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然後以本朝名将繪于殿庑,使天下士皆曉然知朝廷激義勇而尚忠烈。
”起居郎錢良臣亦請取建隆、建炎以來功烈顯著者,參陪廟祀。
幸秘書省,賜省官宴。
己卯,诏:“諸軍毋以未補官人任軍職。
”
己醜,知臨安府趙潘老進兩學修造圖,于西北隅建閣安頓太上禦書《石經》。
帝曰:“碑石可置之閣下,其上奉安墨本,以‘光堯禦書石經之閣’為名。
朕當親寫。
”龔茂良等曰:“自古帝王,未有親書諸經及傳至數千萬言者。
不惟宸章奎畫照耀萬世,其所以崇儒重道,可謂至矣。
”
壬辰,太常少卿顔度言:“籍田合得千畝。
自紹興十五年給到五百七十馀畝,以備親耕,續因玉津園等題占撥目,即隻二百馀畝。
今又踏逐禦路,将來或舉行典禮,委是窄狹。
”帝曰:“禦路止是時暫經由,可将見管步畝專充籍因,它司不得親占。
”其後,籍田令趙監言禦路系在二百一十畝之内,請依舊令人佃種,從之。
癸巳,知福州陳俊卿乞宮觀,帝曰:“前宰執治郡,往往不以職事為念。
如俊卿在福州,劉珙在建康,于職事極留意,治狀著聞,未可換易,可令學士院降诏不允。
”
戊戌,以新知荊南府胡元質為四川安撫制置使兼知成都府。
四川總領所乞降度牒措置備邊,龔茂良言:“四川降牒,自乾道四年至淳熙元年,降過萬馀,不惟失丁口,為異時患;官賣不行,必至押配與折估之害。
名異實同,請不須更降。
”
召史浩于明州。
三月,乙巳,以為少保、觀文殿大學士、醴泉觀使,兼侍讀。
時龔茂良以參知政事行宰相事,因求去,帝曰:“朕以經筵召浩,卿不須疑。
”
丙午,範成大奏關外麥熟,倍于常年,緣朝廷免和籴一年,民力稍舒,得從事于耕作。
帝曰:“免和籴一年,民間已如此,乃知民力不可以重困也。
”王淮曰:“去歲止免關外,今從李蘩之請,盡免蜀中和籴一年,為惠尤廣。
”
己酉,龔茂良等上《仁宗玉牒》、《徽宗實錄》、《皇帝玉牒》。
編修官呂祖謙上言曰:“陛下以大臣不勝任而兼行其事,大臣亦皆親細事務而行有司之事,外至監司守令職任,率為其上所侵而不能令其下,故豪猾玩官府,郡縣忽省部,掾屬淩長吏,賤人輕柄臣。
平居未見其患,一旦有急,誰也指揮而伸縮之耶?陛下于左右苟玩而弗慮,則聲勢浸長,趨附浸多,過咎浸積,内則懼為陛下所譴而益思壅蔽,外則懼為公議所疾而益肆诋诽。
願陛下虛心以求天下之士,執要以總萬事之機,勿以圖任或誤而謂人多可疑,勿以聰明獨高而謂智足偏察,勿詳于小而忘遠大之計,勿忽于近而忘壅蔽之萌。
”旋遷著作郎,即以疾請祠歸。
辛亥,金免河北七路去年旱蝗租稅,赈東京三路。
金主謂赫舍哩良弼曰:“堯有九年之水,湯有七年之旱,而民不病饑。
今三年不登而人民乏食,何也?”良弼對曰:“古者地廣民淳,崇尚節儉,而又惟農事是務,故蓄積多而無饑馑之患。
今地狹民衆,又多棄本逐末,耕之者少,食之者衆,故一遇兇歲而民已病矣。
”金主深然之,命有司懲戒荒縱不務生業者。
壬子,貸随、郢二州饑民米。
甲寅,修韶州城。
辛酉,楚州捕賊賞内,随從捕獲者請支錢三十貫,帝曰:“與五十貫如何?”王淮曰:“凡支折資錢,每一資折三十貫。
今若随從者支五十貫,亦不足惜,但喜者不過被賞數厚,而不平者千萬人也。
”帝曰:“此論甚善。
亦如朝廷與人官爵,盡歸至公,人誰敢怨!若徇私輕與,得者固喜而怨者必多。
惟至公可以無怨,朕與卿等交修,當謹守此法。
密院事少,三省事多,卿等見三省,宜以此意宣谕。
”
乙醜,金尚書省奏三路之粟不能周給,金主曰:“朕嘗語卿等,遇豐年即廣籴以備兇歉,卿等皆言天下倉廪盈溢,今欲赈濟,乃雲不給。
自古帝王,皆以蓄積為國家長計,朕之積粟,豈欲獨用之耶!既不給,可于鄰道取之以濟。
自今當預備以為常。
”
司谏蕭燧請節浮費。
戊辰,戶部具歲用經常及用度之數,龔茂良言其間有合節省進,欲仿寶元、慶曆故事,命台谏同戶部詳定,帝曰:“今日用度,多費于養兵。
朕常覽戶部所具支費,可裁節者不過數千缗,無使台谏論議。
果有節省件目,卿等可自奏陳。
”
是春,閤門舍人應材言:“台谏之官,在言天下之大利害,不在于捃遮細故,區區止于言人之短長也。
大奸大惡,固不可不為天下國家誅鋤之,若夫有用之才,豈可以細故而輕壞之!一陷譏議,遂為廢人,急緩之際,欲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