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攻其西,以有備,解圍去。
時安國軍節度使賈益,亦豫修城郭為戰守備,按察司止之,不聽,曰:“治城,守臣事也,按察何為!”及蒙古兵至,亦以有備,引還。
十二月,戊午,參知政事婁機罷。
機立朝能正言,好稱獎人才,疏列姓名及其可用之實,以備采取。
至是以老罷。
丙寅,羅世傳縛李元砺以降。
時四州兵讨元砺者皆失利,王居安以書曉許俊曰:“賊勝則民皆為賊,官勝則賊皆為民,勢之翕張,皆決于此舉。
将軍素以勇名,為山賊所挫,可乎?”俊得書惶恐,乃為之盡力,敗賊于黃山。
賊始懼,走韶州。
居安駐軍廬陵,召土豪問便宜,皆言:“賊勇健矯捷,陟降險阻如猿猱,若鈔吾糧運,吾事危矣。
”居安曰:“吾自有以破之。
”
先是世傳雖已降,而實陰與元砺相表裡,自黃山之敗,元砺有悔心,而練木橋賊首李才全,世傳之黨也。
居安欲鬥羅、李,乃令人謂元砺曰:“汝能擒送才全,則贳爾之罪。
”元砺從其言。
居安賞元砺而厚撫才全,世傳果疑元砺之貳己,遂交惡。
元砺率衆攻世傳,居安語俊曰:“兩虎鬥于穴,吾可成卞莊之功矣。
”世傳嗾才全之黨襲元砺巢穴,俘其孥。
元砺元所歸,世傳擒之以獻。
元砺伏誅,峒寇悉平。
臨安尹趙師擅撻武學生,為諸生所訟,史彌遠頗右之,諸生益不平,乃追列其谄附韓侂胄事,诋以醜語。
師不自安,疏言:“陛下以都城楮賤米貴,牽挽用臣。
今臣未能調劑,乞解職。
”許之。
侂胄之啟釁也,師度其必召禍,每持異論,遂與侂胄絕。
侂胄誅,其黨多坐谪,師獲免,至是始罷。
辛巳,黎州蠻請降。
是歲,臨安、紹興、嚴、衢大水;赈之,仍蠲其賦。
金大饑。
嘉定四年金大安三年,蒙古太祖六年
春,正月,乙酉朔,馬湖蠻攻嘉定犍為之利店寨。
馬湖蠻者,西爨昆明之别種也,始欲寇中鎮寨,寨有備,不可入,聞利店稍富實而寨丁少,乃攻利店。
知寨、保義郎段松,遣寨丁七十馀人迎敵,或死或逃,蠻遂圍之。
寨地勢窪,蠻乘高投木石擊之,衆莫能抗。
己醜,蠻以雲梯登城,松力戰無援,被執,脔割死。
安撫使許奕調兵援之,蠻已焚掠而去。
丙午,诏:“湖南、江西諸州縣經賊蹂踐者,監司、守臣考縣令安集之實,第其能否以聞。
”
西域哈喇噜部降于蒙古。
二月,壬戌,授羅世傳武翼郎、閤門祗侯。
旋賜黑風峒名效忠,賜以銅印。
世傳乞補文資,乃以為通直郎、簽書鎮南軍節度判官廳公事。
世傳疑不出。
蒙古伐金。
時金将鼎蘇擁重兵守野狐嶺,蒙古主使察罕觇虛實,還,言彼馬足輕動,不足畏也。
蒙古主鼓行而前,遂破其軍,取大水泺、豐利等縣。
師還,以察罕為禦帳前首千戶。
金人複築烏舍堡。
伊喇尼爾,故遼人也,金召為參議、留守等官,皆辭不受;聞蒙古兵至,私語所親曰:“為國複仇,此其時也!”率其黨百馀人詣軍門,獻十策。
蒙古主召見,與語,奇之,問:“爾生何地?”曰:“霸州。
”因号為霸州元帥。
閏月,辛亥,诏:“諸路格朝廷赈恤之令及發盜不即捕者,重罪之。
”
三月,丙子,沔州将劉世雄等,謀據仙人原作亂,伏誅。
臨安大火,焚省部等官舍,延及太廟,诏遷神主于壽慈宮;三日,火息,乃還太廟。
省部皆寓治驿寺,焚民居二千馀家。
金中都大悲閣災,延及民居。
金括民間馬,令職官出馬有差。
金平章政事孫即康緻仁,尋卒。
金以禦史中丞完顔承裕為參知政事。
夏,四月,甲申,禁福建、兩浙州縣科折鹽酒。
國子司業劉龠請開僞學禁。
己醜,以吳曦沒官田租代輸關外四州旱傷秋稅。
金主聞蒙古主自将南下,大懼,釋納哈塔邁珠之囚,令西北路招讨使鈕祜祿哈達請和于蒙古,蒙古主不許。
金主乃命平章政事通吉思忠、能知政事完顔承裕行省事于撫州,西京留守赫舍哩執中行樞密院事,以備邊。
金以參知政事鄂屯忠孝為右丞,戶部尚書梁镗為參知政事。
金主集三品以上官議兵事,相持莫決。
尚書令史李英上疏言:“珠赫哷果勒齊、穆延盡忠等,先朝嘗任使,可與商略大計。
”又曰:“比來增築城郭,修完樓橹,事勢可知。
山東、河北不大其聲援,則京師為孤城矣。
”金主召平定州刺史趙秉文論備邊之策,秉文言:“我軍聚于宣德,城小,列營其外,涉暑雨,器械弛散,人且病,深秋敵至,将不利。
可遣臨潢一軍搗其虛,則山西之圍可解,兵法所謂出其不意,攻其必救者也。
”金主不能用。
是月,四川制置大使置安邊司以經制蠻事,命成都路提刑李埴、保州路安撫許奕共領之。
先是安丙議發兵讨蠻,埴以為然,奕謂曠日持久,不如招降,議久不決。
會叙州獲蠻人數十,鞫之,其與于利店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