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東未下諸城來獻,及去帝号稱臣,當封汝為河南王。
”議遂不成。
八月,戊子朔,金以陝西統軍使完顔哈達簽書樞密院事。
己醜,賜張栻谥曰宣。
庚子,全主慮平陽城大,兵食不足,議棄之,宰執不可。
乃以太常卿侯摯為參知政事,行中書省于河北東、西兩路。
蒙古以史天倪南伐,授右副都元帥,賜金虎符。
遂取金平州,經略使奇珠降。
蒙古穆呼哩遣史進道等攻廣甯府,降之。
是月,蘭州盜程彥晖求内附,四川制置使董居誼卻之。
九月,乙亥,申嚴兩浙圍田之禁。
金穆延盡忠與果勒齊不相能,而果勒齊恃近侍局為内援,盡忠患之,乘間言于金主,請以完顔素蘭為近侍局。
金主曰:“近侍局例注本局人及宮中出身,雜以它流,恐或不和。
”盡忠曰:“若給使左右,可止注本局人;既令預政,固宜慎選。
”金主曰:“何謂預政?”盡忠曰:“中外之事,得議論訪察,即為預政矣。
”金主曰:“自世宗、章宗朝許察外事,非自朕始也。
如請谒、營私,拟除不當,台谏不職,非近侍體察,何由知之?”參知政事烏庫哩德升曰:“固當慎選其人。
”金主曰:“朕于庶官,曷嘗不慎!有外似可用而實無才力者,視之若忠孝而包藏悖逆者,富察齊錦以刺史立功,驟升顯貴,辄懷異志;富鮮萬努委以遼東,乃複肆亂;知人之難如此,朕敢輕乎?”德升曰:“比來訪察開決河堤,水損田禾,覆之皆不實。
”金主曰:“朕自今不敢問若輩,外間事皆不知,朕幹何事,但終日默坐,聽汝等所為矣。
方朕有過,汝等不谏,今乃面讦,此豈為臣之義哉?”未幾,或告盡忠謀逆,下獄,誅之。
德升旋出為集義軍節度使。
盡忠之棄中都也,金主釋不誅,至是乃以論近侍局獲罪。
以後近侍局益橫,中外蔽隔,以至于亡。
紅襖賊周元兒陷金深、祁二州,束鹿、安平、無極等縣,真定帥府以計破之,斬元兒及其黨五百馀人。
自楊安兒、劉二祖敗後,河北殘破,幹戈相尋,紅襖賊馀黨往往複相團聚。
金軍雖時有斬獲,不能除也,大概皆李全、國用安、時青之徒焉。
是秋,蒙古取金城邑凡八百六十有二。
冬,十月,江東計度轉運副使真德秀朝辭,言曰:“金自南遷,其勢日蹙,蒙古、西夏,東出潼關,深入許、鄭,攻圍都邑,遊騎布滿山東,而金以河南數州之地,抗西北方張之師,加以群盜縱橫,叛者四起,危急如此。
臣謹案圖史,女真叛遼在政和甲午,其滅遼也在宣和己巳。
而犯中原即于是年之冬。
今日天下之勢,何以異政、宣之時!陛下亦宜以政、宣為鑒。
臣觀蒙古之在今日,無異昔日女真方興之時,一旦與我為鄰,亦必祖述女真已行之故智。
蓋女真嘗以燕城歸我矣,今獨不能還吾河南之地以觀吾之所處乎?受之則享虛名而召實禍,不受則彼得以陵寝為詞,仗大義以見攻。
女真嘗與吾通好矣,今獨不能卑辭遣使以觀吾之所啟乎?從之則要索無厭,不從則彼得藉口以開釁端,不可不預圖所以應之也。
”因以五不可為獻:“一曰宗社之恥不可忘,二曰比鄰之盜不可輕,三曰幸安之謀不可恃,四曰導谀之言不可聽,五曰至公之論不可忽。
”反覆極言,帝不能用。
金以衍聖公孔元措為太常博士。
或言宣聖墳廟在曲阜,宜遣之奉祀,金主以元措聖人之後,山東寇盜縱橫,恐罹其害,是使之奉祀而反絕之也,故有是命。
夏人攻金保安、延安,陷臨洮。
金宣撫使富鮮萬努據遼東,僣稱天王,國号大真,改元天泰。
十一月,丙辰朔,封伯澤為安定郡王。
夏人攻金綏德及熟羊寨,皆為守将所敗。
蒙古兵徇金彰德府,知府圖們色埒死之。
蒙古史天祥攻金興州,擒節度使趙守玉。
耶律琉格破東京。
克特格娶萬努之妻李仙娥,琉格不直之,有隙。
既而耶斯布等勸琉格稱帝,琉格曰:“向者吾與案陳那衍盟,願附大蒙古國,削平疆守,倘食其言而自為東帝,是逆天也。
”衆請愈力,琉格稱疾不出,潛與其子薛闇奉金币九十車入觐于蒙古。
蒙古主曰:“漢人先讷款者先引見。
”太傅阿哈曰:“劉伯林納款最先。
”帝曰:“伯林雖先,然迫于重圍而來,未若琉格仗義效順也,其先琉格。
”既見,蒙古主大悅,因問:“舊何官?”對曰:“遼王。
”命賜金虎符,仍遼王。
又問:“戶籍幾何””對曰:“六十馀萬。
”蒙古主曰:“可發三千人為質,朕發蒙古三百人往取之。
”琉格遣奇努等與俱,且命拘系克特格以來。
克特格懼,與耶斯布等绐其衆曰琉格已死,遂以其衆叛,殺所遣三百人,唯三人逃歸。
十二月,乙酉朔,金徙朔州民屯岚、石、隰、吉、绛、解等州。
壬辰,金泰康縣民劉全、時溫、東平府民李甯謀反,伏誅。
乙巳,蒙古兵徇金大名府。
癸醜,金皇太孫鑒卒,谥沖懷。
蒙古以張鲸總北京十提控兵,從奪呼蘭薩裡必南伐。
鲸懷反側,穆呼哩覺之,令舒穆噜額森監其軍。
至平州,鲸稱疾不進,額森執而殺之。
鲸弟緻,殺長史,據錦州,自稱瀛王,改元興隆,下平、灤、瑞、利、義、懿、廣甯等州。
穆呼哩率先鋒蒙古布哈、權帥烏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