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巴圖魯權尚書右丞,左都監承立權參知政事,同行尚書省元帥府于京兆。
丙戌,史彌遠等進《玉牒》。
五月,癸巳,金紅襖賊寇樂陵,王福擊敗之。
丙辰,蒙古兵徇金兖州,泰定軍節度使完顔畏克死之。
六月,癸酉,賜禮部進士劉渭以下四百七十五人及第、出身。
時史彌遠柄國久,鄧若水對策,論其奸,宜罷之,考官置之末甲;策語播行都,士争誦之。
彌遠怒,谕府尹,使逆旅主人譏其出入,将置之罪,久之乃已。
丁醜,蒙古取金大名府,又攻開州及東明、長垣等縣。
李全自化湖陂之捷,有輕諸将心,以漣水忠義副都統季先威望出己上,陰結賈涉吏莫凱,使谮先欲反。
涉信之,壬午,命先赴樞密院議事,殺之于道,而遣統制陳選總其衆于漣水。
先部曲裴淵、宋德珍、孫武王、王義深、張山、張友拒選不納,迎石珪于盱眙,奉為統帥。
珪道楚城,涉不之覺,遂入漣水。
選還,涉恥之,謀分珪軍為六,請于朝,出修武、京東路钤轄印诰各六,授淵等。
淵等陽從命,而實不奉涉教令,涉恐甚。
诏以珪為漣水忠義軍統轄。
追谥周敦頤曰元,程颢曰純,程頤曰正。
秋,七月,戊戌,以京東路、河北諸州守臣空名告身付京東、河北節制司,以待豪傑之來歸者。
丙午,以任希夷參知政事。
金使烏庫哩仲端如蒙古求和,呼蒙古主為兄;蒙古主不允。
八月,癸亥,皇太子詢卒,谥景獻。
金長清令嚴實為主将所疑,挈家壁于青崖堌,依益都張林以避之。
會趙拱以朝命谕京東,過青崖,實因求内附。
拱奉實款至楚州,賈涉以聞。
實分兵四路,所至州縣皆下,于是太行之東,皆受實節制,實乃舉魏、博、恩、德、懷、衛、開、相等郡來歸。
涉再遣拱往谕,配以兵二千;李全亦請往,涉不能止,乃帥楚州及盱眙忠義萬人以行。
拱說全曰:“将軍提兵渡河,不用而歸,非示武也。
今乘勝取東平,可乎?”全乃合張林軍數萬襲東平,金行省蒙古綱率師固守,全索戰不得,乃與林夾汶水而寨。
明日,金監軍王庭玉以騎兵三百奄至,全欣然上馬,帥帳前騎赴之,殺數人,奪其馬。
逐北,抵山谷,遇金龍虎上将軍鄂博台盛兵以出,旁有繡旗女将,馳馬突鬥,全幾不免。
諸将赴援,拔全出,退保長清,精銳喪失大半。
全恐所攜鎮江軍五百人懷憤,乃使拱将之先行,而自以馀衆道滄州,假鹽利慰贍之,尋還楚州。
張林攻金滄州,王福以城降。
壬申,安丙遺夏人書,定議夾攻金,以夏兵野戰,我師攻城,遂命利州統制王仕信帥師赴熙、秦、鞏、鳳翔,委丁焴節制,且傳檄招谕陝西五路官吏軍民。
甲申,複海州,以徐晞稷知州事。
夏取金會州,金陝西行省與議和。
蒙古穆呼哩至滿城,使蒙古布哈将輕騎三千出倒馬關。
适金恒山公武仙遣葛鐵槍攻台州,蒙古布哈與之遇,葛鐵槍戰敗,仙舉城降。
史天倪說穆呼哩曰:“今中原以漸定,而大兵所過,猶縱鈔掠,非王者吊民伐罪之意。
且王為天下除暴,豈可效它軍所為乎?”穆呼哩喜,下令禁剽掠,遣所俘老幼,軍中肅然。
九月,辛卯,金進《章宗實錄》。
夏樞密院使甯子甯率衆二十萬圍鞏州,且來趣兵。
甲午,王仕信帥師發宕昌。
乙未,四川宣撫司統制質俊、李實帥師發下城。
戊戌,安丙命諸将分道進兵,渑州都統張威出天水,利州副都統程信出長道,興元都統陳立出大散關,統制田胃出子午谷,金州副都統陳昱出上津。
已亥,張威下令所部諸将毋得擅進,諸将遲疑不進。
庚子,質俊等克來遠鎮,敗金人于定遠城。
辛醜,王仕信克鹽川鎮。
乙巳,程信、王仕信引兵會夏人于鞏州城下。
丁未,攻城,不克,遂趨秦州。
丙辰,夏人自安遠寨,退師。
冬,十月,丁巳朔,程信複邀夏人共攻秦州,夏人不從。
信遂自複羌城引兵還,諸将皆罷兵。
戊寅,程信以宣撫司令斬王仕信于西和州,罷張威官。
蒙古主遣達呼報金,謂烏庫哩仲端曰:“向欲汝主授我河朔地,彼此罷兵,汝主不從。
今念汝遠來,河朔既為我有,關西數城未下者,其割付我,令汝主為河南王。
勿複違也。
”
時青與叔父全俱為紅襖賊,及楊安兒、劉二祖敗,青承赦降,隸軍中為濟州義軍萬戶,後附李全來歸,處之龜山,有衆數萬。
至是金元帥赫舍哩約赫德遣人招之,青以書乞假邳州以屯老幼,當襲取盱眙,盡定淮南以贖罪。
金主乃以青為濟州宣撫使,封滕陽公,使領本處兵馬,而未授以邳。
十一月,丁亥朔,金易水公靖安民出兵至礬山,複取檐車寨。
蒙古兵圍安民所居山寨,守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