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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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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其言頗忤丞相托克托意。

    時托克托倚信左司郎中汝中柏、員外郎拜特穆爾兩人,因擅權用事。

    而多爾濟巴勒正色立朝,無所附麗,适陝州危急,因出為陝西行台禦史大夫。

     工部尚書總治河防使賈魯,以四月二十二日鸠工,七月疏鑿成,八月決水故河,九月舟楫通行。

    是月,水土工畢,河複故道,南彙于淮,又東入于海。

    帝遣貴臣報祭河伯,召魯還京師。

    魯以《河平圖》獻,超拜榮祿大夫、集賢大學士,賞赉金帛;都水監及宣力諸臣三十七人,皆予遷秩。

    敕翰林承旨歐陽玄制《河平碑》,以旌托克托勞績,具載魯功,宣付史館。

    并贈魯先臣三世,賜托克托世襲達爾罕之号,仍賜淮安路為其食邑。

     玄既撰《河平碑》,又自以為司馬遷、班固記河渠、溝洫,僅載治水之道,不言其方,使後世任事者無所考則,乃從魯訪問方略,及詢過客,質吏牍,作《至正河防記》。

     其略曰:“治河一也,有疏,有浚,有塞,三者異焉。

    酾河之流,因而導之,謂之疏;去河之淤,因而深之,謂之浚;抑河之暴,因而扼之,謂之塞。

    疏浚之别有四:曰生地,曰故道,曰河身,曰減水河。

    生地有直有纡,因直而鑿之,可就故道;故道有高有卑,高者平之以趨卑,高卑相就,則高不壅,卑不潴,慮夫壅生潰,潴生堙也;河身者,水雖通行,身有廣狹,狹難受水,水益悍,故狹者以計辟之,廣難為岸,岸善崩,故廣者以計禦之;減水河者,水放曠則以治其狂,水隳突則以殺其怒。

    治堤一也,有創築、修築、補築之名。

    有刺水堤,有截河堤,有護岸堤,有縷水堤,有石船堤。

    治埽一也,有岸埽、水埽,有龍尾、欄頭、馬頭等埽。

    其為埽台及推卷、牽制、藐挂之法,有用土、用石、用鐵、用草、用木、用杙、用縆之方。

    河塞一也,有缺口,有豁口,有龍口。

    缺口者,已成川;豁口者,舊嘗為水所豁,水退則口下于堤,水漲則溢出于口;龍口得,水之所會,自新河入故道之潀也。

    ” 又曰:“決河勢大,南北廣四百馀步,中流深三丈馀,益以秋漲,水多故河十之八。

    兩河争流,近故河口,水刷岸北行,洄漩湍激,難以下埽。

    且埽行或遲,恐水盡湧入決河,困淤故河,前功遂隳。

    魯乃精思障水入故河之方,以九月七日癸醜,逆流排大船二十七艘,前後連以大桅或長〈木舂〉,用大麻索、竹縆絞縛,綴為方舟,又用大麻索、竹縆将船身繳繞上下,令牢不可破;乃經鐵錨于上流硾之水中,又以竹縆絕七八百尺者,系兩岸大橛上,每縆硾二舟或三舟,使不得下。

    船腹略鋪散草,滿貯小石,以合子闆釘合之,複以埽密布合子闆上,或二重,或三重,以大麻索縛之急,複縛橫木三道于頭桅,皆以索維之。

    用竹編笆,夾以草石,立之桅前,約長丈馀,名曰水簾,桅複以木楮拄,使簾不偃仆。

    然後選水工便捷者,每船各二人,執斧鑿,立船首尾,岸上捶鼓為号,鼓鳴,一時齊鑿,須臾舟穴,水入舟沈,遏決河,水怒溢,故河水暴增,即重樹水簾,令後複布小埽、土牛、白闌、長稍,雜以草木等物,随宜填垛以繼之,石船下詣實地,出水基址漸高,複卷大埽以壓之。

    前船勢略定,尋用前法沉馀船以竟後功。

    昏曉百刻,役夫分番甚勞,無少間斷。

     “魯嘗言,水工之功視土工之功為難,中流之功視河濱之功為難,決河口視中流又難,北岸之功視南岸為難。

    用物之效,草雖至柔,柔能狎水,水漬之生泥,泥與草并,力重如碇;然維持夾輔,纜索之功居多。

    蓋由魯習知河事,故其功之所就如此。

    ” 十二月,己卯,立河防提舉司,隸行都水監。

     丁酉,命托克托于淮安立諸路打捕鷹房、民匠、錢糧總管府。

     辛醜,額森特穆爾複上蔡縣,擒韓雅爾等送京師,誅之。

     是歲,盜蔓延于江浙;江西之饒、信、徽、宣、鉛山、廣德,浙西之常、湖、建德,所在不守。

    江浙行省平章慶通分遣僚佐往督師,以次克複。

    既乃令長吏按視民數,诖誤者悉置不問;招徕流離,發官粟以赈之。

     蕲、黃賊造船北岸,銳意南攻。

    九江、江州路總管李黼,治城壕,修器械,募丁壯,分守要害,且上攻守之策于江西行省,請兵屯江北以扼賊沖,不報。

    黼歎曰:“吾不知死所矣!”乃椎牛享士,激忠義以作其氣,數日之間,紀綱初立。

     廬州盜起,淮西廉訪使陳思廉言于宣讓王特穆爾布哈曰:“承平日久,民不知兵。

    王以帝室之胄,鎮撫淮甸,豈得坐視!思謙願與王戮力殄滅之。

    且王府屬集賽人等,數亦不少,必有能摧鋒陷陣者。

    ”王曰:“此吾責也。

    但鞍馬、器械未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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