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奏請政務者,以違制論。
監察禦史其糾言之。
”
以高昌王特穆爾布哈知樞密院事,額森特為宣徽院使。
征五衛屯田兵赴京師,賜上都将士來歸昔鈔各有差。
樞密院言:“河南行省軍列戍淮西,距潼關、河中不遠;湖廣行省軍,唯平陽、保定兩萬戶,号稱精銳;請發蕲、黃戍軍一萬人及兩萬戶軍為三萬,命湖廣參政鄭昂霄、萬戶托克托穆爾将之,并黃河為營,以便征遣。
”從之。
召雅克特穆爾赴阙。
上都諸王額森特穆爾、遼東平章圖們岱爾,以兵入遷民鎮,遣薩敦往拒,至薊州東流沙河,累戰,敗之。
丁卯,雅克特穆爾率諸王、大臣,請早正大位以安天下,懷王固辭曰:“大兄在朔漠,予敢紊天序乎!”雅克特穆爾曰:“人心向背之機,間不容發,一或失之,噬臍無及。
”懷王曰:“必不得已,當明著吾意以示天下而後可。
”
遣元帥阿圖爾守居庸關。
上都軍攻碑樓口,指揮使伊蘇岱爾禦之,不克。
戊辰,以大司農明埒棟阿、大都留守庫庫台并為中書平章政事。
募勇士從軍,遣使分行河間、保定、真定及河南等路,括民馬,征鄢陵縣河西軍赴阙。
命襄陽萬戶楊克忠、鄧州萬戶孫節以兵守武關。
己巳,鑄禦寶成。
立行樞密院于汴梁,以同知樞密院伊蘇岱爾知行樞密院事;将兵行視太行諸關,西擊河中、潼關軍,以折疊弩分給守關軍士。
辛未,常服谒太廟。
是日,額蔔德呼勒、特默格棄市。
托多、王士熙、巴延徹爾、托歡等各流于遠州,并籍其家。
壬申,懷王即皇帝位于大明殿,受諸王百官朝賀,大赦。
诏曰:“我世祖混一海宇,爰立定制,以一統緒,宗親各受分地,勿敢妄生觊觎。
世祖之後,成宗、武宗、仁宗、英宗,以公天下之心,以次相傳,宗王貴戚,鹹遵祖訓。
至于晉邸,具有盟書,願守藩服,而與賊臣特克實、額森特穆爾等潛通陰謀,冒幹寶位,使英宗不幸罹于大故。
聯兄弟播越南北,遍曆艱險,臨禦之事,豈複與聞!朕以叔父之故,順承唯謹,于今六年,災異疊見。
權臣都爾蘇、烏拜都喇,專權自用,疏遠勳舊,廢棄忠良,變亂祖宗法度,空府庫以私其黨類。
大行上賓,利于立幼,顯握國柄,用成其奸。
宗王、大臣以宗社之重,統緒之正,協謀推戴,屬于眇躬。
朕以菲德,宜俟大兄,固讓再三。
宗室、将相,百僚、耆老,以為神器不可以久虛,天下不可以無主,周王遼隔朔漠,民庶皇皇,已及三月,誠懇迫切。
朕姑從其請,謹俟大兄之至,以遂朕固讓之心。
已于緻和元年九月十三日,即皇帝位于大明殿。
其以緻和元年為天曆元年,可大赦天下。
”
癸酉,封雅克特穆爾為太平王,以太平路為食邑,賜平江官地五百頃,加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錄軍國重事、中書右丞相、監修國史。
時遼東圖們岱爾兵至薊州,即日命雅克特穆爾将兵擊之。
己亥,次三河,而旺沁等軍已破居庸關,遂進屯三冢。
丙子,雅克特穆爾蓐食倍道而進,丁醜,抵榆河關。
帝出齊化門視師,将親督戰,雅克特穆爾單騎請見曰:“陛下出,民必驚。
凡剪寇之事,一以責臣,願陛下亟還宮以安黎庶。
”帝乃還。
先是征左右阿蘇衛軍老幼赴京師,不行者斬,籍其家。
阿蘇衛指揮呼圖布哈、塔哈特穆爾等于是構變。
事覺,械送京師,斬以徇。
戊寅,谕中外曰:“近以奸臣都爾蘇、額蔔德埒勒,潛通陰謀,變易祖宗成憲,既已明正其罪。
凡回回種人不預其事者,其安業勿懼;有因而煽惑其人者,罪之。
”
命留守司完京城,軍十乘城守禦。
雅克特穆爾與旺沁前軍遇于榆河北,奮擊,敗之,追至紅橋北。
旺沁将樞密副使阿喇特穆爾、指揮呼圖特穆爾引兵會戰。
阿喇特穆爾執戈入剌,雅克特穆爾側身以刀格其戈,就斫之,中其左臂;部将和尚馳擊呼圖特穆爾,亦中其左臂。
二人,骁将也,敵為奪氣,遂卻,因據紅橋。
兩軍阻水而陣,命善射者射之,遂退師于白浮南。
命知院伊蘇岱爾、巴都爾、伊讷斯等分為三隊,張兩翼以角之,敵軍敗走。
庚辰,诏谕禦史台:“今後監察禦史、廉訪司,凡有刺舉,并著其罪,無則勿妄以言。
廉訪司書吏,當以職官、教授、吏員、鄉貢進士參用。
”
加封漢前将軍關羽為“顯靈義勇武安英濟王”,遣使祀其廟。
辛巳,雅克特穆爾與上都軍大戰于白浮之野,雅克特穆爾手斃七人。
會日晡,對壘而宿,夜二鼓,遣阿喇特穆爾等将精銳百騎,鼓噪射其營,敵衆驚擾,自相擊,至旦始悟,人馬死傷無數。
壬午,天大霧,旺沁等竄身山谷;癸未,集散卒複來戰。
雅克特穆爾率師駐白浮西,堅壁不動。
是夜,又命薩敦前軍繞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