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忍言哉!不然,必以生我者為正而繼之者為不正,是闾巷小人知有母而不知有父者,非天理之公、人倫之正也。
閣下為天子耳目之官,将以厚人倫、移風俗,正宜緻辨于此。
”澹方待命六和塔,得書乃去。
甲申,寬兩浙榷鐵之禁。
己亥,金敕:“山東、河南阙食處,許納粟補官。
”
九月,壬子,以知福州趙汝愚為吏部尚書。
時知潭州趙善俊得旨奏事殿中,侍禦史林大中疏劾之,且言宗室汝愚之賢,當召。
帝用其言,召汝愚而出善俊。
己未,金以左丞瓜勒佳清臣為平章政事,封芮國公,參知政事完顔守貞為左丞,知大興府事張萬公為參知政事。
庚申,金主如秋山。
乙醜,以久雨,命大理寺、三衙、臨安府及兩浙決系囚,釋杖以下。
冬,十月,丁醜,築福州外城。
甲申,複吳瑞帶禦器械。
己醜,金主還都。
十一月,丙午朔,金制:“諸女真人不得以姓氏譯為漢字。
”
甲寅,金禁伶人不得以曆代帝王為戲及稱萬歲,犯者以不應為重法科。
戊午,夏人殺金邊将阿噜岱。
夏人肆牧于鎮戎之境,邏卒逐之,夏人執邏卒而去。
阿噜岱率兵诘之,夏廂官吳明契、信陵都蔔祥、徐馀立伏兵三千于澗中,阿噜岱中流矢死。
诏索殺阿噜岱者,夏人處以徒刑。
索之不已,夏乃殺明契等。
甲子,金制:“投匿名書者,徒四年。
”
己巳,加谥高宗曰受命中興全功至德聖神武文昭孝皇帝。
初,帝欲誅宦者,近習皆懼,遂謀離間三宮。
帝疑之,不能自解。
會帝得疾,壽皇購得良藥,欲因帝至宮授之,宦者遂訴于皇後曰:“太上合藥一丸,俟宮車過,即授藥。
萬一不虞,奈宗社何!”後心銜之。
頃之,内宴,後請立嘉王護為太子,壽皇不許。
後曰:“妾六禮所聘,嘉王,妾親生也,何為不可?”壽皇大怒。
後退,持嘉王泣訴于帝,謂壽皇有廢立意。
帝惑之,遂不朝壽皇。
一日,浣手宮中,睹宮人手白,悅之;它日,後遣人送食合于帝,啟之,則宮人兩手也。
黃貴妃有寵,因帝祭太廟宿齋宮,後殺貴妃,以暴卒聞;及郊,風雨大作,黃壇燭盡滅,不能成禮而罷。
帝既聞貴妃卒,又值此變,震懼增疾,自是不視朝,政事多決于後,後益驕恣。
壽皇聞帝疾,亟往南内視之,且責後,後怨愈深。
十二月,庚辰,築荊門軍城,從知軍陸九淵之言也。
荊門為次邊而無城,九淵以為荊門居江、漢之間,為四集之地,南捍江陵,北援襄陽,東護随、郢之脅,南當光化、彜陵之沖,荊門固則四鄰有所恃,否則有胸脅心腹之虞,雖四山環合而城池阙然,将誰與守?乃請于朝,築之。
自是民無邊慮,商賈畢集,稅入日增。
舊用銅錢,以其近邊,以鐵錢易之,而銅有禁,複令貼納。
九淵曰;“既禁之矣,又使之輸耶?”盡蠲之。
平時教軍士射,居民得與中者均賞。
薦其屬不限流品,嘗曰:“古者無流品之分,而賢不肖之辨嚴;後世有流品之分,而賢不肖之辨略。
”逾年,政行令修,民俗為變。
未幾卒。
乙酉,金罷契丹字。
丁亥,帝始召對輔臣于内殿。
己醜,金右丞圖克坦镒罷。
乙未,增楚州更戍兵一千五百人。
甲辰,诏:“内侍省都知楊浩,懷奸兇惡,刺面杖脊,配吉州;押班黃邁,私相朋附,決杖,編管撫州。
”尋送浩撫州、邁常州居住。
馬大同為戶部,侍禦史林大中劾其用法嚴峻,帝欲易置它部,大中曰:“是嘗為刑部,固以深刻稱。
”章三上,不報。
又論大理少卿宋之瑞,章四上,亦不報。
大中以言不行求去,改吏部侍郎,不拜;乃除直寶谟閣,與大同、之瑞俱出知外郡。
紹熙三年金明昌三年
春,正月,乙巳朔,帝有疾,不視朝。
起居舍人陳傅良奏曰:“一國之勢猶身也,壅底則緻病。
今日遷延某事,明日阻節某事,即有奸險,乘時為利,則内外之情不接矣。
”
庚戌,蠲四川鹽酒重額九十萬缗。
出度僧牒二百,收淮東鐵錢。
壬戌,金主如春水。
二月,甲戌朔,金敕:“明安、穆昆許于冬月率所屬戶畋獵二次,每出不得過十日。
”
壬辰,金主還都。
金以王庭筠為應奉翰林文字。
先是金主歎學士乏材,完顔守貞曰:“王庭筠其人也。
”故有是命。
丁酉,申嚴錢銀過淮之禁。
閏月,丙午,禁郡縣新作寺觀。
壬戌,诏:“州縣未斷之訟,監司毋得移獄。
違者許執奏。
”
甲子,成都路轉運判官王溉以代民輸激賞等捐錢三十三萬缗,诏進一官,仍令再任。
三月,辛巳,帝疾稍愈,始禦延和殿聽政。
封子濟為安定郡王。
帝自有疾,重華溫清之禮以及誕辰節序,屢以壽皇傳旨而免。
至是宰輔百官下至韋布之士,以過宮為請者甚衆,至有叩頭引裾号泣者。
帝開悟,有命駕意,竟不果行,都人始以為憂。
甲申,築峽州城。
丁亥,金賜孝子劉瑜、劉慶祐絹粟,旌其門闾,複其身。
瑜,棣州人;慶祐,錦州人也。
金主因問宰臣曰:“從來孝義之人,曾官使者幾何?”完顔守貞對曰:“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