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災與夫殁于軍者,遺骸暴露,尤不忍聞也。
可行下各路清強監司,嚴督守臣宣制安撫。
”
癸酉,帝謂輔臣曰:“将帥提兵征伐,當直入播境,須令追襲進剿,仍撫循諸蠻,不可縱軍士騷擾以失其心。
”甲戌,又曰:“上流之報稍寬,正是自治之歲月也。
”
乙亥,帝曰:“昨付出《黃平圖》,其間險要處皆當置屯。
”程元鳳言:“黃平、清浪、氵舞溪三處,當審度緩急,分置大小屯。
”
十二月,辛巳朔,以李曾伯為資政殿學士、湖南安撫使兼廣西制置使,置司靜江府。
丁酉,诏:“三衙及江上諸軍應從職事,并要戰功及隊伍中人,不許以任子、雜流非泛補授。
其離軍者,止許授不理務差遣。
果有材略功績,從制阃保明,卻與理務。
”
蒙古皇弟呼必赉入見蒙古主于行宮,相對泣下,竟不令有所白而止。
因罷鈎考局,而呼必赉所署置諸司皆廢。
寶祐六年蒙古憲宗八年
春,正月,辛亥朔,以丁大全參知政事兼同知樞密院事,林存兼權參知政事。
癸亥,诏出封樁庫銀一萬兩付蜀阃。
诏:“趙景緯屢辭召擢,雅志嘉尚,特改京秩。
”
癸酉,罷廣西經略司,以李曾伯為廣南制置使兼知靜江府。
甲戌,诏:“樞密院編修官呂逢年,詣蜀阃趣辦關隘屯栅糧饷,相度黃平、思、播諸處險要緩急事定,具工役以聞。
”
二月,辛巳朔,以馬光祖為端明殿學士、京湖制置使、知江陵府兼夔路策應使、湖南總領。
壬辰,雨土。
蒙古主命諸王額埒布格居守和林,阿勒達爾輔之,自将南侵,由西蜀以入。
先遣張柔從皇弟呼必赉攻鄂,趣臨安,塔齊爾攻荊山,又遣烏蘭哈達自交、廣會于鄂。
僧子聰、張文謙言于皇弟曰:“王者之師,有征無戰。
當一視同仁,不可嗜殺。
”皇弟曰:“期與卿等共守此言。
”于是分命諸将,毋妄殺,毋焚人室廬,所獲生口悉縱之。
蒙古耨埒将前軍,欲會都元帥阿達哈于成都,四川制置蒲擇之遣安撫劉整等據遂甯江箭灘渡,以斷東路,耨埒軍至,不能渡。
自旦至暮,大戰,整等軍敗,耨埒遂長驅至成都。
擇之命楊大淵等守劍門及靈泉山,自将兵趣成都。
會阿達哈卒,耨埒率諸将大破大淵等于靈泉山,進圍雲頂山城,扼其歸路。
擇之兵潰,城中食盡,亦殺主将以降,成都、彭、漢、懷安、綿等州,威、茂諸蕃悉降。
蒙古主以耨埒為都元帥。
蒙古遣諸王實喇爾伐西域。
實喇爾以劄木諾延、郭侃總統諸軍,前後平西域克實密爾十馀國,轉鬥萬裡,又西渡海,收富浪國,遣使獻捷。
實喇爾遂留鎮西域。
安南國王陳日煚傳國于長子光昺,光昺遣其婿以方物入貢于蒙古。
蒙古洪福源連年伐高麗,積有勞績;會高麗質子谮福源于蒙古主,遂見殺。
三月,辛亥朔,祈雨。
乙卯,錄行在系囚。
丙辰,馬光祖請以汪立言、呂文德、王鑒、王登等充制司參議官及辟制司準備差使等官,從之。
庚申,诏出封樁庫十八界楮币二十萬赈三衙諸軍。
辛酉,錄中外系囚。
戊辰,以馬光祖兼荊湖北路安撫使。
夏,四月,庚辰朔,诏以當春不雨,有妨東作,自四月一日,避殿,減膳。
癸未,程元鳳等乞解機政,不許。
甲申,大雨。
丁酉,群臣請禦正殿,複常膳,表三上,從之。
诏:“田應己特差思州駐答刂禦前忠勝軍副都統制,往播州共築關隘備禦。
”
辛醜,程元鳳罷,以觀文殿大學士判福州。
時丁大全謀奪相位,元鳳謹饬,乏風節,力請罷,尋提舉洞霄宮。
丁未,以丁大全為右丞相兼樞密使,林存同知樞密院事兼權參知政事,朱熠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
少保、甯遠軍節度使、衛國公趙葵,充醴泉觀使兼侍讀。
蒙古主由東勝河渡,次六盤山,軍四萬,号十萬,分三道而進:蒙古主由隴州趣散關,諸王穆格由洋州趣米倉道,萬戶額埒布格由潼關趣沔州。
劉敏輿疾入見,蒙古主問以何言,對曰:“中原土曠民貧,勞師遠伐,恐非計也。
”蒙古主弗納。
蒙古征益都行省李璮兵,璮言益都南北要沖,兵不可徹,許之。
璮遂攻海州、漣水軍,夏貴等戰卻之。
五月,癸醜,夏貴進官二等,兼河南招撫使。
毛興特轉右武大夫。
丁巳,李曾伯言:“廣西多荒田,民懼增賦不耕,乞許耕者複三年租,後兩年減其租之半。
守令勸墾辭,多者賞之。
”诏可。
丙寅,诏與芮判大宗正事。
丁卯,嗣秀王師彌薨。
甲戌,李曾伯請屯萬兵幹欽州,為交人聲援;從之。
六月,辛巳,帝始聞安南被兵,謂輔臣曰:“安南求援之情頗切,所當嚴兵以待。
”丁大全對曰:“以糧運未至,故調兵未行。
”帝曰:“事不可緩。
”時安南已為蒙古所破。
蒙古皇子阿蘇岱,因獵傷民稼,蒙古主責之,撻近侍數人;有拔民蔥者,斬以徇,由是秋毫莫敢犯。
秋,七月,庚戌,潼川帥臣朱禩孫,言長甯軍自辦錢糧,創造器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