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風旨,并論李鳴複、杜範,于是嗚複、範并除郡。
戊午,樞密院言:“四川帥臣餘玠,大小三十六戰,多有勞效,宜第功行賞。
”诏玠趣上立功将士姓名等第,即與推恩。
己未,朝獻景靈宮。
以劉伯正兼權參知政事,尋兼同提舉編修敕令。
庚申,以餘玠兼四川屯田使。
初,利州都統王夔,素殘悍,号“王夜叉”,自漢州敗歸,益桀骜不受節度;所至劫掠,每得富家,用非法刑脅取金帛,稍不遂意即殺之,民不堪命。
餘玠至嘉定,夔率所部兵迎谒,才羸弱二百人。
玠曰:“久聞都統兵精,今疲敝若此,殊不稱所望。
”夔曰:“夔兵非不精,所以不敢即見者,恐驚從人耳。
”頃之,班聲如雷,江水為沸,旗幟精明,舟中皆戰掉失色,玠自若,徐命吏班賞。
夔退,語人曰:“儒者中乃有此人!”
玠欲誅夔,患其握重兵,恐輕動危蜀,謀于親将楊成。
成曰:“今縱弗誅,養成其勢,一舉足,西蜀危矣。
夔在蜀雖久有威名,孰與吳氏?吳氏當中興危難之時,能百戰以保蜀,傳之四世,根本益固;一旦曦為叛逆,諸将誅之,如取孤豚。
況夔無吳氏之功而有曦之逆心,縱兵殘民,奴視同列,誅之,一夫力耳;待其發而取之,難矣。
”玠意遂決。
夜,召夔計事,潛以成代領其衆。
夔甫出而新将已單騎入營,将士皆錯愕相顧,不知所為。
成以帥指譬曉之,遂相率聽命。
夔至,玠斬之,薦成為文州刺史。
二月,癸酉,出封樁庫十七界楮币各十萬,付京湖、四川、兩淮制置司收瘗頻年交兵遺骸。
丁酉,壽昌飛虎軍統制鄭大成追三官,以其出戍涪州,不戰以緻棄城也。
三月,壬寅,诏以杜範辭免新除,依舊職,提舉洞霄宮。
甲寅,經筵進講《論語》終篇,已未,賜宰執、講讀、侍立官燕于秘書省,仍進講讀、侍立官一秩。
以吏部尚書兼給事中金淵為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尋差同提舉編修《經武要略》。
夏,四月,壬午,诏:“兩浙漕司下屬部郡邑,将今年夏稅折帛之半,令民間以楮币準錢供輸。
”
诏:“壽春受圍,将士勤勞,各補轉三官資,出封樁庫十七界楮币百萬給犒,俟圍解日仍與優賞。
又令江東漕司撥寄樁十七界楮币二十萬,犒安豐策應将士。
丁亥,以淮東制司言權總管王德等随王鑒撫定山城有勞,诏進德二秩,馀補轉、給犒有差。
五月,乙巳,以淮東制臣言副總官兼知海州周岱、左武衛大将軍湯孝信直搗山東膠、密之功,并于遙郡上進一秩。
庚戌,诏知泸州曹緻大,帶行遙郡刺兄,以四川制臣餘玠言其包砌神臂山城之功也。
戊午,蒙古兵圍壽春,呂文德帥水陸諸軍禦之。
诏:“江東漕司撥寄樁十七界楮币百萬,付淮東、西制置司犒水陸應援立功将士。
癸亥,以鄒應龍薨,辍視朝一日。
尋贈少保。
蒙古中書令耶律楚材,以朝政日非,憂憤成疾,是月,薨。
旋有谮楚材者,言其在相位日久,天下貢賦半入其家。
皇後遣人覆視之,唯琴阮十馀,古今書畫、金石、遺文數十卷,乃止。
楚材博極群書,旁通天文、術數;居官以匡國濟民為己任,群臣無與為比。
後追封廣甯王,谥文正。
六月,庚午朔,以餘玠言沔州都統制、權遂甯府雲拱,因成都之擾,殺奪民财,襲劫龍石泉郡印;權知潼川府張涓,叙軍無紀,殺掠平民;诏并追毀勒停,拱竄瓊州,涓昭州。
以呂文德兼淮西招撫使,兼知濠州,節制濠、豐、壽、毫州軍。
癸酉,诏王福暫屯揚州,同共措置秋防。
乙亥,賜進士留夢炎以下四百二十四人及第、出身。
诏:“安豐軍策應解壽春圍将士,補官資有差。
”又诏:“壽春受圍将士,有全城卻敵之功,先立賞格,令淮東、西制司從實保明補轉。
”又以淮東制司言先來海道立功将士,亦補轉有差。
丙戌,知樞密院事範鐘乞歸田裡,诏不許。
蒙古以楊惟中為中書令。
惟中有膽略,先為太宗所器,奉使西域二十馀國,宣暢國威,敷布政條,俾籍戶口屬吏。
太宗益欲大用之,及南伐,命于軍前行中書省。
惟中益嗜學,有濟世志,至是以一相領省事。
秋,七月,辛醜,分命刑部尚書、監察禦史、卿監、郎官,錄臨安并屬縣、三衙兩廂系囚。
壬子,诏:“沿淮失業強壯之人,置武勝軍五千人。
”從淮西安撫副使王鑒請也。
甲子,诏:“項安世正學直節,先朝名儒,可特贈集英殿修撰。
”
八月,癸未,诏:“戶部申嚴州縣受租苛取之禁,諸路漕臣察其違者劾之。
”
九月,癸卯,右丞相史嵩之以父彌忠病,告假。
乙巳,彌忠卒。
丙午,起複嵩之。
太學生黃恺伯、金九萬、孫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