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紀一百七十九∷起著雍執徐十月,盡玄黓涒灘七月,凡四年有奇。
○度宗端文明武景孝皇帝
鹹淳四年蒙古至元五年
冬,十月,戊寅朔,日有食之。
皇子憲生。
參知政事常挺罷,尋卒。
蒙古以中書、樞密事多壅滞,言者請置督事官各二人。
離鳴上言曰:“官得人,自無滞政。
臣職在奉憲,願舉察之,毋為員外置人也。
”己卯,诏:“中書省、樞密院,凡有事民禦史台同奏。
”
蒙古立河南等路行中書省,以參知政事阿哩行中書省事。
庚辰,以禦史中丞阿哩為參知政事。
庚寅,蒙古命從臣錄《毛詩》、《論語》、《孟子》。
乙未,蒙古享于太廟。
蒙古中書省言前朝必有《起居注》,故善政嘉谟,不緻遣失;诏即以和爾果斯、通呼喇充翰林待制兼起居注。
戊戌,蒙古宮城成。
劉秉忠辭領中書省事,許之,為太保如故。
己亥,诏:“四川州縣鹽酒課再免征三年。
”
十一月,癸醜,樞密院言:“南平鎮撫使韓宣,築城于渝、嘉、開、達、常、武諸州縣,峽州至江陵,水陸有備。
宣盡瘁以死,宜視殁于王事加恩。
”诏任其子承節郎。
戊午,皇子锽生。
庚申,襄陽軍攻沿山諸寨,為阿珠所敗,被殺甚衆。
丙寅,福建安撫使湯漢再辭免,乞祠祿,诏别授職。
辛未,以文武官在選,困于部吏,隆寒旅瑣可闵,命吏部長、貳、郎官日趣铨注,小有未備,特與放行,違者有刑。
自是隆寒盛暑,申嚴戒饬。
壬申,行義役法。
癸酉,蒙古禦史台言:“立台數月,發摘甚多,追理侵欺糧粟近二萬石,錢物稱是。
”诏褒谕之。
蒙古朝儀未立,凡遇稱賀,臣庶雜至帳殿前。
執法者患其喧擾,不能禁。
太常少卿王磐上疏曰:“按舊制,天子宮門不應入而入者,謂入闌入;闌入之罪,由第一門至第三門輕重有差。
宜令宣徽院籍兩省而下百官姓名,各依班序,聽通事舍人傳呼贊引,然後進。
其越次者,殿中司糾察定罰。
不應入而入者,準闌入罪。
庶朝廷之禮漸可整肅。
”于是議定朝儀。
十二月,戊寅,蒙古以中都、南京、北京州郡大水,免田科。
丙戌,簽書樞密院事包恢罷。
辛卯,以夏貴為沿江制置使兼知黃州。
戊戌,以汪立信知潭州兼湖南安撫使。
鹹淳五年蒙古至元六年
春,正月,丁未,以李庭芝為兩淮制置大使兼知揚州。
州新遭火,公私蕭然。
庭芝放民歲鹽二百馀萬,又鑿河四十裡入金沙馀慶場,以省車運。
始,平山堂瞰揚城,敵至則構望樓其上,張弓弩以射城中。
庭芝築大城包之,募汴南流民二萬馀人以實之,号武銳軍。
修學赈饑,民德之如父母。
甲寅,蒙古劉秉忠、博啰,奉诏命趙秉溫、史杠訪前代知禮儀者肄習朝儀。
秉忠曰:“二人習之,雖知之莫能行也。
”诏許用十人。
乃訪問于金故老烏庫哩居貞等,遂偕許衡、徐世隆,稽古典,參時宜,沿情定制而肄習之。
秉忠又曰:“無樂以相須,則禮不備。
”诏搜訪樂工,依律運譜,被諸樂歌。
戊午,蒙古阿珠率衆侵複州、德安府、京山等處,掠萬人而去。
右丞相葉夢鼎,扼于賈似道,不得行其志,乃引杜衍故事緻仕,單車宵遁。
癸亥,诏以少保、觀文殿大學士判福州,辭不拜。
以馬廷鸾參知政事。
甲戌,以江萬裡參知政事。
蒙古括諸路兵以益襄陽,遣史天澤與樞密副使呼喇楚往經畫之。
天澤至,呂文煥遣吏饷以鹽、茗。
天澤築長圍,起萬山,包百丈山,令南、北不相通。
又築岘山、虎頭山為一字城,聯亘諸堡,為久駐計。
蒙古阿哈瑪特專總财賦,以新立憲台,言于蒙古主曰:“庶務責成各路,錢谷付之轉運;今繩治之,事何由辦?請罷禦史台及諸道提刑司。
”廉希憲曰:“立台察,古制也。
内則彈劾奸邪,外則察視非常,訪求民瘼;裨益國政,無大于此者。
如阿哈瑪特所言,必使上下專恣,貪暴公行,事豈可集耶?”阿哈瑪特語塞,乃止。
二月,己醜,蒙古頒行新字,诏曰:“國家創業朔方,制用文字,皆取漢楷及輝和爾字以達本朝之言。
考諸遼、金及遐方諸國,例合有字。
今文治寝興,字書尚缺,特命國師帕克斯巴創蒙古新字,頒行諸路,譯寫一切文字,期于順言達事而已。
”更号帕克斯巴為“大D寶B法F王”。
其字凡千馀,大要以諧聲為宗。
尋诏諸路蒙古字學各置教授。
三月,丙午,蒙古阿珠自白河率兵圍樊城,遂築堡鹿門山。
己未,诏浙西六郡公田設官督租有差。
辛酉,京湖都統制張世傑,将兵拒蒙古圍樊之軍,戰于赤灘浦,敗績。
時群臣多言高達可援襄陽者,禦史李旺入言于賈似道,似道曰:“吾用達,如呂氏何?”旺出,歎曰:“呂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