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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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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王,降李勣于堂下。

     金主命增山東路泉水,畢括兩營兵士廪給。

     辛亥,金尚書左丞張晖,禦史大夫許霖罷,以大興尹圖克坦貞為樞密副使。

     是月,歸朝官李宗闵上書言:“臣竊聞近者金人于岐、雍間伐木以造浮梁,東京、長安修治宮室,遷諸路近戍聚于關陝,遊騎千數出近邊觇視虛實,奸謀詭計,未可窺測。

    臣疏賤冗散,謹以區區管見有可裨廟堂末議者,析為三事: 其一曰嚴守禦。

    方今天下根本在吳、蜀,其勢若手足之相應,荊州據其中,心腹之地也。

    襄陽扼荊州之沖,又足以為荊州重輕。

    今重兵皆駐武昌,而刑、襄之間所以自衛者未固。

    且襄陽在今為極邊,去荊州四百五十裡,無重山峻嶺、長江大河之險,敵人馳輕騎,不兩日可至城下,萬一荊州為其所據,吳、蜀首尾不能救。

    朝廷雖以劉锜鎮荊州,然無兵以自固;至襄陽之兵,不過千馀人,又皆疲懦,安能以備緩急!宜令劉锜将二萬人分屯荊州要害,更令不住召募,日夜訓習,張聲勢,嚴斥堠,仍擇久曆将陳者一人如田晟其人者以副之。

    蓋晟雖老而戰功素著,敵人深畏之,今居南昌,未足窮其施設,若使與劉锜協辦,敵人不敢複事南牧。

    襄陽則遣一智勇兼全之将,分武昌之兵萬人,比歲更其戍守。

    襄既有備,吳、蜀可高枕而卧矣。

     其二曰募新軍。

    臣往在行間,常見三衙及諸處招軍,皆市井遊手,數年之後,雖習知騎射擊刺之事,而資性疲懦不改也。

    臣聞福建、汀、贛、建昌四郡之民,輕慓勇悍,經涉險阻,習以為常,平居則投石超距,椎牛伐冢,聚為小盜,而為奸雄之資,使有人駕馭役使,必能得死力。

    臣竊見殿前司左翼軍統制陳敏,生長贛土,天資忠勇,其民亦畏而愛之;所統之兵,近出田舍,且宜占籍,遂為精近,人人可用。

    若朝廷專委陳敏,俾招集四郡之民,使金人果渝盟,則攻守皆可為用,若尚守和好,則可以填三衙之數。

    臣觀今日敵人之舉,其志不小,如聞簽陝右、兩河民悉以為兵,與夫契丹、奚家、漢兒諸軍不下數十萬衆,聚之關陝,其在它路,又不知幾萬人。

    若欲攻蜀,則吳璘、姚仲、王彥之兵足以相抗。

    臣觀其兵,皆遠來烏合之衆,利在速戰,朝廷遣楊存中、成闵提兵總率沿邊諸帥,各守江、淮之險,堅壁持重以老其師,将不戰而自潰。

    況金人比年以來,父子骨肉,自相屠滅,用事之臣,死亡殆盡,更用離遠巢穴,大興土木,虐用中原之民,皆自取滅亡之道。

    且空國而與人戰,兵家所深忌。

    吾方與之相持與江、淮之間,别以陳敏所招數萬人,興戰船,取海道,不旬日可至山東,徑入燕山搗其巢穴,此所謂攻其所必救者。

    前湖北副總管李橫,雖出河朔賊盜,朝廷優以美官,橫亦感激奮勵,思有以報。

    臣頃過荊州,觀其為人,聽其議論,皆有可取;劉锜亦為之加禮。

    山東、河朔,橫習知形勢,若朝廷使與陳敏分兵北向,均其事權,必然協濟機事。

    仍委三衙,令諸軍統制,各舉河朔、山東勇而有謀者多人,計得三千馀人,使從其行,分往郡縣,曉以逆順禍福之理。

    河朔、山東既為内應,敵人進退失據,而陝右、兩河兵必思潰叛,吾能及其鋒而用之,适足以為吾之資。

    若朝廷以趨海道為迂,隻以陳敏所招人屯之襄陽,亦可以捍禦一面。

     其三曰通鄰國。

    宣和之末,臣陷燕、雲者累年,敵人以先臣不屈就死,沒于韓企先家,充奴婢役使,企先與烏珠密議,臣皆得密聽之。

    蓋聞金人馬皆達勒達所入,冀北雖号産馬之地,自興兵以來,所養至少。

    金人置榷場于白水,與達勒達貿易,丁未歲,達勒達之馬不入金國,而又通好于達實林牙,使達勒達助兵以為鄉道,許歸太子。

    已而伊都敗師,欲結連謀叛,謀洩亡入達勒達,太子卒不遣還,自是太子郁結成疾,并其母死于雲中,達勒達之恨,深入骨髓。

    今若遣一介之使,開示禍福,曉以利害,使達勒達之馬無與金人互市,金人利于騎戰,舍馬則無所施其能矣。

    至于西夏,亦與金人為雠,而金人亦素畏之,金人常割天德、雲中、金肅、河清四軍及八館之地以賂夏人矣。

    丁未之歲,伊實郎君領數萬騎,陽為出獵,而直犯天德,逼逐夏人,悉奪其地,夏人請和,金人執其使者。

    臣是時久留雲中,人情稔熟,因得出入雲中,副使李阿雅蔔謂臣曰:‘昔年大金賂我四軍、八館,俾我出軍牽制關中,合從以攻南宋,及其得志,首叛盟約。

    某昔年兩使南朝,其禮義文法非它國之比。

    ’自是觀之,則西夏惡金人喜中國可知。

    壬子之歲,尼堪聞蜀地富饒,欲提兵親取,令雲中副留守劉思恭條陳書傳所載下蜀故事,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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