桧于道,執得,诘之,曰;“舉國與金為仇,爾獨欲事金,我所以欲殺爾也!”壬辰,磔全于市。

    由是桧出,列兵五十,持長梃以自衛。

     癸巳,金主尊嫡母圖克坦氏及母大氏俱為皇太後。

     金主之弑東昏也,圖克坦聞之愕然,與太祖妃蕭氏歎曰:“帝雖失德,人臣豈可如此。

    ”及迎入宮,見金主,不賀,金主銜之。

    至是并加尊号,圖克坦居東宮,号永壽宮;大氏居西宮,号永甯宮。

    其後圖克坦太後生日,酒酣,大氏起為壽。

    圖克坦太後方與坐客語,大氏跽者久之,金主怒而出。

    明日,召諸公主、宗婦與太後語者,皆杖之,大氏以為不可,金主曰;“今日之事,豈能尚如前日耶?” 先是金主之父宗幹,從其國俗納齊國公宗雄之妻,而宗雄妻與金主不相能。

    金主既篡位,囚宗雄妻于府署,旋并其子及宗雄孫七人殺而焚之,棄其骨于濠水。

     甲午,以普安郡王第三子惇為右内率府副率。

     癸卯,少傅、甯遠軍節度使、領殿前都指揮使職事楊存中,封恭國公。

     乙巳,金主以勵官守、務農時、慎刑罰、揚側陋、恤窮民、節财用、審才實七事诏中外。

     丙午,兩浙轉運判官曹泳,言右承務郎李孟堅省記父光所作《小史》,語涉譏謗,诏送大理寺。

    光在貶所,常作私史,孟堅間為所親左奉議郎、新王宮大小學教授陸升之言之。

    升之讦其事,遂命泳究實。

    帝曰:“光初進用時,以和議為是,及得執政,遂以和議為非,其反覆如此。

    ” 先是金烏達之妻唐古鼎格有淫行,秉德嘗顯斥之,烏達銜之,未發。

    金主既篡位,多忌,會有疾,少間,烏達谮之曰:“秉德見主上數日不視朝,語臣曰:‘若有不諱,誰當繼者?’臣曰:‘主上有皇子。

    ’秉德曰:‘孺子豈能勝任,必也葛王乎!’”金主信之,遂出秉德領行台尚書省事,限十日内發行。

     二月,戊申朔,金封皇子宗壽為崇王。

     庚戌,軍器監丞齊旦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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